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湘竹有點太“開放”,別看讓我們轉過身不許偷窺,可她現在卻只用雙手緊緊捂住那三處關鍵地方,就急著喚我們。
我沒想那么多,回過頭一看,冷不丁尷尬起來,黎征和金成子也跟我差不多,但拉巴次仁就不是了,他還瞇著眼睛盯著湘竹,偷偷笑著。
湘竹被拉巴次仁看的不好意思,多說一句,“你看什么看,遠處有可疑人出現。”
拉巴次仁嘴上不饒,反說一句,“你喊我們卻不穿衣服,這還怪我們么?”
不過他也就是說說,我們又把注意力放到遠處。
遠處是片山坳,我們乍一看沒什么異常,但這時候相信眼睛沒有用,敵人很可能隱藏在山坳后面。
我們準備好武器,一同警惕的向那里奔去。
拉巴次仁和金成子跑的最快,尤其金成子,連步槍保險都拉開了,只要稍有異常,他肯定會搶先打出一槍去。
我對金成子這做法既贊同又有些否認,贊同就不說了,否認的是,真要出現個黑暗寨勇士,他一槍給崩了,我們又少了一個問話的機會。
不過他這步槍一直沒機會開,等我們都爬到山坳頂部時,我發現有個土人正往遠處奔逃,甚至一邊逃一邊往我們這邊看。
我們四個互相看一眼,黎征先說,“金老哥,我們三個去追,你和湘竹隨后趕到。”
看的出來,金成子不想留下,不過黎征這種分配很合理,他稍一猶豫點點頭。
我們仨追的不慢,但我發現,跟土人的速度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尤其那土人跑著跑著身子一頓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啊了一聲,心說大白天怎么發生這么詭異的事,難道土人會魔術?還是說他會什么土遁的秘術?
拉巴次仁也喊著邪‘門’,但黎征倒是有些明白了似的點點頭,強調道,“前面一定有地道這類的東西,咱們小心些,這種地方多有埋伏和機關。
我們把追擊速度降下來,各自負責一個方向,小心往前靠去。
真被黎征猜對了,等我們趕到土人消失的地方時,我發現這里全是地溝,而且還錯落‘交’織的延伸到遠方。
給我感覺,這種怪地形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倒像人為挖出來的,只是為何挖成這種模樣,這讓我想不透。
拉巴次仁說了一個猜測,“這是用來引水的水渠么?”
黎征搖搖頭,說這里是沙土地,引來水有什么用?也沒澆灌的莊稼。接著他又說出自己的猜測,“我猜咱們快到黑暗寨的下一個據點了,而且這個據點絕對是他們的主營地。”
我不解,追問一句。
黎征指著這些地溝說,“黑暗寨使用的武器只有石斧,雖說那東西也能投擲,但臂力有限,不會投出多遠,要是遇到弓箭手,他們保準吃虧,但有這個地溝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順著地溝打一場地道戰,悄悄靠近對手進行偷襲。”
雖說他這想法沒被證實,但我覺得絕對是這樣,我們仨又一商量,索‘性’不再前行,先等金成子他們過來。
不過我們沒有追擊的打算,黑暗寨倒是有攻擊我們的意圖。
也就過了一支煙的時間,黎征警惕的望著四周,跟我們說,“咱們周圍有響動。”
我明白他意思,地溝里有人。
我們仨配合起來,我和黎征背靠背站好,各自負責兩個方向觀察著,拉巴次仁則拉好弓,原地待命,只要我倆指著哪個方向,他絕對會快速‘射’出一箭去。
咚咚咚的聲音打遠方傳了過來,我被這聲音一干擾,順著望了一眼,大約有十個‘女’土人,一人扛著一個大鼓出現在遠處。
剛才我還說湘竹放開,現在一看,湘竹在‘女’土人面前,那就是保守型的,這些‘女’土人都光著身子,尤其關鍵部位還涂得五顏六‘色’的,‘弄’得特別明顯,但她們不在乎這種打扮,還叉著‘腿’,一同有節奏的敲打大鼓。
我被這種邪‘門’舉動‘弄’得發懵,黎征卻皺起眉頭,跟我們說,“鼓聲響人頭癢,看來黑暗寨要跟咱們拼命了。”
我無奈的直想嘆氣,心說本來就過來要個人,多大個事,卻‘陰’差陽錯的‘弄’成現在這樣,而且這些鼓手都是‘女’的,我不得不悲觀的認為,男土人都在準備著,想伺機對我們展開瘋狂的進攻。
我倒想集中‘精’力留意動靜,但那鼓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敲出來的聲音異常古怪,我聽得心里直難受,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脖筋一跳一跳的。
突然間,一個腦袋從離我們最近的地溝中探了出來,就是那個逃跑的土人。
我急忙指著這方向喊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一轉身,嗖的‘射’了一箭出去,但土人反應也不慢,及時縮回頭,讓這箭‘射’空。
