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營帳之外,正在進行著慾望和人性的掙扎,而營帳內,同樣上演著生死時速。
奶孃解開衣衫,想要爲北流衍的時候,原本有些餓的北流衍湊近奶孃的乳.房時,卻哇哇大叫起來,只覺得一股不喜的味道讓他難以接受。
而北流漪明顯沒有自己的哥哥這般挑剔,早已餓的不行的她雖然覺得今天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張開了小嘴便要吮 吸。
北流衍的叫聲頓時更大了,一下子驚呆了自己有些呆傻的妹妹。
“嗷嗷...嗷嗷...”
“咯咯..你幹嘛不讓我喝奶..”北流漪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爲什麼阻止自己,卻還是嚥了口口水,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嗷!咿呀呀咿呀呀..”
“梅梅,你是豬麼?女孩子怎麼可以喝這種有味道的東西,會被人嫌棄的。”北流衍咿咿呀呀的說道。
北流漪一臉的糾結,看著近在眼前的乳.房,想象著美味的奶汁,忍不住又流出了口水。
可面對著北流衍那鄙視的目光,一時間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撲上去,當即便愣在了那裡。
兩個奶孃不知道爲什麼平日裡乖巧的兩個小娃爲什麼都不肯喝奶,當即有些焦急,便想要摁著孩子吸上自己的乳.頭。
奶孃剛一動作,對此十分有陰影的北流衍,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招呼過去,重重的打在了奶孃的胸口。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在寂靜的營帳裡顯得格外突兀,奶孃雪白的胸口上浮現出一隻不大的巴掌印,痛的她倒吸了口涼氣。
而北流漪也一個沒反應過來,奶孃剛一摁她的頭,整覺得渾身不舒服,水蛇似得掙扎起來,粉嫩的小拳頭攥的死死的,拼命的揮舞著,害的吃痛的奶孃險些將她扔了出去。
原本在一旁看書的楚洛衣也終於覺得有些不對,放下手中的書本走了過來,打算看看兩個孩子。
“怎麼回事?”
“回主子,今天兩位小主子也不知怎麼了,都不肯喝奶。”一位奶孃低聲道。
楚洛衣一眼掃見了她胸口的小手印,便開口道:“既然不想喝,你們便先去一旁歇著吧,我哄一鬨他們,你們再喂。”
奶孃連忙穿上衣服,打算在一旁等候。
楚洛衣卻在轉頭的一瞬間,發現奶孃的乳.房有些紅腫,微微一怔:“等一下。”
奶孃動作一頓,穿了一半的胸衣沒有穿上。
楚洛衣走的近了些,看的更仔細了一些:“你們兩人的乳.房怎麼了?”
奶孃低頭見此,對著楚洛衣開口道:“回主子,奴婢也不知是怎麼了,只是今日一早起來便覺得乳.房有些疼痛,倒是也沒有太在意。”
兩個奶孃不敢說大抵是兩位小主子之前咬的,所以只能說著不知道原因。
楚洛衣的眸色深了一些,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暫時沒有追究,而是轉頭對著兩個孩子道:“你們先玩一會,今天晚些再喝奶。”
北流漪的眼中閃過一抹委屈,她忽然後悔剛剛聽了自己哥哥的,現在她好餓,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好想吃東西。
‘嗷!’北流漪不滿的挪了挪小腿,對著北流衍踢了過去。
‘哼!’北流衍輕蔑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抹鄙視。
楚洛衣仔細看了看兩名婦人的乳.房,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過了會開口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乳.房不適的?”
婦人遲疑了一下道:“大概是今早。”
“這幾日胸部可有接觸過什麼東西?”楚洛衣知道胸部能夠接觸的東西大概也就只有胸衣了,但還是謹慎的問了問。
婦人想了一下回到:“沒有接觸過什麼,只有胸衣是昨日夜裡沐浴後換的。”
楚洛衣湊近婦人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可謹慎起見,卻沒敢讓兩個孩子再喝。
而此刻營帳外的湘羽,在夏紫瓊一個不注意的時候,便甩開了她的胳膊,撒腿朝著楚洛衣的營帳跑去。
嘴裡不忘大聲喊著:“洛衣!不要給孩子喝奶 水!奶 水有毒!”
夏紫瓊眼前一黑,沒想到湘羽到底竟然還會幫著那個女人,實在是該死!
當即追上前去,扯住湘羽的腿,另一隻手抽出一把刀來對著湘羽的腿便刺了下去!
