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和呂宋和談的事情其實跟劉生沒有多大關(guān)系,雖說他是被呂宋方面要求必須參加的一個,然而根本輪不到他發(fā)言表態(tài),說他是和談不可或缺的一件擺設(shè)也絕不為過,所有繁文縟節(jié)禮儀程序也都有專人負(fù)責(zé),專人審核。天朝和呂宋方面都有人削尖腦袋想往會場里鉆,這可是一個極高層次的談判,可以在自己的履歷上不過劉生卻樂得無事,可以悠閑地過上幾天好日子。
兩國和談是個敏感的話題,雙方人士要避嫌所以私下里是盡可能避免接觸的,直到十天后各項議題基本談妥了,呂宋方面以旺財.烏梵為首的談判團(tuán)才被告知,三天后在清麥城有一個小型的婚禮,如果愿意可以參加。新郎是年方七歲的天朝翠柏道士、南征軍小軍師。
旺財.烏梵聽到消息的時候是怎樣一副神情無語言表,反正是精彩紛呈,打聽到劉生暫借了一處院落辦婚事,立馬就寫了賀函,當(dāng)街采購了些綢緞送去,然后讓人飛傳父親烏梵王爺。
婚禮儀式之前,烏梵王爺?shù)馁R禮也送到了,送禮的幕僚也呈上了賀信,其中還提到白廟差不多修復(fù)了,邀請小軍師婚后有時間去故地重游,到時再盡地主之誼。賀信寫得很工整,字里行間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當(dāng)然,聽不出這封信里弦外之音的人中,不包括劉生本人。
婚禮的主持人當(dāng)仁不讓的是天朝的二王子,談判期間已經(jīng)表明了身份。還帶來了女皇的祝福。女皇在得知劉生和月蓉的事情以后,索性把賜訂婚改成了賜婚,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
不過在二王子即將宣布新人拜堂的時候,一名侍衛(wèi)竟飛奔進(jìn)來,在二王子耳邊低語幾句。二王子當(dāng)眾宣布婚禮暫停,因為還有一位貴客到來。在眾人的狐疑中,一位身穿異國服飾的黑壯男子奉上了禮單,祝福小軍師大婚!赫然竟是泰王朝的使臣!
沒有人看到紅蓋頭底下新娘月蓉古怪的神情。她可沒指望泰王朝王室猜不到她和劉生的身份,而泰王朝若是知道劉生大婚不來祝福又說不過去。她只是擔(dān)憂,自己和劉生的這一層身份會不會被女皇得知!忐忑間,也不知道怎么走完的紅毯,怎么進(jìn)的洞房。
當(dāng)然,沒有人鬧洞房。一是因為兩國和談才剛結(jié)束,邊境還不是最穩(wěn)定,要防著點宵小之徒來搗亂。二倒是因為沒人想來鬧洞房,這場婚禮本來就是個儀式,劉生才七周歲而已。
外面的酒席擺了幾個時辰,也沒人勸劉生這個小孩子酒。一場婚禮雖然隆重卻并不熱鬧。泰王朝的使臣請劉生轉(zhuǎn)交二王子殿下及女皇一封世代友好的信函,附上一份禮單,禮物并不多,其中卻有一枚夜明珠、一塊白虎皮。劉生又不敢當(dāng)場發(fā)作,只好令下人從送來的禮物中挑選幾樣做為回禮。至于使臣和二王子聊些什么,劉生不便參與,不過想來這丫的也不敢泄露半句!然后轉(zhuǎn)念一想,劉生也明白了舍利.金.拉緹的用意。泰王朝現(xiàn)在在改革建設(shè)階段,這個時候和周邊國家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是必須的,偶爾串一下門交流一下感情示示弱是眼下也是眼下必然,要不然怎么能夠在不驚動友鄰的前提下,悄無聲息地發(fā)展成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度!
洞房。
并不是兩個人的洞房,除了正主劉生和月蓉,還有便宜兒子劉桂林,還有萌寵麒麟寶寶妮妮。不過現(xiàn)在妮妮正噘著嘴望著在劉生懷里撒嬌的劉桂林,一邊豎著耳朵聽門外有沒有動靜。失寵還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偏偏派了她一個看門的任務(wù)!
“這你不要擔(dān)心,相信泰王朝的也不會蠢到把自己國家正在進(jìn)行的改革透露給呂宋國和天朝聽。同樣,他們也不會蠢到把你我二人的秘密泄露,因為這關(guān)系到泰王朝的將來。”
“嗯!”月蓉低聲道:“這我相信!不過,我還是擔(dān)心女皇會知道點什么!天朝的密探可是無孔不入的,之前你在南征軍中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是陛下不知道的。”
“應(yīng)該不會!”劉生皺眉想了一會,忽然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要緊!我這不是變現(xiàn)地幫天朝控制了一個屬國么,到時候只要找些接口搪塞過去即可!”
“哎,真弄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月蓉幽幽嘆了一聲:“明明可以貴為一國之主,偏偏要做一個凡人。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雖然和你天天在一起,但身邊的你卻很陌生。”
“這個其實也不難解釋!”劉生握住月蓉的手:“我畢竟還是具小孩的身體,所以很多事,我還是躲在幕后比較合適。而且樹大招風(fēng),墻高易倒,我覺得自己還是先過完自己快樂的童年。也許,嗯,也許十年之后,才是我從幕后走出來,真正改變這個世界的時機(jī)!”