而且他反擊很快,一把小石斧從地溝里撇了出來,還特別準的向我面前飛來。
按照以往,我肯定一閃身躲過去,可現在我們仨聚的很近,我一躲自己是沒事了,但他倆就有了危險,尤其我心里也有氣,心說拉巴次仁‘射’的箭,這土人怎么找我“報仇”呢。這兩種因素加一塊,我壓著躲避的心思,穩穩把雙手推出去,用鐵爪跟這石斧硬碰。
砰的一聲,我狠狠抓在了石斧,雖說有鐵爪保護,我沒受傷,但也被石斧帶來的沖擊力,震得身子頓了一頓。
我發現那土人很氣人,他仗著地溝的保護,根本沒離開,又在原處探出腦袋來,還沖著我們得意一樂。
拉巴次仁不服氣,對他又‘射’一箭,我發現在有脾氣的情況下,他這箭‘射’出去的速度更快,但還是很可惜,被土人輕松一縮頭,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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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土人還挑釁般的把那兩只鐵箭丟了出來,順便又撇了一個石斧出來,而且他這石斧沖的又是我。
我發現我和拉巴次仁算是栽在這個土人手上了,剛‘交’手,先不說接下來誰勝誰負,我倆就被他氣了一大通。
我平推雙手,接住這個石斧,不過短時間接了兩次石斧,讓我手心有些發麻,我還不由的活動下手掌。
黎征看我吃虧,伸手向背兜‘摸’去,大有放出小貍替我解氣的意思。但拉巴次仁卻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搖搖頭說,“小貍身份多尊貴,怎么能吸這個土老帽的血呢,讓我來。”
隨后拉巴次仁一‘摸’箭袋,拿出一只很古怪的箭。
之所以說這箭古怪,倒不是箭身和箭羽有多特殊,而是箭頭處,被一個小鐵疙瘩包裹著。
我看的納悶,心說這箭一看就沒殺傷力,拉巴次仁卻怎么把它當寶了呢。
時間緊迫,拉巴次仁沒跟我們說什么,反倒用力拉滿弓,不過他的目標不是地溝,而是空中,還一邊望著地溝一邊調整角度。
等‘射’出去時,這箭幾乎是垂直于地面的,而且帶著鐵疙瘩,箭沒升上多高就開始往回落。
也說趕巧的勁,這時那土人又一臉壞笑的探個腦袋出來,引‘誘’著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剛從箭袋里‘抽’出一支箭來,看著土人壞笑,他也樂了,還很大聲的罵了一句,“你個傻媽生的。”
土人聽不懂拉巴次仁話里的意思,但也能猜出這不是什么好話,他自尊心很強,怒著一咧嘴,縮回頭去,看樣又想撇石斧。不過還沒等他這石斧撇出來,那鐵疙瘩箭就落在地溝里,還不偏不正砸在他身上。
試想下,一個小石子從三層樓高的地方落在來,砸在一個人身上都會很疼,更別說這是一個鐵疙瘩了。
那土人嗷嗷叫著從地溝里站起來,又蹦又跳的拼命‘揉’著腦袋,一股鮮血也從他頭頂嗤嗤往下流著。
拉巴次仁再次舉弓,不過現在這情況,我們即將與土人開戰,根本沒必要抓什么戰俘,他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射’一箭把這土人‘弄’死。
土人死的很不甘心,瞪圓了眼珠,而且在死前,他還拼盡全力吼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這聲吼有什么特殊意義,但遠處突然趕來好多土人,瘋狂的地溝里跳。
我初步估計一下,土人數量不下四五十。
這仗沒法打,我們就三個人,不說別的,他們這些土人離近了一起撇石斧,一輪下去我們就得戰死。
黎征喊了一句逃之后,我們仨扭頭就跑。
而且跑出去沒多遠,我們就遇到前來支援的金成子與湘竹。
湘竹本來頭發里爬了不少蚯蚓,清理起來很費時,很明顯她也急著趕來,索‘性’用飛刀把一頭長發割斷了。
看到她現在這樣子,尤其那齊耳短發,我對她態度改觀不少。
金成子看我們急三火四的樣,納悶的問了句,“什么情況?”
拉巴次仁擺著手,大喘氣說,“后面一堆土人,打不過就逃了。”
金成子冷冷望著我們身后,又輕拍了拍步槍說,“別急著逃,我的槍還沒上場呢。”
不過金成子的自信很快就沒有了,遠處地溝里,一個個土人爭先爬了出來,握著石斧玩命的往我們這沖。
金成子瞪個眼睛,念叨一句,“這……這么多?”隨后一扭身先逃了起來。
我是真想問問他,你的槍還上不上場了,但這話沒機會問出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在敵我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把土人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