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皆面面相覷。很明顯,從宋雨潞先前的表現(xiàn)看來,這女孩兒根本不認(rèn)得誰是沈全祥??墒乾F(xiàn)在,她竟然一語道出他與神算的恩恩怨怨,就像是他們的見證人似的。這姑娘的能力,果然了得。
其實(shí),除了沈夫人之外,其他三個人已經(jīng)不會再覺得奇怪了。這丫頭仙風(fēng)道骨,何止是觀察力超強(qiáng),天底下根本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被她一語道破,神算依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逞口舌之力的機(jī)會:“你知道不知道了她是誰?人家可是那位驚天神算的夫人,哪里需要咱們?yōu)槿思易鍪裁?,要我說呀,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免得麻煩上身。”
沈夫人連忙連連向著神算鞠躬作揖:“求求您了,老哥,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必須要過來的。這兩位也是我求來的,我特意讓她們當(dāng)中間人,給您道歉,從前的一些不愉快,希望您暫時都放下,等老沈回來了,您讓他怎么做都行,求您幫幫我?!?
宋雨潞不再言語,歪著腦袋,看著神算,等待他的決定。
神算不情愿地想了半天,才出言說道:“好吧!看你這么誠心的份兒上,就幫幫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吧!”
神算終于點(diǎn)頭了,按理說,這位沈夫人應(yīng)該感激涕零才對。誰知,她一聽這話,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神算,只要您點(diǎn)頭就可以了。我是來找潞姑娘的,不敢勞煩神算,有潞姑娘幫我就成了?!?
這姑娘現(xiàn)在是聲名在外了。方圓幾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家都說,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這姑娘現(xiàn)在比劉神算還要神上三分,而且看著乖巧又順眼,對待年長的人彬彬有禮,有求必應(yīng),很多人都覺得,這女子一定是菩薩轉(zhuǎn)世、造福一方的。
說著,她就拉著宋雨潞,迫不及待地走進(jìn)大門,外面說話不方便,她得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跟潞姑娘說說她遇到的難處。
四個女人都走進(jìn)了大門,只留下神算一個人在外面,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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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宋雨潞的預(yù)料,這位沈全祥沈先生,與劉神算一樣,主要以算命卜卦為生。由于算得準(zhǔn),半生積攢下不少積蓄。而且,他還有一個神算并不具備的能力,就是用羅盤幫人看宅子的吉兇。
如果是靜宅,也就是一整體結(jié)構(gòu)的房屋,可以是一間,也可以是幾間,但無院落。他會采用在房屋的中間放羅盤,定準(zhǔn)二十四山向,看主在某宮某字,門在某宮某字,灶在某宮某字,以斷吉兇。如果是動宅,也就是有前后五井以內(nèi)的房宅;或者是前后十井以內(nèi)的變宅;或者是第五井和第十井房宅的變化的化宅,他會選擇在院落和大門的中間下十字線,將羅盤放在十字正中,定準(zhǔn)二十四山向,看大門在卦象中是何宮為何字,屬東四宅還是西四宅,則大門即可定矣。再到高大房院的正中,下一羅盤,用線牽到高大房子的門的正中,看其在何宮為何字,則其宅主可定。再到廚房院中下一羅盤,看灶房門在某宮某字,屬東四灶還是西四灶,則灶可定。然后將門主灶三者合籠,以斷吉兇。
由于他既會給人算命,又是遠(yuǎn)近聞名的添宅建房規(guī)劃吉兇方位的專家,所以自始至終,他的名氣都在劉神算之上,自然也就比神算更有錢,更受人推崇,而他與劉神算的關(guān)系,也就始終可謂是水火不容。
可是這一次,這位善于幫別人判定吉兇禍福的“世外高人”,自己卻碰上了一場躲不過的災(zāi)難。在幾天前的一個下午,他離開家之后,就突然失蹤。時隔一天之后,他的妻子更是接到了綁架者打來的電話,家人才知道沈全祥被人綁架。綁架者要求他的妻子,在兩天之內(nèi),準(zhǔn)備二十萬元贖金,否則會殺死沈全祥。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里所有的人,對待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報警,劫匪窮兇極惡,她們根本不能指望那些不靠譜的警察,否則人質(zhì)就會兇多吉少。
于是,走投無路的沈夫人,想到了最近幾日聲名與日俱增的神算的女徒弟——潞姑娘。這才誠心誠意地在門口跪拜,只求神算準(zhǔn)許,暫時放下兩家的恩恩怨怨,讓他的女徒弟幫助她,使得沈全祥能夠最終平安歸來。
宋雨潞皺起眉頭,又是綁架案?接連破獲了幾起案件了,這方圓幾百里的人們應(yīng)該交口相傳才是,難道還不足以震懾某些人的貪心和惡念嗎?為什么讓這樣惡劣的事情,一再發(fā)生?
“潞姑娘,”沈夫人充滿希望地緊盯著她:“李先生您都給救回來了,這次您快給我算一算,我家當(dāng)家的,一定能夠平安回來吧?”
宋雨潞思索片刻,對沈夫人說道:“我需要了解一下您先生失蹤時的更具體的情況,這樣我才好進(jìn)行占卜。您跟我描述一下吧!”
沈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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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家里其實(shí)只有她的丈夫沈全祥一人在家。她和她的女兒,當(dāng)時都在地里忙碌著。大概是晚上五點(diǎn)鐘的時候,她和女兒從所在的農(nóng)田返回家中,就不見了丈夫的身影。
“閨女,你看到你父親了嗎?”沈夫人連忙向女兒問道。
“沒有??!”女兒搖了搖頭。
母親又問道:“那你知道,有沒有人今天聯(lián)系了他,要看房子什么的?”
這么晚了還沒有回來,實(shí)在是不太正常。以往,她的丈夫只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