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死透的傀儡怪,扭頭問黎征接下來怎么辦?
畢竟這次義舞縣事件,沒少死人,別人都是命喪他人之手,而傀儡怪還有麻三,卻是死在我們三個手里,要追究起來,我們仨會攤上不小的麻煩,至少去警局喝茶是肯定的。
但黎征擺手說沒大礙,又跟我們強調道,“咱們騎著摩托往外趕,我再去找雅心,讓她把這些啰嗦事都擺平。”
雖說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雅心的名字,甚至連這人的面都沒見過,可我覺得,她一定能把這些事處理好。
拉巴次仁‘插’嘴問一句,“那五只狼去哪了?”剛才他往外撤時,看到這幾個畜生也急匆匆往這趕。
一提到狼,我氣就不打一出來,心說剛才它們要是肯幫忙,我對付傀儡怪也不會那么費勁,不過事已經過去了,尤其那幾只狼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只是哼了一聲,就此作罷。
軍用摩托質量就是好,剛才被拉巴次仁這么一通折騰都沒壞,而且我們哥仨坐上去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拉巴次仁就帶著我們在路上狂飆起來,一直到了鄰村,別看現在天‘蒙’‘蒙’亮,正是人睡的最香的時候,但我們沒跟于效國客氣,敲著他家‘門’把他叫起來。
于效國看我們這灰頭土臉的樣‘挺’納悶,但我們誰也沒多解釋什么,我和拉巴次仁去休息,黎征只是梳洗一番,就又匆匆走出去聯系事了。
我不知道黎征跟雅心怎么說的,但一天后黎征獨自回來,還一臉輕松的招呼我倆啟程回大峽谷。
義舞縣之行算是結束了,但在心里,我卻念念不忘那個瘋木匠,一來被他的癡情感動,二來被他的手藝所嘆服,而且他那本木工筆錄,我打算好好收著,一直等遇到有緣人再把它送出去。
等回到墨脫時,我們哥仨都瘦了好幾圈,尤其拉巴次仁,他是土生土長的藏民,走了這么幾天,嘴巴饞了,想喝‘雞’爪谷酒,甚至都有種等不及的架勢,非要在墨脫就過過酒癮。
我們也沒事,索‘性’滿足他的要求,在墨脫旅店住下來,還去了那家‘門’巴人開的餐館,打算好好搓一頓。
只是還沒等到那餐館,我們仨迎頭遇到兩個藏民,這倆人身板很魁梧,一看就是個會幾手的,還都一臉興奮的邊走邊聊。
我當然聽不懂他們嘰里咕嚕的聊什么,但黎征和拉巴次仁卻聽得臉一沉。
我察覺到不對勁,追問一嘴。
黎征先是搖頭連說不可能,又對我解說道,“剛才那倆人說黎村在懸賞,捉拿小魔王。”
“小魔王?”我念叨一嘴,心里也犯起‘迷’糊,心說自打自己來黎村,就沒聽過小魔王的說法,怎么這才離開幾天,黎村就出來這么一個名詞呢?
拉巴次仁也忿忿不平,哼了一聲說,“我不在黎村,誰敢當小魔王,媽了蛋的,老子劫他的‘色’。”
但我們猜歸猜,光憑過路人的兩句話也分析不出什么來。
而且到了‘門’巴餐館,我們問起這事時,餐館老板搖頭說他知道的不多,也沒見過那小魔王什么樣,不過黎村的懸賞不低,還放出話來,誰能擒住小魔王,就給這人黎村副巫師的職位。
我當時正在吃餅,聽著副巫師這名詞差點笑的噎到,順便還瞧了瞧黎征,對他使個眼‘色’,那意思你可要小心了,真要有人當副巫師了,說不定哪天把神屋一占,把正巫師的名頭也給搶過來。
黎征皺眉沒接話,但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催促著我們上路。
我心里明白,黎征不是對副巫師這懸賞敏感,而是對小魔王產生了興趣。
從我個人的角度理解,小魔王‘弄’不好是個妖,黎征帶著我倆出去捉妖,最后卻反被妖掀了老窩,這事換誰誰都得急。
我們趕路很快,可還沒等進村,離得老遠就發現,村外多了一個棚子,這棚子里圈著全村的牛,巴尼瑪他們這些獵手也在,分散在牛棚周圍,大有守候的架勢。尤其巴尼瑪,整個頭發都蓬蓬著。
我們趕過去還沒等說話,巴尼瑪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對我們跑過來,搶先說,“三位爺,你們可回來了,要是再晚回來幾天,全村的牛就都死絕了。”
我瞪個眼睛瞅著他,他這話從字面上我聽明白了,但里面的意思卻一點也不懂,心說我們仨回不回來跟全村的牛有什么關系?我們也不是給黎村放牛的。
黎征和拉巴次仁也差不多這表情,巴尼瑪一嘆氣,又多說,“你們給小魔王吃了什么猛‘藥’?它怎么變成現在這模樣?我們打獵‘弄’來的鮮血喂它它也不喝,卻專對牛下手,你看看咱們村里剩余這些牛,哪個不是快被它吸成‘肉’干了,再看看我這頭發,也都是小魔王的杰作。”
我品著他的話,聽出一絲弦外之音,追問道,“你說的小魔王指的是小貍么?”
