等我吃完飯看我不開著我的小限跑碾壓你!
我看著任菲精致的小臉蛋在我面前晃悠來晃悠去,就是不走,我以為我不理睬她,她可能就自己覺得無趣就會走人了。結果她越來越纏人。
她甚至甩開她牽著的那個帥哥的手,開始對坐在我對面的白懿梁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她伸出她如蔥削般的手指在白懿梁臉上輕輕滑過,她指甲上鑲嵌了精致的滴滴碎鉆,碎鉆在白懿梁臉上閃過一點一滴的閃耀光華。
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guī)淼哪腥耍唤涍^我同意你就擅自動手吃豆腐?經過我同意了嗎?你知道白家少主的豆腐多少錢一斤么?給錢了嗎?
不過我心底也在暗暗高興,萬一這個任菲真的看上了白懿梁,萬一這個白懿梁也真的和任菲看上眼了的話,那我豈不是可以提前下崗就可以回去繼續(xù)追秦漠了?
我在心底暗爽,不過還沒有爽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干爹交給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還不能把白懿梁推開。
思及此,我有點心虛的抬頭看了看白懿梁。
餐廳內暖黃色的燈光暖暖的從我們頭頂的水晶吊燈上碎碎的折射下來,深深淺淺的折射在白懿梁......還有任菲的臉上。任菲依舊是隨性的坐在白懿梁座位邊的扶手上,東扯西扯說著些尋常風月場上調情的話語在挑逗著白懿梁,可惜,白懿梁既沒有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的推開任菲,也沒有像個登徒子一樣順手摟過任菲。
他只是坐在原地不動,手上還拿著筷子停在餐盤邊沿,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那眼神里,什么都沒有。
甚至就像是在看著我發(fā)呆一樣。
他任由任菲在他身旁像個跳梁小丑一樣的跳上跳下。
我別過臉去,低頭認真吃東西,不再看他們兩個。
裝潢優(yōu)雅的餐廳也十分有格調,在細節(jié)處理上十分精致,事實上整體風格也十分大氣。暗金黃色與藍白色的主色調,竟然讓人有一種星空的感覺。大廳內此刻有大提琴演奏者在演奏著低沉纏綿的樂曲,但是在我聽來卻如同鋸床圖一般。
因為,在任菲做作的“如銀鈴般般悅耳的少女笑聲”的襯托之下,什么樂曲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了。
這一刻,我是同情白懿梁的。
任菲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都可以把我剛剛吃下去的東西給逼得給吐出來了,而白懿梁那么個素來只喜歡沉香,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香水的人,一瞬間感受到這種偏向歐美的濃烈刺激的味道,我能察覺到他的輕微蹙眉,但是他還是很紳士的沒有推開任菲,我真的敬他是條漢子。
本來任菲你調戲白懿梁也就算了,你一邊上上下下的吃著他臉上的豆腐,一邊還挑釁的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她估計是把白懿梁當成我喜歡的人了。
可事實上,我和白懿梁除了是個掛名的未婚夫妻以外,頂多頂多只能算是酒肉朋友。所以,任菲勾引白懿梁,本質上是打擊不到我的。但是如果她敢靠近秦漠一步,我可以打到她叫我叫爸爸。
終于,白懿梁受不了任菲的騷擾了,“蹭”的一下就起身,朝我走過來。
白懿梁這一下子毫無預警的忽然的站起身,任菲本來就是堪堪坐在白懿梁身側的座位扶手上的,被白懿梁這么急的一個起身,一個沒防備就被白懿梁給掃到了地上。
于是任菲就這么,毫無形象的就摔趴在地上了。
然而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白懿梁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女孩子摔地上了,這么好偷看人家底褲的機會不懂得抓住,竟然只是跑過來要拉著我就跑。
所以當他的大長腿從躺在地上做泫然欲泣狀楚楚可憐的任菲身上跨過來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白懿梁不是不知道怎樣去拒絕一個女性,而是懶得搭理他。
他跑到我怕身邊來二話不說就要拉著我往外走,我被他重重的牽起來往外面帶,還在毫無形象的張嘴喊著:“還沒有買單啊你跑什么跑!你想讓明天頭條上都是山河集團三小姐吃霸王餐嗎?!”
我這惱羞成怒的一嗓子嚎出來,成功的吸引了大廳里的所有人的注意。
我看著那些人頭齊刷刷的轉過頭來向我行注目禮,不禁恨不得要把白懿梁的襯衫給扒下來遮住臉。
白懿梁估計是看到了我的窘狀,他也不自然的挑了挑眉,有像牽著自己家的狗那樣的隨便,把我牽去了前臺買單去了。
我和白懿梁今天出門本身就是打算只兜兜風放松一下的,白懿梁只帶了個人出來,什么也沒帶。于是,這一頓只好由我請。
白懿梁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在我耳朵邊委委屈屈的說他根本就沒有吃飽,要是在平時我肯定就把他帶去吃夜宵了,但是現在,我碰到了個任菲,所有好心情的都沒有,只想回去睡覺。
我們朝車庫走去,“算了,我們回去吧,讓廚房給你做點夜宵,我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好吃的。”我難得的對白懿梁有一句好言好語。
白懿梁“嗯”了一聲,點點頭,跟我討價還價:“明晚可以嗎?”
