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出來時,本是一副懶洋洋的狀態,或許在‘胸’套里正睡得舒服,可當它看清眼前情景時,猛然間就把眼睛瞪著溜圓。
小晴很通靈‘性’,知道我們處在危險之中,也不用我特意多說什么,它對著我坐下黑豹的身軀游走上了。
而且它游走的很快,讓身子化成一道五‘色’金光,這很有視覺上的沖擊,甚至都把正在觀戰的豹奴嚇得一抖。
黑豹顯得異常痛苦,嘴里不住哼哼,但一時間又對小晴丁點辦法都沒有。小晴游走一番后趁機爬到黑豹耳邊,對著它像說悄悄話似的來了一聲龍嘯。
其實說這是悄悄話也有些不恰單,小晴這聲龍嘯一點悄聲的意思都沒有,我隔遠聽得心里都不住猛縮一下,更別說首當其中的這只黑豹了。
黑豹再也扛不住,‘腿’一軟趴在地上。在它剛有落地的架勢時,我就提前一起跳從它身上逃下來。
小晴又把注意力放在另外兩只黑豹身上,并依然用這招把它倆降服,這么一來,我們奈何不了的三只黑豹,都被小晴輕松解決。
另外森沖那邊也結束了戰斗,六個勇士是好樣的,都把母豹按在地上,甚至有個別勇士還都騎了上去。
我發現他們壓制母豹時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定讓豹頭貼到地上,我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講究,但敢肯定的是,豹頭貼地一定是驅獸的一個重點。
豹奴本來顯得有些緊張,尤其看我們仨都望向他時,他還不由的往后退了兩步。
我以為危險都過去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考慮如何收拾這個豹奴。拉巴次仁跟我想的一樣,還當先嘿嘿笑著指著豹奴說,“癟老頭,原地站好嘍,我們哥仨馬上過去劫‘色’,你高興嘛?”
我知道拉巴次仁是在耍嘴,但我聽他這話卻覺得很別扭,心說這爺們要“劫‘色’”那就自己去劫,干嘛非把我和小哥也帶上呢?
豹奴跟拉巴次仁接觸時間短,不了解他的‘性’格,以為真劫‘色’呢,嚇得趕緊捂住下體,甚至也一下被劫‘色’這字眼給‘逼’急了,臉現一絲狠‘色’說,“你們幾個流氓,老子還是童子身,豈容你們玷污,我寧可自損些修行,也要你們今天落不下好。”
我聽他說到修行,一時間不明白什么意思,甚至往深了說,修行是宗教或出家人的一種修煉,而豹奴根本跟宗教出家掛不上鉤,又和談修行?
還沒等我想明白,豹奴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大聲念起咒經來。
我和拉巴次仁不懂其中的貓膩,看的一愣,甚至拉巴次仁都看樂了,扭頭對我倆說,“看到沒,這老哥們還‘挺’講究,被‘劫‘色’’前還要念叨咒語凈化下心靈。”
我也被拉巴次仁說的一樂,不過黎征卻眉頭緊鎖,警惕的說,“咱們都小心,這老頭在施展邪術。”
“什么邪術?”我‘插’話問一句。
可沒等黎征回答,異變就來了,不管是黑豹也好,母豹也罷,都暴躁起來,母豹暴躁還勉強說得過去,那三只黑豹本來都被小晴暈乎了,這時卻能突然醒來,顯得很詭異。
豹奴念咒聲音不斷加強,還對著自己周身大‘穴’打了起來,那種異常刺耳的啪啪聲都讓我害怕這老頭就這么把自己拍死。
詭異遠不止這些,我觀察黑豹發現,它們身上竟漸漸紅了起來,就好像要被煮熟的螃蟹一樣。
我們仨一同往一旁靠了靠,不敢離黑豹太近,而且母豹也有類似的反應,但紅的不如黑豹明顯,依我看這一定跟它們之前被黎征解過毒有關。
森沖他們上來一股倔脾氣,不僅沒逃開,反倒加強對母豹壓制,尤其森沖,從腰間拿出一截驅獸鞭,對著豹頭領還瘋狂‘抽’上了,試圖用疼痛刺‘激’來喚醒豹頭領的神智。
可他們這么做全是徒勞,豹奴尖叫一嗓子,大喊一句破之后,這些豹子全都嘶鳴起來,而且我分明能看出來,在豹奴身后,原本是一個空白區域的地方突然瞬間扭曲一下。
我說不好這什么感覺,其實這區域里根本就沒什么東西,但卻好像有一種無形的透明物閃現了一下。
我相信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看到了,畢竟他倆現在也盯著豹奴身后警惕著,我就問黎征,剛才的現象是怎么回事。
黎征一點的不樂觀,回答我說,“我沒見過這么邪‘門’的事,不過這現象我聽我阿爹說過。”
拉巴次仁急著問,“黎叔怎么說的?”
“這該是降頭術的一個衍化,用蠱降、‘藥’降與靈降這三種方法把邪術作用在自身或獸寵身上,在短時期內‘激’發潛力產生異變。”
被黎征一解說,我意識到這種邪術的厲害,甚至望著三只黑豹,我不得不悲觀的認為,我們與它們仨之間的戰斗還沒結束。
拉巴次仁又問一嘴,“那這癟老頭用的什么降?”
