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久違的約會
最近的更新有點少,因為稍修改文了,再加上芙子20-25號出差了,思路會有些混亂,很抱歉哦。
蘇子曾在傍晚的時候,接到了一通杭一邵的電話。
“最近怎么樣了?”
蘇子曾想了下,再看了看自己拿著手機的手,似乎是,“瘦了。”
“吃不下飯?”
“慕姐只準我吃粥,還是清湯白水的粥。”蘇子曾吐著苦水。
“出來走走?”
杭一邵想奚落她一番,可是看到了那張醫院報告單后,他笑不出來了。
“...好。”蘇子曾回答的還算干脆。
至少,她不排斥見我,杭一邵想著,掛下了電話。
杭一邵再看到蘇子曾時,她皮膚的血色有些不好,在夕陽的照射下,她整個人看著很飄渺。
杭一邵下意識地走近了幾步,在感受到她身體里發出來的那股熱量時,才安心了些。
他伸出了手,想摸摸她的臉頰,到了臉旁的時候,一折,揉亂了她的頭發。
蘇子曾剪了個新的發型,之前的齊劉海分開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長發修成了中等長度,剛到下巴,發梢打在了臉頰處,襯得她的臉看上去又小了一圈。
“新發型挺好的,”杭一邵找著話,他的手觸碰著蘇子曾的頭發,她的發很軟就像嬰孩的胎毛一樣,摸著,可以讓人的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在看到她時,杭一邵還在猶豫。約她出來會不會..太唐突了些。畢竟她在最難過的時候,沒有想到他,但在觸碰到她的頭發時,確切的說,是感覺到她的體溫時。他就決定棄械投降了。
這個,讓他每天每夜想著的可惡的女人。如果蘇子曾是個男人,他一定按住她的頭。將她狠壓在胳膊下。但是她是女人呢,還是他最愛的女人,所以他選擇了用溫柔地眼神將她抱在懷里。小心地呵護著。
蘇子曾沒有用化妝品。只能從嘴唇處看到些潤唇膏的色澤。
杭一邵約她去吃了海鮮飯,他倆的胃口都很好,蘇子曾是因為吃了太久的白粥,實在是嘴饞了。而杭一邵則是因為坐在了面前的蘇子曾,胃口出奇的好。
吃完之后,杭一邵問道:“子曾,你讓我幫你吧。”
在接受杭一邵的約會邀請時,蘇子曾就知道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是,接受了一個朋友的約會邀請,并不意味著。她也接受了除此之外的額外的邀請。
“一邵,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蘇子曾叫了杯水,小口地嘬飲了起來。
“如果我要給的不只是同情呢?”杭一邵的話,讓蘇子曾有種水難下咽的感覺。
她一時回答不上來,口中的水吞不下,吐不出,眉頭蹙緊,想著避開這個話題。她現在沒心情也沒信心去接受杭一邵的示好。
“那我們先不提這個,過幾天,我陪你去一趟邊京城,和那邊的銀行談談,”杭一邵不想逼得太急,他也不想趁著蘇子曾腦子一團混亂時,強著叫她接受自己。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他得耐心的等待。
對于杭一邵說出的這個請求,蘇子曾是不能無法開口拒絕的,她現在需要幫忙,尤其是面對最近以來咄咄逼人的銀行時,她現在需要一個擔保人,來拖延債務的清償期。
所以當杭一邵試探性地伸出手來時,她沒有躲閃,杭一邵的眼中帶上了些驚喜,他的手更大膽了些,將蘇子曾的雙手緊握在了手中,她的手有些涼,而他的眼光卻很是熾熱。讓子曾覺得很是不適。
由杭一邵將她送到了“愛慕”時,慕姐正和一名“客人”爭吵著,聽到了“愛慕”外響起的停車聲時。
慕姐和那名“客人”激烈地爭論剛停了下來,兩人都是一臉好奇地看了出來。
透過了“愛慕”的櫥窗,蘇子曾被那兩雙很有些尋味的熟悉眼睛瞅得尷尬不已。
“你們倆那是什么眼神?”蘇子曾和杭一邵打了聲招呼后,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瞪著慕姐還有貿然來訪的熟悉客人林櫻。
不錯,和慕姐幾乎是吵了一通的人,正是時下炙手可熱的亞洲第一名模林櫻。她剛完成了手頭的幾場秀,準備回國見見她的好友,順帶也商量她們上次在法國沒有商量完的生意。
慕姐和林櫻的見面,并不是像蘇子曾想象得那么順利。
在巴黎和林櫻匆匆分手時,蘇子曾只來得及留下了一個地址,地址上寫明的,就是這家位于第五區的“愛慕”。
慕姐一眼就認出了風頭正勁的林櫻,她雖然離開了t型臺,但還是喜歡用了一副老前輩的口吻來對這些后起之秀評頭論足一番。所以林櫻一進門,就用了一份挑剔的語氣,從頭到腳,甚至是對林櫻本人都評論了一通。
這可是讓林櫻氣了個夠嗆。林櫻并沒有將眼前這個瘸了腳的女人和當年那個風格獨特的new聯系在一起。這其中的原因,一是因為慕姐這些年來發生的外形上的變化,二是因為林櫻心目中的new,就是站在了t型臺的神話。什么禮賢后輩,什么眼光犀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眼前這個目光毒辣,口風犀利的孤僻女人。
“子曾,剛才是你新認識的男朋友嗎?”林櫻看著蘇子曾誤以為蘇子曾臉上的尬色是羞澀,好不避諱地詢問著。
蘇子曾知道林櫻這趟過來,應該是要談上次所說的那家北美老服裝品牌的事情,只是眼下,她還需要解決其他事情。
“他是子曾的未婚夫,”慕姐可不像蘇子曾這么不干脆,立馬就給杭一邵扣了個頭銜。
“恭喜恭喜,”林櫻這時候倒還配合。
“慕姐,你不要亂說,”蘇子曾急忙解釋著,在看到慕姐一臉了然的樣子時,她突然明白了過來,“是你去找杭一邵了?”