我低頭沉吟了一下,已經好幾天沒有見秦漠了,想他的時候簡直比被野貓百爪撓心還難受,明天一定要抽空去見見他,于是只好拒絕白懿梁:“明晚我約了人了,改天吧。”
“哦。”他低低的回答一聲,聲音里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這讓我渾身的汗毛都抖了三抖。
我真的搞不懂,我們明明才是第二次見面,他為什么非要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呢?真的不怕惡心自己。
事實上,他可能只想惡心秦漠。
思及此,我“嘿嘿嘿”的笑得一臉曖昧:“你不是說你一向潔身自好沒有玩過女人嗎?剛剛免費送上門來的美女你怎么不要?”
我也想拿任菲來惡心一下他哈哈哈......結果,把我自己給惡心到了。
因為他說:
“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就不能再看別的女人了。”
一句話,就噎得我啞口無言。
我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終只是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因為,如果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我閉嘴了。
哪知白懿梁忽然一改之前的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一種態(tài)度,很自然的從我手上接過我的手包要替我拿著。
我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對于這種矯情的小動作,我以前最喜歡和秦漠一起做了--一個包包而已,又不是重到我拿不動,但是我就是愛耍小性子的讓秦漠幫我拿,每一次,秦漠也是沒有任何抱怨的幫我拿著。
但是現在,我自認為還是沒有和白懿梁熟到這種地步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想要把包包從他手里拿過來自己背著,可是他卻伸出手來又是牽著我的手。
他攥住我的手很用力,我想輕巧的掙開是不行的。
我想用蠻力掙開,又害怕傷到他。
到時候,他那個小叔,又要把我吊起來打。
沒辦法,被他牽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培養(yǎng)下感情到時候有事情要求白懿梁也好說話一些。
我們就這么一路無言的到了車庫,準備回去了。
哪知陰魂不散的任菲又跟上來了。
她看到了秦淮給我買的新車,頗為挑釁的問我敢不敢和她去俠飛路玩玩。
俠飛路路寬人稀,因此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在那里賽車。
當然,大多都是一些閑的以錢鋪路的紈绔子弟們。
我也有過叛逆期,很長一段時間我晚上都是在俠飛路渡過。
零花錢夠花時就去俠飛路和人比。
輸了錢就去磨秦淮。
贏了錢就去磨秦漠。
不過我很少輸。我十二歲家里就給我請駕駛老師學開車了。
因為我也畢業(yè)了,也該成熟了,所以很久也沒有去了,再加上今天又是拿到了新車,心里高興,被任菲這么一挑釁,我的心里癢癢起來。
確實很久沒有體會過那種空氣在耳邊擦過的感覺了。
我心底開始躁動起來,但是看了看身邊還有個病秧子,只好懨懨的對任菲說:“不去,我要回家睡覺。”
白懿梁肯定不會去,他一定不是很喜歡這些在他眼里看起來就很離經叛道的東西。
因為在他的世界中,夜晚,就應該看看書,下下棋,再彈彈琴。
還有思考一下人生。
“怕了?怕輸?還是說......”任菲輕蔑的掃了我一眼,頗為不屑的說:“還是說你懷孕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不禁想要嚎啕大哭。
果然啊!這幾天根本就沒有怎么運動,天天除了吃就是到處一邊吃一邊玩,我都有小肚子了!竟然還被人說成是懷孕了!
這句話,成功的惹怒我了。
我偏頭看向旁邊的白懿梁:“你去不去?帶你找樂子去!”
剛剛還在擔心白懿梁會不會不讓我去我還在躊躇著,這下子,我卻是有著底氣非要白懿梁陪我去不可了。
反正白懿梁今天又沒有開車出來,有沒有帶手機,除了跟我一起走,難道他還能自己徒步走回姚山?
白懿梁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他點點頭,嘴角揚起的笑就如同此刻從我臉頰邊掠過的微風。
十分舒服。
于是,我和白懿梁,還有任菲帶著的那個小模特,就一起來到了俠飛路。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等著了。
高干子弟,紈绔千金。
來的人都是我以前所熟識的人,也有幾個新面孔,但我也懶得去再新認識了,反正以后也不會常來。
每個人身后,都是一輛好車,身旁,都是摟著一個膚白貌美,腿白腰細的大妞,要么就是像任菲那樣,身側站一個身材像搓衣板的小男模。
唯獨沒有人像我一樣,帶個冰箱來的。
因為白懿梁自剛剛下車起見到這些人開始,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
源源不斷的制造著冷氣并發(fā)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