“啊!”湘羽驚呼一聲,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身旁的丫鬟也有些傻了,沒想到夏紫瓊竟然瘋癲到這個地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自己主子動手,瘋狂的上前扯起了夏紫瓊的頭髮,嘴裡不忘高喊著:“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
有了丫鬟的幫忙,湘羽終於可以脫身。
因爲疼痛,滿頭大汗,卻仍然拖著一條腿在地上蹭著,向楚洛衣所在的營帳爬著。
滾滾冒出的鮮血在地上蹭出一條血痕,卻依舊咬牙堅持著。
小六子遠遠瞧見地上的湘羽,正要轉告楚洛衣。
楚洛衣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趕忙讓小六子進來照看兩個孩子,自己則是快步走了出去。
楚洛衣快步跑出兩步,看見地上正掙扎著的湘羽,連忙蹲下身:“怎麼樣?這是怎麼了?快叫大夫!”
湘羽臉色慘白的開口道:“不要給孩子和奶 水,夏紫瓊下過毒..”
楚洛衣先是一愣,隨即瞧見後面正和夏紫瓊扭打的丫鬟,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而聞聲趕到的歐陽千城弄清事情的因果之後,連忙上前將湘羽抱了起來,帶回自己的營帳,命大夫前來診治。
而夏紫瓊則是被人暫時看押起來,不允許離開營帳半步。
“回稟殿下,肖側妃並無大礙,只是這腿怕是要養上一陣子才能動了。”大夫開口道。
“多久才能走動?”歐陽千城詢問道。
“其實也無需太久,數日便可,因爲未傷及筋骨,只是些皮肉之傷,皮肉之傷往往更加疼痛,卻不會留下後患。”大夫繼續道。
楚洛衣的心這才放下,沒多久,湘羽睜開眼睛,瞧著楚洛衣便焦急問道:“孩子沒事吧?”
楚洛衣搖搖頭:“沒事。”
看著這樣的湘羽楚洛衣心中一痛,這樣本該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子,此刻卻處在漩渦之中,到底爲誰而活。
看著在自己身側滿眼關切的歐陽千城,湘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來他還是關心她的不是麼。
“謝謝,湘羽。”楚洛衣輕聲道。
湘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羞澀的淺笑,淡淡的粉色,一如以往的純淨。
見著湘羽已經醒了,歐陽千城便將營帳留給了湘羽和楚洛衣,自己則是起身來到了夏紫瓊的營帳。
這個女人不過是仗著他對她的那點需求,卻一次次挑戰他的耐心,如今竟然將惡毒的心思打到了歌兒的孩子身上,實在是可恨!
夏紫瓊見到歐陽千城的時候有些慌亂,除了做賊心虛之外,還因爲歐陽千城眼中積蓄的怒氣。
瞭解歐陽千城的人都知道,大多時候他很少將自己的情緒外露,更是讓人難以揣摩到他的心思,而今天,歐陽千城眼中的怒火幾乎難以壓制,縱然他還不曾開口,沒有說話,可是她就是能夠感受得到,那灼灼燃燒的怒火彷彿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殿..殿下..”夏紫瓊有些瑟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可是她就是看不慣楚洛衣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讓這麼多男人念念不忘。
她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有哪裡好,而自己又有哪裡比不上她?
歐陽千城沒有說話,冰冷的目光掃過她,徑直走向主位坐下。
夏紫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拘束的站在一旁,心中不斷打著鼓。
不過在她心裡,卻仍然不認爲歐陽千城真的就會因爲這件事而處置自己,畢竟此前幾次他可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自己,而今想必也不過是呵斥幾句,一定不會太過嚴懲自己。
想到此處,夏紫瓊的心不由得放寬了些,畢竟同楚洛衣相比,她可以說是真心愛著這個男人的,如果他爲了那樣一個女人殺掉自己,就不怕這南昭的士兵寒心,百姓謠言四起麼?
“看來,當初把你帶回來,實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歐陽千城平靜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
夏紫瓊心頭一緊,擡眸看向面無表情的男人,忍不住辯解道:“殿下這話是何意?難道我對殿下的一片真心殿下都看不到麼?”
“哼,真心?你這種貪婪虛僞的女人竟然也配提真心?”歐陽千城冷笑著,字字冰冷,讓夏紫瓊心寒。
夏紫瓊滿臉的不敢置信:“殿下是在懷疑我的真心?殿下竟然懷疑我的真心?我做這一切都不過是爲了陛下!”
“夠了!你做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爲了我,不過是爲了滿足你虛榮貪婪的私心罷了!你也配提真心?”歐陽千城有些不耐煩的呵斥著。
夏紫瓊眼中閃過一抹悲痛,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一腔熱血,滿腹真心在這個男人眼裡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虧得自己掏心掏肺,捨棄一切的爲他。
“既然我在殿下眼中是這樣一個人,殿下爲何還要愛我?我哪裡還值得陛下愛?”夏紫瓊眼中有些痛楚。
“愛?你確實沒哪裡值得我愛,夏紫瓊,我一直都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也以爲你早就明白,我將你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爲你與她有著一副相似的皮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愚鈍,竟然妄想跟我談愛?”歐陽千城嗤笑著,眼中閃過一抹對她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