林櫻也聽出了些貓膩來。
“我一直認為,一段舊的感情,必須由一段新的感情來終結,”慕姐站了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應該要關門了。
林櫻本來還想問話,在看到慕姐站了起來,又往門口處走去時,她掩住了嘴巴,輕呼了出來:“你是new,天哪,我剛才居然在說new沒品位。”
蘇子曾也好奇地看向了慕姐,林櫻第一眼沒認出new來并不奇怪,畢竟慕姐離開t型臺已經十多年了。
十多年對于很多人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優勝劣汰率出奇的高的時尚界而言,十多年,足夠讓一顆璀璨的鉆石,變成一文不名的廢鐵。
慕姐用著那雙帶著假肢的腳走出來的步伐,在蘇子曾和普通人看來,沒有什么特別,但當林櫻看見時,她立刻就認了出來。
在林櫻成名前,她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會觀看new站在了t型臺時的錄影帶。
“new每次走臺前,都會先深吸一口氣,下巴微揚起,視線平時前方,左腳先走,再接著才是右腳,手臂一直是隨著身體的韻律,看上去很自然。”林櫻看著那只鋼腳,再看著突然停了下來的慕姐。
她和慕姐的對話并不愉快,因為兩人對于時尚的觀點完全不同。
蘇子曾猜得沒錯,她這次前來,是想和蘇子曾商量一起去北美和艾斯普這家老牌子的收購事宜。
林櫻在剛進了“愛慕”時,因為要等蘇子曾回來的緣故,所以和慕姐攀談了幾句。林櫻也看過了“愛慕”的衣服,覺得慕姐也是個有眼光,懂得時尚的人,同時慕姐又是蘇子曾的朋友,就將事情先和慕姐說了起來。
哪知道慕姐毫不留情,從埃斯普這個牌子開始,一直到林櫻這個人,都被她批評的一無是處。
“首先是你走臺時的神情,作為一個展示服裝的模特,你不需要過多的表情,”林櫻在t型臺上,一直是面帶笑容的,因為她覺得,展示服裝的同時,也該展示給臺下的觀眾,一個良好的精神面貌。
而慕姐卻認為,模特只是服裝的一個附庸,過多的表情會讓觀眾的注意力被分散,這對于服裝本身來說,是很不尊重的。
“還有,你說的埃斯普服裝的事情,我認為那個服裝出得都是些不入流的產品,樣式老舊,款式單一,被市場淘汰是早晚的事。”慕姐之后又說出了讓林櫻更吐血的話來。
“所以...”蘇子曾在了解過了兩人初見面時的情景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櫻則是一改先前的尖銳態度,換了種讓慕姐頭皮發麻的崇拜眼光猛盯著她看。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慕姐并不打算因為林櫻對她態度的改變而變更自己的說法。
“設計不行,那就換個設計師,這還不簡單,”蘇子曾笑著說。
“是的,new你不就可以代替埃斯普原本的設計師,出任新的設計師嗎?”林櫻殷勤地說著。
“看來你們還是不明白,我不會也不能出任埃斯普的設計師,”慕姐直接就拒絕了兩人的要求。
林櫻的臉色黯了下來,蘇子曾想了片刻,說道:“先不說這些,等我從邊京城回來再說。”
慕姐的脾氣,蘇子曾很了解,如果沒有找到讓她拒絕的原因,是無法說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