看到巴尼瑪連連點頭,我們都驚訝了,甚至我們哥仨還互相看了看,等緩過神后,又一同往村子里奔。
這時的黎村,顯得很空擋,挨家挨戶要么搬出去住,要么就封好‘門’窗躲在屋里不敢出來。而村大街上,有個小家伙正橫著身子來回溜達。
咋一看,這小家伙跟小貍有些相似,不過它身板更小,小貍有嬰兒般那么大,而它也就有小貍一半那么大,身上‘毛’發超順,外形看著極其可愛,尤其那大眼睛配著頭頂上的一雙小犄角,怎么看怎么讓人有忍不住沖過去抱起它的沖動。
拉巴次仁最反常,愣愣的咬著手指頭,琢磨片刻后問我倆,“我說,這他媽還是血魔么?我咋覺得這是個‘花’栗鼠呢?”
‘花’栗鼠,灰松鼠的近親,外表特別萌
我雖然不知道‘花’栗鼠是什么,但能品出拉巴次仁的意思,其實打心里我也跟他想的差不多,還不止一遍的默念道,“這不可能是小貍。”
小貍見到我們仨后,歡快的叫了一聲,扇著翅膀飛奔過來,一頭扎在黎征懷里,而且一段時間不見,它還會撒嬌了,使勁蹭著黎征的‘胸’口,嘴里嚶嚶的叫著。
我一時間適應不了,還覺得有點頭暈,尤其看著小貍頭上的兩個小犄角,哪還不明白,這犄角就是鬼角,只是鬼角變化也這么大,縮小到這么‘迷’你的程度。
小貍顯得特別高興,甚至跟黎征撒完嬌后又先后撲到我和拉巴次仁的懷里,在我懷里它還算老實,甚至也叫了幾聲,等去拉巴次仁懷里時,它變了,突然伸出舌頭對拉巴次仁的頭頂奔出一條細細的水線來。
這水線本身并沒什么,無毒無害,但問題是,水里帶著電。
我就聽到啪啪啪的聲響,接著拉巴次仁也都蓬蓬起來,跟巴尼瑪的頭型好像。
拉巴次仁愣愣看著我倆,又盯著小貍,無奈兼無辜的說了一句,“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緩過來后又‘挺’好奇,四下看了看念叨一句,“我家小晴哪去了?”
就像回答我問話似的,一聲清脆又低沉的龍嘯聲從一個房頂傳了出來,接著一只渾身五‘色’‘艷’麗的小蛇探出腦袋。
我一下呆在當場,雖然知道這小蛇就是小晴,但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它也變小了,甚至連原來的一半長度都沒有。
這還不算什么,它竟在嘴邊長出兩根須子來,時不時在空中飄逸著,讓它看起來真的跟一條小龍很像。
小晴見到我也高興,甚至從房頂迅速爬了下來,又在我身上上一圈下一圈的游走著,而且也說這奇怪的勁,被它一游走,我勞累感消失了不少。
它跟小貍一樣,對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客氣的表示下熱情,黎征沒什么反應,甚至還在小晴游走全身時,舒服的哼了一聲。
而到拉巴次仁時,他就不行了,一臉警惕兼驚恐的望著小晴,甚至腦‘門’上還滲出大顆汗珠。
給我感覺,拉巴次仁是個爺們,在大風大‘浪’面前,勇猛異常,可現在呢,面對我和黎征妖寵的“熱情”,他躲不能躲避不能避,只能干受著,甚至在這種提醒吊膽的心理影響下,出些冷汗也是正常。
相對來說,小晴比小貍要乖很多,沒折磨拉巴次仁,只是偶爾游走到他臉前時,會猛地一張嘴嚇唬一下。
這下我們把心都放了下來。
記得去義舞縣前,是小晴和小貍都昏‘迷’著異變,鬼角并沒異變的跡象,可現在呢,沒想到它們仨都異變成功了,甚至鬼角竟跟小貍合了體,我隱隱覺得,這一切都跟那五‘色’石有關。
黎村小魔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畢竟小貍很聽黎征的話,在主人面前改了脾氣,不對村里的牛下手。
我不知道在我們走了這段期間,小貍對村里做過什么,反正所有村民都堅持不改口,把小貍叫小魔王。
我們仨又分開了,拉巴次仁重新當起獵手,而我和黎征則把‘精’力都放在妖寵身上。
本來我心里有個疑問,大峽谷三大奇妖的排名是龍蛇、血魔、鬼角,但在我們捉這三個妖時,我卻覺得,鬼角最厲害,其次是血魔,最后才是溫馴的小晴,我就一直搞不懂為什么它們的排名與實際情況不符。
而現在一看,我覺得這名次沒排錯,鬼角的潛力就那么大了,只有電擊的功能,而小晴和小貍,它倆潛力沒被挖掘到的還有很多,尤其是小晴,我隱隱覺得,它對我來說,尤其是對我左眼及特異的體質來說,絕對是個很好的輔助。
妖寶寶們可愛吧?嗯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最近又有幾個書友跟老九聯系,畫‘插’圖,沒想到有這么多朋友肯幫忙,我感動的眼淚嘩嘩流,沒說的,開工~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