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嬌與他再小聊了會兒,方纔將他送走,然而越想,她就越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寫了封密信,讓信鴿傳到宮裡。
彼時靜蘭正在飽受項不渝的“折磨”。他對她不理不睬,冷漠得好似她是他的仇家。他爲什麼憤怒,她心知肚明。心裡暗暗嘆著,這究竟是孽還是緣?他爲何就非得情鍾於自己呢,早就叫他不要再來找她的嘛。她說過他會後悔的不是麼,愛不能愛,得又得不到,何必——
當晚求見失敗,她只好鬱郁回寧靜軒,恰收到師父飛鴿傳來的密信。紅顏宮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文字,不曾學(xué)過是看不懂的。她看完秘信,眉頭皺了起來。
她還得在宮裡待一陣啊!哎,她都已經(jīng)待煩了,更何況待得越久,想要出宮就越不易。蘇姑姑人都不在了,爲什麼還要查呢?能查什麼呢?一個宮女怎麼可能生孩子——
不過似乎,這位蘇姑姑真的有些神秘之處。溫泉室暗格內(nèi)的牌位,師父的囑託,青歌的進宮尋找……這一切,都是圍繞著蘇雪融。
既然師父要她查,少不得得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才成。她乾脆以太后的身份去拜訪宮內(nèi)幾位年長的太妃。那些太妃並不把靜蘭當回事,神態(tài)中都帶著不耐煩。她們對靜蘭的不友善並非沒有理由,她們在皇帝身邊苦待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皇后死了,他們正是有望被扶爲新皇后的人選,皇帝卻突然選了年紀青青,貌美如花的遲靜蘭進宮爲後,怎叫她們不鬱結(jié)!
曾經(jīng)是貴妃的陳太妃對於靜蘭的到來,感到一絲不耐,輕輕地坐到座位,“太后怎有空來這兒走?聽傳太后日日在寧靜軒中不是吟詩就是作畫呢,日子過得真好。”
靜蘭微笑,“論理早早就該來拜訪姐姐,奈何身體不適,一直未曾來。還望姐姐見諒纔是。”
“太后客氣了。”陳太妃的年紀都可以做她娘了,聽她管自己叫姐姐,心裡並非不受用的。只是受用歸受用,對她可沒半點好感,只呆了會兒便推說身體不好,起身送客了。
靜蘭也不惱,只笑笑:“改日請姐姐到寧靜軒中喝茶。”
陳太妃叫身邊的大宮女送她出寢宮。靜蘭要的正是這機會,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那大宮女:“請問姑姑認識蘇雪融姑姑嗎?”
大宮女愣了愣。她看了看靜蘭,遲疑會兒才道,“認識。我們是一同進宮的,怎會不認識呢。”
靜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哀家是蘇姑姑的遠親,不知道可否姑姑能告訴哀家她在宮裡的一些事?”
“這……”她顯得有些猶豫。
靜蘭溫言道,“哀家在寧靜軒中隨時等候姑姑的光臨。只要是哀家能辦到的,必定盡力替你辦到——”
大宮女吃驚地看了她一眼,靜蘭回以溫婉笑意,輕聲說:“那哀家先回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