“十年么?很遙遠(yuǎn)!”月蓉看看劉生,又嘆了口氣:“可是我又有多少個十年可活!又能和你在一起多少個十年!”
“放心!”劉生把劉桂林和月蓉都擁入懷中:“八十年中,我對奚仙人的道也略有感悟,相信我!一定會給你找到一條長生之路!甚至,有可能的話,我們,唔,還有桂林,我們一起攜手闖蕩神界去!”
“嗯嗯!”月蓉沒有回答,劉桂林卻使勁地點著小腦袋。
“但愿吧。”月蓉說道。
粗大的紅燭忽然爆了一下。夜已深,到了萬籟俱寂該休息的時候了。
“是不是就這樣坐一晚上?”月蓉哄著懷里已經(jīng)睡著的劉桂林,忽然低語。
“呃!”劉生這才醒悟過來:“對不起,老婆大人!居然把正事都給忘記了!呵呵,我這也是第一次!”
“你還想有第二次第三次?”月蓉一把揪住劉生的耳朵。
劉生趕緊討?zhàn)垺H缓螅p輕揭開月蓉頭戴的紅紗,口中種種贊美,種種肉麻,聽得連守門的妮妮都不由捂住了耳朵!
天朝和呂宋國的和談已經(jīng)結(jié)束。
天朝提出的死傷將士的賠償問題,在兩國討價還價后確定了一個數(shù)目,雖然數(shù)目頗大,但是呂宋沿海盛產(chǎn)珍珠珊瑚,山區(qū)又有玉石礦床,最后商定以等值的珍珠珊瑚玉石等寶物抵付,分兩批陸續(xù)送來。第一批寶物送達(dá),旺財.烏梵就先行回國,留下一位大臣在清麥城接收物資。劉生在談判期間也提出,兩國的邊界線可以重新劃分一下,也不需要呂宋做太大讓步,只需后移十余里。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得到了雙方的贊同。
幾天之后,呂宋第一批賠償物資運抵清麥城。張一飛親自接收物資,這是先要轉(zhuǎn)運到京城的。死傷將士們的撫恤賠償會由朝廷、軍部統(tǒng)一下?lián)堋?
賠償物資的運抵,意味著旺財.烏梵到了該回國的時候,請劉生吃了頓飯,旺財.烏梵就匆匆道別。席間劉生并沒有暗示他什么,僅僅聊了些在白廟的往事。至于答應(yīng)烏梵王爺為白廟置辦一片高產(chǎn)良田的事情,這段日子劉生也考慮周全了,已悄悄在一個夜晚前往白廟。去的時候也略有些好奇,一座龐大的廟宇,就算是屋舍可以很快堆砌起來,這佛像總不能變出來吧?既有的菩薩佛祖可以從其他廟宇請。可是答應(yīng)劉生的幾尊怎么也能這么迅速就完工?到了白廟一看,劉生才恍然:原來廟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畫像。想來這畫像是臨時的,等雕塑完成自然會換上。新廟主事的還是原來兩位長老,劉生想了想,自己這次是偷偷來的,還是不見為妙。
于是出去在白廟附近布置好七十畝糧田、十畝菜田、五畝果樹、五畝竹林、五畝藥田、五畝桑樹,總共一百畝地,令002協(xié)助萬象.白梵管理,白廟僧侶參與耕耘。如此一年兩季,半年之后收獲的糧食蔬菜瓜果藥材應(yīng)該再也不用僧侶們外出化緣而是可以接濟(jì)窮人了,這樣一來會慢慢把白廟的善名遠(yuǎn)播出去,把白廟打造成一處佛門圣地的理想也更容易實現(xiàn)。
萬象.白梵終歸是呂宋人,在白廟歸隱終老也是理所當(dāng)然。在秘境的數(shù)十年中,萬象.白梵抄錄了相當(dāng)數(shù)量的佛經(jīng),這些佛經(jīng)都是劉生口授或者在閑暇時候默寫的,很多都已失傳、有些更是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潛修數(shù)十年佛法,萬象.白梵已經(jīng)足夠指點白廟兩位長老佛法佛理了。聽到劉生有把白廟打造成天下佛界圣地的想法,他當(dāng)然義不容辭地答應(yīng)出世了。劉生又請萬象.白梵轉(zhuǎn)告烏梵王爺事情已經(jīng)辦妥,但請不要插手白廟的農(nóng)活,現(xiàn)在還不是劉生表白自己身份的時候。
上次招的三十名小弟,除去留了幾人協(xié)助烏梵王爺,十八人留在了泰王朝,劉生又挑選了八位與佛有緣的留在白廟,之前白廟還失蹤了好些霓虹忍者,雖然最后一場天劫幾乎毀滅了所有證據(jù),不過留他們在白廟還是有必要的,至少劉生是這樣以為的。
最后剩下三個煞氣太重的小弟,就被劉生直接收入了丹田小世界,讓001帶領(lǐng)他們每天繼續(xù)老一套的體能訓(xùn)練,然后互相交流自己畢生所學(xué)。
這些都安排好以后,劉生又去了趟白廟的原住持室內(nèi),在那里布下了一個隱匿陣法,防止有人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