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峽谷后,我們哥仨又分開了,拉巴次仁拿著那三套獵人裝備,帶著巴尼瑪和另外一個獵手,沒事就去老林里打獵,而且每次都滿載而歸。
在幽靈谷一行后,黎征對自己的通靈水平不滿意,還跟我強調說,“按羊皮古卷記載,通靈術是不怕毒的,也就是說遇到身帶奇毒的人,施展通靈術也該奏效才對。”
黎征也是個倔脾氣,索‘性’帶著羊皮古卷,又‘弄’了幾只野狗,到神屋里閉關去了,大有把通靈術提升一個檔次的決心。
而我曾一時被他的做法所‘激’勵,也想過潛心研究下意念控制,可話說回來,我的研究對象是人,在黎村已經跟大家‘混’的熟了,實在沒理由讓大家當我的試驗品,最后這事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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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沒閑著,又把心思放在身手上,畢竟我也發(fā)現了,跟黎征他們生活在一起,有個好身手很重要,誰也不知道下次遇到什么事件,去哪里冒險。
我又考慮跟誰學,黎征和拉巴次仁的身手都不錯,可拉巴次仁的身子壯,走的是力量型路線,我學不來。
我把目標定位在黎征身上,還特意去神屋一趟,把事跟他說了。
他的意思,相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我這年紀大了,再想從頭抓起已經晚了,只能走“旁‘門’左道”。
我又問他這旁‘門’左道怎么個走法。
他從神屋里找到一本冊子,遞給我看。我本來‘挺’高興,以為這是什么功法呢,可接來翻看看了幾頁就傻了眼。
這冊子上沒幾個文字,都是手繪的圖形,一個人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怪動作。而且給我感覺,這人就是在模仿著動物。
我‘挺’不解,問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所謂的旁‘門’左道就是學動物?
黎征解釋說,“有一種傳統的健身方法叫五禽戲,相傳是三國時期華佗創(chuàng)制的,而我阿爹就在五禽戲的基礎上改良一下,加入一些實用的搏斗技能,創(chuàng)制了‘五禽攻’,這冊子上的動作雖然不雅,但只要勤加練習,絕對能讓身手提升一大截,尤其還適用于那種沒有功夫底子的人。”
五禽戲在某些地方也叫五禽功,老九小說里的五禽攻是攻擊的攻,不是氣功的功哦
我知道黎征為我好,也最終接受了這個冊子,可心里卻在苦笑,心說用五禽攻去跟別人較量,輸贏先不說,就自己做出這些怪動作,對方不笑掉大牙才怪。
不過在權衡利弊后,我覺得面子沒保命重要,又硬著頭皮練起來,尤其我還沒避諱,一到白天就在屋‘門’口耍。
剛開始,我剛打幾下就被村民圍住了,他們那種驚訝、詫異、甚至看神經病的眼神讓我很受不了,不過幾天后,等他們習慣了也就對我這舉動見怪不怪了。
而且這次回來,我發(fā)現小晴特別愛曬太陽,每到晴天,它保準爬到房檐上,一趴就是一天。
我‘挺’驚訝,心說小晴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畢竟蛇這種東西喜‘陰’才對,但它曬了一陣太陽后,身上的五‘色’又漸漸浮現出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它在借著太陽治療自己。
有次拉巴次仁過來給我送‘肉’,都是他從老林里獵回來的,看到小晴這舉動嘿嘿樂了,問我什么情況。
等我一五一十告訴他后,他還罵我笨,又說,“寧天佑,你真缺心眼,既然陽光對小晴好,你就找?guī)讉€放大鏡,放在它身前,這樣小晴的傷勢不就能好快一些么?”
我不知道他是逗我玩還是一時糊涂了,心說頂個放大鏡去曬太陽,這不往冒煙上曬呢么?而且也虧得小晴不懂人語,不然拉巴次仁保準又攤上麻煩。
這樣過了一個月,有天下午,黎征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里,他出關了。
我看他一臉喪氣樣,知道通靈練得不順利,急忙給他‘弄’了杯茶,又問了結果。
黎征說,“這一個月他勤加苦練,但不僅一點進步都沒有,現有狀態(tài)也變得極差,甚至都不能輕易施展通靈術了。”
能感覺到,黎征把話說輕了,甚至我都懷疑,他短期內強行施展通靈術的話會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損傷。
我沒接著問這個,反倒把話題岔開,說起小晴的事來。
黎征聽后點點頭,又稱贊起大峽谷的三大奇妖來。我們逃出魔宮時,黎征告訴過我這三大奇妖是五‘色’龍蛇、血魔與鬼角,可到現在為止,我對血魔和鬼角都一無所知,就順帶的讓他介紹介紹。
黎征先介紹鬼角,不過也沒說太細,只說羊皮古卷里只對鬼角有兩個字的評價,那就是雷神。
我想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心說鬼角聽著像是一種利器,怎么跟雷神扯上關系了。
黎征又介紹血魔,他說血魔是近代才有的,甚至還是他阿爹黎叔加到羊皮古卷上的,發(fā)現地就在黎村往北五十里的吉祥村里,古卷還形容血魔來去無蹤,行跡詭異。
一方面我對血魔的評價趕到驚訝,心說這妖物也夠奇特,名字跟血沾邊,但描述上卻提到的都是它的身手與速度,另一方面,我也對吉祥村產生了興趣。
我問道,“小哥,這大峽谷里除了黎村外怎么還有村落叫漢族的名字,難道也是個漢化的村子么?”
