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
宋雨潞的話,還沒有說完,辛伯宇就笑意盈盈地打斷,并且建議道:“不知您是否有時間,也愿意相陪,與我一同到河道去參觀一下?風景不錯哦!”
輪船在璟河上平穩地前行,一路上詩情畫意,風光無限。不遠處,便是璟河左岸,金沙礦的所在地。
“姜夫人,請。”寬闊的甲板上,辛伯宇謙讓道。
“謝謝省長,您太客氣了。”宋雨潞連忙還禮。
原本是一句客套話,卻被辛伯宇聽出了弦外之音:“我也覺得,對于我的貴人,雖然說保持君子之交是正解,但似乎你我之間,還是過于生疏。不如,我叫你四姑娘,至于如何稱呼于我,辛某悉聽尊便。”
宋雨潞微笑點頭:“省長您不再稱呼我為夫人,我也不用端著這個頭銜的重量,再好不過。”
“那么,四姑娘,請。”今日的辛伯宇,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心情似乎格外好。
“您請。”
兩人一邊走在寬闊的甲板上,辛伯宇一邊指著遠處的幾輛作業的船只,向她介紹著:“四姑娘,你看,正在水上作業的,是大型的挖沙采金水洗船,它們又叫做淘金船,是一種砂金開采設備,堪稱一座集采礦作業、選礦作業為一體的水上聯合工廠,它包括挖掘系統、選礦及供水系等,挖掘能力很強。”
對于自己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宋雨潞也很感興趣:“他們采到的,只是金沙,那么,從金沙中淘到黃金的比例,大概是多少呢?”
對于她的問題,愛民如子的省長如數家珍:“每100公斤金沙用硫酸、水銀等沖洗后,可以獲得黃金20余克。”
宋雨潞感嘆道:“好少啊,真是辛苦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金屬能像黃金這樣源源地介入人們的生活,并且產生重大的影響。它那耀眼奪目的光澤和無與倫比的物理化學特性,有著神奇的永恒的魅力。
宋雨潞心中慨嘆:黃金的社會地位雖在人類數千年的文明史中,歷盡滄桑,沉浮榮辱,升降變遷不定,但至今在眾多的人群之中仍保持著神圣的光環,為世人共同追求的財富。
這樣的價值,舉足輕重,換了誰,也會死看死守,不能片刻遺忘。
她的視線,轉向金沙礦的另一端:“璟河寬闊,左岸與右岸,距離相對較大,是吧?”
實際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距離有什么用,保不準另外一邊,也有金沙,誰敢輕易開放營運權?
“大小姐一直有意于璟河的營運權,但由于金沙礦的位置,我一直未予應允。”辛伯宇似乎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點點頭,心里有些郁悶:“是啊,也因此,大姐她,一直都是耿耿于懷的。”
不過是一瞬間,辛伯宇又再笑容滿面:“凡是大小姐想要成就的事業,恐怕誰也無法攔阻,要我說啊,大小姐的才華,萬中無一,有目共睹,哪怕是她不想成就的事業,恐怕都會上桿子地找上門來,求她成就。”
宋雨潞可沒有夸獎她姐姐的打算:“璟河,也是一個全身都是寶的地方。不只是金礦,地理位置也極為重要,難怪會被爭搶。”
“四姑娘,可是想要為大小姐當說客嗎?”辛伯宇突然問道。
宋雨潞苦笑回答:“我就是有這個打算,也不好意思為難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