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這倆‘女’兵踩到幾只魔蟲的牙齒,但她倆挨到的電流很強,幾個眨眼間身子就黑了,甚至從衣服里還不時往外冒著白煙。
我和拉巴次仁本來還想過去救一下,但看她倆這幅德行,我們都泄了氣。
別看拉巴次仁對這些‘女’特種兵的好感不大,但此時我們在一個戰線上,同伴的死也深深刺‘激’了他骨子里的血‘性’和狂暴。
他紅著眼睛一咧嘴,罵罵咧咧道,“***,老子讓你們這些臭蟲子血債血償。”
接著他一‘摸’背包從里面拿出一捆繩子來,這繩子我們在綁空中吊‘床’時用過,現在卻被拉巴次仁套了個環撇出去。
他撇繩很有準頭,一下就套在一個‘女’特種兵的尸體上,我見狀急忙幫忙,我倆一合力,把尸體從暗‘門’上拽了下來。
隨后我們又拽第二個,只是第二個‘女’尸被電燒焦的程度比較嚴重,我們是把尸體拽過來了,不過她的半只腳卻黏在暗‘門’鐵板上。
拉巴次仁又把霰彈槍拿在手中,隔遠對著暗‘門’砰砰‘射’起來。
我也照著他這方法做,其實我倆要是湊過去,對著暗‘門’打,‘射’擊的威力能更大些,但問題是,這暗‘門’是個純鐵貨,霰彈‘射’不透,我怕離得近了,霰彈會反彈回來,誤傷到自己身子上。
不過饒是如此,那幫咬住暗‘門’的魔蟲也吃了大虧,一把把霰彈撲在‘門’板上的同時,也打中了它們的蟲牙。
一只只魔蟲疼得一張嘴,松開鐵板掉了下去,不過立刻就有新魔蟲補上來,而且它們還越戰越勇,暗‘門’上出現的蟲牙‘洞’也越來越多。
我沒想其他事,強行壓下心頭狂躁,很冷靜的用霰彈槍跟魔蟲對抗著,而黎征跟血鳳她們,卻一同努力,給熱氣球的傘蓋打氣。
其實他們打氣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把機器上的巨型電風扇打開,對著傘口吹,讓更多氣流都流到傘蓋里。
這樣持續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熱氣球鼓得差不多了,我打槍也打得有些麻木,尤其是耳朵,都出現了嚴重的耳鳴。
拉巴次仁又一次將子彈打光,接著一‘摸’背包一皺眉,對我說,“寧天佑,你還有多少子彈。”
我趁空也往自己背包里‘摸’了一把,搖搖頭說,“不多了,只剩五發。”
拉巴次仁接話道,“咱倆別開槍了,你把你那五發子彈給我,再加上我包里還有三顆,正好湊一梭子,咱們把槍留下來應急,換刀跟蟲子拼到底。”
我一合計也是,沖他點點頭,就快速向黎征跑過去要刀。
剛才打氣時,需要多人的配合,現在熱氣球傘蓋已經鼓了,需要幫忙的人手也不用太多。
黎征和血鳳把各自的刀遞給我和拉巴次仁,接著我倆帶著余下那三個特種兵,一同奔到暗‘門’前,圍成一圈,對準‘門’上窟窿使勁戳起來。
我發現這暗‘門’就快爛了,上面被蟲牙挖出來的‘洞’數不勝數,我看都不看就隨便這么一戳,保準都能戳進一個‘洞’里去。
而且我們使用的刀具都有一個好處,是木把手的,不怕被電流襲擊,但饒是如此,我也被嚇到好幾次。
在趕得巧時,我一刀下去正好戳在魔蟲嘴里,魔蟲死前不甘心,對著刀具放一下電。而這電就突然乍現在刀背上。
我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只魔蟲,反正到后來,刀上粘著一層蟲血,這蟲血還是綠‘色’的,甚至被電流打得都跟漿糊似的。
我和‘女’特種兵的體力都出現不支,而拉巴次仁也是大喘著氣,在他又用力戳死一只魔蟲后,跟我說,“咱們得再想個招,這么搞下去不是辦法。”
我贊同他這話,還四處打量起來。
我是真著急了,手無意間的‘摸’到兜上,一下‘摸’到了驅邪圣血,就是黎征用半斤巫‘藥’跟圣血村長換來的那個神奇血液。
我有了辦法,跟拉巴次仁說,“咱們不是有三瓶圣血么,拿出來灑在暗‘門’上如何?”
