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潞搖搖頭。
看到她過來,雨寶連忙奔到她面前,連聲問道:“姐,有見到小四嗎?”
警察局外,三個孩子還在焦急地等待。
說完之后,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那之后,我會再過來。”
回過頭來,她正色地看著董斯瀚,一字一句地告訴他:“董探長,你的時間并不多,我再說一次,我要全面參與這個案件的調(diào)查,全面。”
“最先需要解決的困惑,不是他。”
宋雨潞很快地否定了他的這一看法:“不,我沒有認定。我只是,比你了解他。”
董斯瀚不贊成地搖搖頭:“你心中已經(jīng)認定,他不是兇手。”
宋雨潞不在乎地聳聳肩膀:“我也沒有打算見他。”
“應(yīng)該不會。”董斯瀚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根本不想讓她參與這個案子。
宋雨潞輕聲一笑:“你會讓我見他嗎?”
“想去見見小四嗎?”董斯瀚又問道。
宋雨潞點頭,她心中有數(shù)了。
很顯然,他的餐廳雇主,并不知道,他是一個有案底的強奸犯;而他所有的同事包括勞莎,也不知道。
警方迅速調(diào)查了當晚與勞莎一同離開的廚師里邁,結(jié)果顯示了一個驚人的信息:里邁有犯罪前科,他曾經(jīng)被判強奸罪和殺人未遂罪。為此在監(jiān)獄里坐了十年牢,一年前剛剛出獄。
董斯瀚凝視著她,告訴宋雨潞:“她就是里邁的女朋友。里邁,具有犯罪前科。”
“你們不能因為他從前曾經(jīng)做過錯事,就要冤枉他,就要毀了他。他真的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自從那件事情之后,他再也沒有做過一件壞事。我求求你們,你們不能冤枉他啊!”
“我男朋友他是冤枉的,他肯定沒有殺死勞莎,肯定沒有。”
兩人在警察局的走廊里,意外地遇到了一個正在歇斯底里的女人。看樣子,她已經(jīng)錄完口供,探員們送她離開。但她一直不肯向前走,就站在走廊里,不住地申辯著。
打開辦公室的門,董斯瀚送她離開,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在她看不到的這個時刻,始終凝視著她的背影,神情復雜。
宋雨潞點點頭,可以,但她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知道該做什么。不能再等了。拖得越久,對辦案越不利。”
剛剛一直認真聽她講的董斯瀚,此刻還是搖搖頭:“我暫時不能答應(yīng)你。”
“我希望全面參與這兩起案件的調(diào)查。”
宋雨潞的分析,讓董斯瀚連連點頭:“我明白。”
不能因為她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就放慢腳步。越早一刻,找到兇手的概率,才越大。
現(xiàn)在的情況下,關(guān)于勞莎,要繼續(xù)收集證據(jù)。而關(guān)于甄娜,要立刻展開更細致的走訪調(diào)查。
而勞莎目前只是失蹤,雖然無從查找她的下落,但沒有尸體,她仍然有可能活著。
甄娜安全地回到家中后,在公寓遇害。
而現(xiàn)在很明顯的一個情況則是,兩件案子的作案手段,是完全不同的。
根據(jù)他的描述,這雖然是一個連環(huán)案,但兩個案件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并非那么明顯。
宋雨潞堅決地搖搖頭:“我認為不可以。暫時的情況,還是要各查各的。”
同一個晚上,餐館同時有兩個女性員工出事,一個失蹤,一個已確認死亡。這兩件意外的事情之間,究竟有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如果沒有,怎么會如此巧合,兩人在同一天出事?
董斯瀚卻打破沉默,問出他現(xiàn)在最感到興趣的問題:“兩件案子,是否可以被串并偵查?”
宋雨潞聽完之后,長久地沉默。
這就是這起案件,目前大致的情況。
于是,警方不由分說,將他作為嫌疑人,抓捕歸案。
甄娜的男朋友松明向警方報案,當天上午十一點三十分,他來公寓找甄娜,卻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
沒想到同一天,公寓里也發(fā)生了死亡事件。
另一個已經(jīng)確認被害的女子,叫做甄娜。她是一名正在就讀女子專業(yè)學院的二十歲女生,同時也在勞莎的餐廳工作,她居住在女子專業(yè)學院附近的學生公寓中。
這樣的人,怎能不是嫌疑人呢?
應(yīng)該說,如果勞莎確認遇害的話,小四也就是她生前,最后一個見到她的人。
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曾經(jīng)在夜色的掩護下,在他的車前深情吻別,他才開車離開。而那,是他最后一次見到她。
但勞莎每天都是要回家的,所以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他將勞莎送回了她的家。
據(jù)小四和餐廳的工作人員講,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很深厚,每一天都如膠似漆,根本離不開。
他不但去接了勞莎,還帶著勞莎,回了他的家。
在警局探員們看來,他們并沒有冤枉他。因為,勞莎當晚下班后,還曾經(jīng)見過小四,與他在一起。這是小四自己承認的。
于是,小四被抓。
這個男朋友,就是小四。
警局的探員們從餐廳的其他工作人員那里了解到,雖然是省城名流的妻子,但勞莎從未有隱藏自己的打算,幾乎餐廳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她的婚姻并不幸福,而她正在準備離婚,而且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