“‘藥’降與靈降。”黎征解釋,“他對自身用了靈降,讓自己的靈識變得強大,好在一會能更好的控制這三只黑豹。”接著他又指著黑豹,“這三個畜生被下了‘藥’降,被血‘藥’‘激’發異變。”
豹奴施法時也能聽到我們的談話,這時猛地一抬頭‘奸’笑起來,說了句娃子倒是有些眼力后,就指著黑豹和母豹喔喔驅趕起來。
母豹的力氣變得極大,竟掙脫了驅獸勇士,進行瘋狂的反撲,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可我們仨都沒顧上森沖他們,反倒盯著三只黑豹。
這三只黑豹顯得很冷靜,并排站好,一同冷冷注視著小晴,小晴沒急著打斗,反倒爬到我們身前,那意思先護住我們,就算一會打斗,也不會讓三只黑豹有機會偷襲我們。
其實這時候我和黎征互相看了一眼,我倆都猶豫著用不用把小貍也放出來,我不知道黎征怎么想,我是覺得憑小晴是大峽谷三大奇妖之首的身份,對付這三只“磕了‘藥’”的豹子,未必能有什么危險。
可我還是低估了這三只黑豹的實力。就在我倆還猶豫的同時,小晴等不及出擊了。
它一個彈‘射’撲向一只黑豹,而這黑豹之前吃過小晴的苦頭,根本不容妖寶寶近身,它猛地一轉身,甩起了尾巴。
我算是服了這只黑豹,心說它是只豹子,最厲害的武器該是嘴和爪子才對,怎么舍棄了這兩大利器不用,竟玩起了尾巴?
但它尾巴真狠,尤其異變后,跟皮鞭都有一拼。啪的一聲響,小晴被擊中,還反被‘抽’了回來。
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小晴落地的位置就是之前起跳的地方,而且這一下它被‘抽’的不輕,疼得在地上打一個滾。
我看的那叫一個心疼,不過小晴很倔強,緩過神后猛地龍嘯一聲,再次‘射’了出去。
它這聲龍嘯‘激’的三只黑豹都沒來由的抖了一下,不過卻沒造成嚴重的傷害,三只黑豹又一同轉身把尾巴甩了起來。
三條尾巴‘亂’舞,隱隱組成了一張“網”,把小晴擋的嚴嚴實實。這下小晴又吃了虧,被這三條尾巴同時‘抽’中。
不過小晴學聰明了,在被‘抽’中的一剎那,它寧可挨上一下,也咬住一個尾巴并把蛇身一繞,纏了上去。
接下來小晴不顧其他,就單單攻擊這條尾巴,化成一條五‘色’光,并在龍嘯聲的伴隨下,瘋狂轉圈。
豹奴看傻了眼,或許他沒想到,我隨便拿出一只小蛇竟會是這般厲害,而且隨著小晴的不斷纏繞,黑豹尾巴上竟然還隱隱出現了一股小龍卷風,尤其它尾巴上的豹‘毛’還瘋狂的脫落下來,被這么一‘弄’,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色’。
黑豹尾巴禿禿的,但在外圍,那些豹‘毛’卻止不住的圍著這禿尾巴轉圈。
不過黑豹也沒這么好屈服,一發狠做了一個更大膽的舉動,它把尾巴猛地往自己‘臀’部一‘抽’,把小晴砸在上面。
但小晴并沒被砸傷,反倒舍棄黑豹尾巴,一扭身想向黑豹身上繞去,可這三只黑豹不給小晴機會。
這禿尾巴豹和它身旁的同伴一齊用力,把它倆‘臀’部狠狠撞在一起,靠著這種方法一時間把小晴擠在里面。
剩余那只黑豹看小晴一時間不能掙脫,急忙趁機向我們撲來。
我看小晴被擠心疼的異常,本來帶好鐵爪想沖過去救援,但卻被黑豹攔住了。
黑豹的沖擊力不小,我雙手摁在它的頭上硬抗一下,但還是被這股沖擊力撞得直往后退,最后還‘腿’一軟坐在地上。
拉巴次仁也趁空過來幫忙,他還抓緊時機一起身跳了上去,穩穩趴在黑豹身上,想伺機掄起拳頭,狠狠砸它的眼睛。
但異變后的黑豹很狂暴,猛地‘亂’蹦幾下,就讓拉巴次仁抗拒不了的滾落下來。
場面一時間有些‘亂’,森沖他們跟異變的母豹對抗著,小晴則被兩只黑豹耍無賴似的用‘臀’部擠住了,而我們仨則被另外這只黑豹‘逼’得節節敗退。
黎征出手了,他先喊了一句喏,一掏兜‘射’出幾只靈蠱,雖說黑豹身上帶著血‘藥’毒,靈蠱‘射’進去后又很快彈了出來,但這短暫的緩沖期卻夠我們做不少事的,我和拉巴次仁趁機逃脫,黎征則一解背兜,把小貍拽了出來。
大峽谷第二、第三奇妖,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