拉巴次仁猛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嘿嘿笑起來贊道,“寧天佑,你這損招不錯。”
我真想呸他一口,心說在他眼里,自己這辦法竟然成了損招,但我沒時間較真,急忙拿出圣血當前向暗‘門’上倒去。
而且我倒得很小心,也很均勻,沒‘浪’費一滴血液。
拉巴次仁趁空又把黎征那瓶血液要了過來,還在我之后又把他手里那兩瓶圣血貢獻出去。
真的很神奇,在血液的作用下,魔蟲先后把牙縮了回去,還怪叫著顯得很痛苦,沒一會,暗‘門’下就清凈了。
拉巴次仁哈哈笑起來,說這幫蟲子終于退去了,但我知道,圣血的效果只有一刻鐘,我們想要逃就得抓住這一刻鐘的時間,把熱氣球升起來。
多說一嘴,現今乘坐熱氣球飛行,多是民間的一種航空體育運動,但在早期,熱氣球也被用于軍事和自然科學等領域,尤其在自然科學調查方面,熱氣球不像飛機,是種無聲載體,不易嚇到動物,方便于高空科學探測。
現在熱氣球的前期準備都做好了,傘蓋鼓鼓的倒在一旁,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用機器上的噴火器對傘口噴火,讓傘蓋里面的空氣熱起來,進而增大氣球浮力。
不過噴火可是個技術活,我們吆喝著一同圍過去,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黎征皺著眉說,他以前坐過一次熱氣球,還看過技師對傘口噴火,要是大家都不會,那他就‘毛’遂自薦試一把。
我心說也只有如此了,還催促他快點動手。
我們也沒閑著,趁黎征給噴火器調閥‘門’時,我們都湊到傘蓋旁邊,扶著它給黎征接下來的舉動行方便。
這次噴火的活兒也真難為黎征了,等他調好閥‘門’時,都累出一腦‘門’汗來。接著他把噴火器對著傘口,扣住了開關。
我能想象到,噴火器噴出來的火焰一定很烈,可沒想到會烈到這種程度。
一條足足有一米長的火舌從噴嘴‘射’出,還伴隨著極響的嗤嗤聲。我冷不丁嚇得一‘激’靈。
不過黎征的經驗還是不足,他這次噴火‘射’的有點偏,一下把傘蓋上烤出一個大‘洞’,還差點殃及到拉巴次仁。
但我們誰都沒怪他,拉巴次仁還特意往旁邊湊了湊,接著說,“別急,再來。”
黎征心理素質很強,這時不僅沒緊張,還微微調整著噴火器的角度,估算著下次噴火的效果。
接下來這次他成功了,火柱再次噴出,卻準確的打在傘口正中心處,我們都忍不住贊了一句,而且隨著內部空氣溫度的升高,傘蓋也慢慢的浮了起來。
看樣子再有過三五分鐘,我們就能坐著熱氣球逃跑,但這時異變來了。
倉庫的地面上,突然間拱起一堆堆碎土,一個個魔蟲爭先從地里鉆了出來。
我暗罵一句這幫蟲崽子的智商也太高了,拉巴次仁也急的哼了一聲,我倆拿起霰彈槍,把最后壓箱底的子彈全打出來。
現在絕對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除了黎征跳到傘筐里繼續給熱氣球升溫以外,其他人都拿出自個的本領跟魔蟲拼命。
不過在子彈打光后,形勢就往一邊倒,我們根本斗不過這種蟲子,尤其血鳳她們,我不知道這些‘女’特種兵怎么了,突然發起狂來,還故意擋在我和拉巴次仁的面前,跟魔蟲‘肉’搏,但結果卻很慘烈。
剩余那三個‘女’特種兵,每人都被十余只魔蟲咬著,嗤嗤的電流在她們身上就沒間斷過,血鳳憑著身手,勉強逃過死亡這一劫,不過也被一條蟲子電的不輕,半邊身子麻的癱瘓了。
我和拉巴次仁配合一把,他用槍托狠狠砸下還咬著血鳳的魔蟲,而我則趁機一把拽過血鳳,又像投沙袋似的把她丟到傘筐里。
這時熱氣球已經升空,離地有了半米的高度,黎征招呼我倆快點撤。
我倆把霰彈槍都掄出去,借機阻擋一下魔蟲的攻勢,接著一同吆喝著爬到傘筐里。
我頭次坐熱氣球,剛進到傘筐里很不習慣,甚至被那種搖搖晃晃的勁‘弄’得直想吐,不過心里卻異常的舒坦,心說這次劫難,我們算是熬過去了。
不過我還是高興太早了,那些魔蟲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我們,它們是不會飛,但是會跳,趁著熱氣球離地不高時,這些變態蟲子爭先跳了起來。
大部分蟲子跳不上來,但有一個個頭大的,彈跳力驚人,一下就咬在傘筐上。
我心又提到嗓子眼,心說能飛高的蒼蠅都是翅膀硬的,而能跳的高的魔蟲,也一定是同類中的‘精’英。
拉巴次仁本想拿砍刀往傘筐外面戳,試圖把這個“滾刀‘肉’”‘弄’死,但黎征卻擺手不讓拉巴次仁這么做,還解釋道,“這傘筐放的年頭久了,小心你一刀下去把筐‘弄’散架子,那樣咱們可都得掉下去摔死。”
拉巴次仁皺著眉反問,“那咱們怎么辦?”
可還沒等黎征答復,小晴有了反應,它使勁從我‘胸’套里擠了出來,龍嘯一聲,接著爬到傘筐上跟這魔蟲‘肉’搏起來。
魔蟲厲害歸厲害,但不是小晴的對手,而且它也有自知之明,一看小晴過來,整個身體都害怕的一抖。
小晴奔它咬了過去,魔蟲慘叫一聲。
可‘精’英就是‘精’英,它在死前卻死死纏住了小晴,把我的妖寶寶拽下了熱氣球。
啊哦,小晴咋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