黎征嗯了一聲,解釋說,“大峽谷里被漢化的村子其實不少,吉祥村就是其中之一,原名叫扎西達村,在解放初期,有一批漢人來到大峽谷里定居,黎叔和力叔,也就是巴圖的師傅,先后來到黎村,而還有一個姓何的漢子,帶著朋友和家眷在扎西達村住了下來,最后村里也因為他改了名字。
那姓何的是個搞化學的,住下來后沒少給村里做貢獻,甚至還把他那身本事用到改善生活上,改良物種開荒種地這類的,血魔就是在時候產生的。”
我聯系著事情經過,猜測道,“難不成血魔是這位姓何的漢子用化學試劑刺‘激’出來的產物?”
黎征一聳肩,說他也懷疑這點,但現在血魔不再出來,這事也無從考證。
我以為我倆只是聊聊血魔而已,可沒想到事趕事,血魔還真出現了。
這是第二天的晚上,我倆早早的熄燈睡覺,可沒多久,屋‘門’就被敲的砰砰響。我‘挺’納悶,不知道誰大晚上過來串‘門’,但也披著衣服跟黎征一起下樓。
‘門’開后,打外面走進來一個披著風衣的男子,他一臉風塵,明顯是趕遠路過來的。
我當然不認識這個外村人,但黎征卻臉現驚訝之‘色’,問道,“何村長,你怎么來了?”
我一聽這人姓何,一下猜出來他是吉祥村的村長,心說怪不得看著這么勞累,趕了五十里,換誰都夠受,我又急忙找個杯給他沏茶水,想讓他先歇息下暖暖身子。
可何村長卻壓根沒喝水的心思,拉著黎征就說,“何宇死了。”
我正倒著水,聽這話泛起了‘迷’糊,覺得何村長‘挺’有意思,他們村死一個人卻大老遠跑這來送信兒,這也就是在大峽谷沒隨禮的說道,不然我保準以為他是來收錢的。
但黎征反應卻很大,追著何村長問,“她是怎么死的?”
“今天白天就沒見到她人,晚上有朋友去找她,發(fā)現她被人用鐵鉤勾住鎖骨吊在房梁之上,身子都硬了。”
黎征沉默著沒接話。我又琢磨起來,心說這種死法絕不是自殺,畢竟真要想不開了,直接拿繩子上吊就是了,但話說回來,既然是兇殺,這何村長該去墨脫找警察,而不應該找黎征。
看我倆都悶聲,何村長急了,有點‘激’動的晃著黎征說,“黎巫師,你一定要幫幫忙,我們村中了詛咒。”
我更不明白了,忍不住開口問,“何村長,死一個人跟中詛咒有什么關系呢?”
何村長看我愣了一下,畢竟面生,但看著黎征點頭他又放下心,直言不諱道,“村里巫師說過,血咒在近段時間會降臨到我們村里,惡鬼會在晚間游竄在街上,讓大家一定在天黑后就回家躲著,等她想到破解之法,將血咒解開。”
說實話,我‘挺’想笑的,覺得這話明顯是騙人的,甚至順帶著我還多問一句,“那何宇死了,你們的巫師說什么了?”
何村長看著我呆住了,我不知道他怎么這么看我,也自認自己這么問沒‘毛’病。
黎征‘插’了一嘴,給我解了疑‘惑’,“天佑,那何宇就是何村的‘女’巫。”
這下我也覺得不對勁了,甚至都覺得何宇的死不單單是刑事案件這么簡單。
黎征又問,“何村長,何宇死時除了被吊起來以外,還有什么特征?”
何村長一臉恐慌,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總算攢出一點勇氣說道,“她頭頂被人‘插’了一支針,渾身異常慘白,血被吸的‘精’光。”
“傷口在哪?”
何村長搖搖頭,說沒有傷口。
我和黎征都驚訝了,在我看來,這事太詭異,沒有傷口,血還沒了,那到底怎么沒的就成了一個疑團。
黎征也毫無頭緒,皺眉想了半天最后只是無奈的搖搖頭。隨后他又跟何村長說,這事先不去報案,等他趕過去看看再說。
我一看這架勢,知道今晚是睡不成了,也急忙收拾著準備動身。
在黎村有個習慣,長袍這類的外衣都掛在屋外,我出屋想把我和黎征的長袍拿進來,可當我剛去扯衣服時,背后猛地竄出一個黑影,還‘陰’笑著一把抓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