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天隕妖面是從驅獸長老那里得到的,在我們跟長老打斗時,他就又是左妖面又是右妖面的施展過其威力,而之后我和黎征得到妖面時也研究了過一段時間。
但萬萬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妖面不僅能拆開用,還能合二為一變成一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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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道理想想倒是‘挺’簡單,畢竟它倆本就是一個隕石上分下來的,只是我們一時疏忽或者都被單個妖面的威力震懾住了,這才沒發現它更神奇之處。
我被黎征握著手,明顯體驗到有股若有若無的能量能他手心傳過來,而我自己體內也同樣有股氣‘亂’串著,既有向他身子里沖的意思,又有保護自己不讓外界能量進來的苗頭。
我一時間很不習慣,就想保持心態把這股氣硬生生壓下去。
黎征一定有跟我類似的感覺,尤其他還看的明白,急忙對我提醒,“天佑,不要消極,試著把你身體內的能量傳遞過來。”
其實對我哥倆來說,我們各自體內都有能量,就看誰肯“犧牲”能把能量過度給別人,我帶的是左臉妖面,心說如果小哥把他能量傳遞給自己,那自己逆轉乾坤的能力絕對能提高,但這種提高法能有什么用?難不成我還拉著黎征跟怪驢叫板么?到時候黎征跑不動,‘弄’得自己這身手也施展不開。
而我把能量過給黎征就不同了,右臉妖面的威力在于驅獸或使對手身子疼痛,如果這威力能加強‘弄’不好黎征的驅獸術就能對怪驢生效。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在心境帶動下,引導著體內能量向黎征身子里過度。
其實要換做一般人,冷不丁做能量引導,‘弄’不好都不掌握不到法子,但我一直對意念控制有研究,在此基礎上很快完成了這看似艱巨的任務。
我沒感覺錯,就在自己把能量往黎征體內灌輸時,一股微弱的氣流從我倆周圍形成,甚至隱隱有圍著我們轉圈的趨勢。
這下全妥當了,我又急著對黎征催促,讓他快點動手。
這時的買買提很慘,被怪驢‘逼’在一個角落里,他想試著突圍,但怪驢很機靈,根本不給他逃亡機會,尤其怪驢還一點點往前靠,時不時咧個大嘴。依我看再用不上一分鐘,買買提就得被驢咬到。
黎征哼了一聲,拉著我站起身,指著怪驢喔喔叫喚起來。
這次有了效果,怪驢沒來由的哆嗦上,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把它身子禁錮了一般。黎征乘勝追擊,又喔喔幾句后就丟出一句話,“畜生,給我老實的趴下。”
怪驢強撐片刻,甚至四肢時而彎時而直的掙扎著,但最后它后‘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怪驢氣得驢叫起來,還拼命扭著身子,想重新站起。我看的一皺眉,雖說現在的情景很明顯是黎征得手了,但驅獸威力還有些不足,而且較真的說,這驢也只是坐著。
拉巴次仁和買買提先后跟我們匯合,拉巴次仁還把獵刀撿了回來,對著上面哈一口氣,一臉猙獰的說,“你們等著,我趁機把驢頭剁下來去。”
可還沒等他行動,我就急忙把他勸住了,還多解釋道,“讓小哥練練手,這可是跟妖面磨合的一個好機會。”
怪驢察覺到不妙,倔強的用前蹄爬著,一點點向我們靠近。
我發現兩個妖面的威力都作用在黎征身上后,他一時間有些吃不消,甚至腦‘門’上還冒出大顆汗珠來。
現在黎征和怪驢打起了持久戰,我怕這么熬下去,小哥遲早會被憋出病來,而且我倆手握著手,能量傳遞的也慢。
我突發奇想,心說妖面都戴在我倆腦袋上,如果我倆把頭貼一塊會有什么后果,會不會讓妖面的威力增加呢?
而且真要出現威力增加的情況也對黎征有好處,雖說冷不丁加強能量會讓他更不好受,但快刀斬‘亂’麻,要能立刻解除戰斗,他也能少受很多罪。
我給黎征提個醒,又緩緩向他身后走去,用自己臉慢慢靠向他后腦勺。
我還一邊靠一邊跟黎征示意,一旦他受不了就跟我說,自己會第一時間把頭縮回去。
跟我猜的一樣,在我們貼的越來越近的同時,能量傳遞就越強,黎征時不時疼得哼哼一聲,但咬牙‘挺’著下還能守得住。
最后在我緊緊貼上去時,我倆周圍的氣流動‘蕩’起來,我還時不時感受到一股風吹過。
黎征吆喝一聲,又點了怪驢大叫坐下。這下怪驢聽話了,還噗通一聲應聲倒地。
拉巴次仁在旁瞧著熱鬧,看到怪驢這德行后他嘿嘿笑起來,還故意往前湊了一步,也不管驢能不能看懂,就自顧自的表演起來,“看到沒,咱爺們的‘腿’腳好,不像某些畜生站不起來,你看看,我還能大跳呢,哎對,就是大跳。”
怪驢望著拉巴次仁不滿的慘叫,可它也只是慘叫而已,最后突然間,怪驢腦袋猛向地面一砸就再無動靜。
拉巴次仁本來看怪驢上了脾氣,樂得嘻嘻哈哈還跳的來勁,但冷不丁遇到這變故他又愣了,還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問,“這驢脾氣這么大,竟然能被我氣死?”
我和買買提沒發表看法,黎征注意著怪驢鼻子,發現一點貓膩,還解釋道,“都看看,這怪驢鼻子里流出了白‘色’絮狀液體,要我沒猜錯的話,這該是它的腦漿。”
我聽得有點‘迷’糊,還反問一句,“小哥,驅獸術只是控制它的身體,怎么能讓它腦漿崩裂而亡呢?”
黎征搖頭說,“驅獸術是沒這個本事,但這怪驢事前一定被鬼母做過手腳,或許是下了蠱或者是被喂食了毒‘藥’,在妖面能量加強,驅獸術威力加大后,蠱或毒‘藥’的危害也被‘激’發出來,而這才是致它身死的關鍵原因。”
這下我懂了,雖說自己很好奇,想看看這蠱或毒‘藥’到底什么樣,可現在沒那時間對驢腦進行解剖,甚至我們也顧不上過多休息,緩緩體力后就拾起武器繼續往里深入。
現在來看,我們的武器裝備所剩無幾,我的鐵爪不能用了,被怪驢咬變形后,我怎么戴也戴不上去,那把鐵弓也壞了,甚至整個弓把都變了形,想用它‘射’箭根本就沒準度,也只有拉巴次仁的獵刀還能行。
但我信心卻一點沒失,畢竟跟怪驢打斗后,我們意外發現了妖面的另一個威力,我合計著用雙面合一的辦法,絕對能給鬼母造成致命的打擊,甚至樂觀的看,‘弄’不好他會被妖面能量硬生生折磨死。
越往里走,地上‘插’著的火把數量越少,我們怕一會出現沒火把的情況,就提前備貨,從過往地面上拽起幾個火把握在手里。
我發現假小貍很氣人,沒多久它又從遠處出現,尤其看它那一身綠油油的顏‘色’時,我就止不住的反胃。假小貍又挑釁般的望著我們,做著那經典的抻面動作,等我們接近以后,它就假裝被我們嚇住,吱吱怪叫的扭身就逃。
我可沒認為它能這么好心,會把我們平安的帶到鬼母面前,心說接下來的路上一定有敵人埋伏著。
我們故意壓下速度,步步為營的走起來,可這么一直走了很久,遠處出現一個小型墳墓。
假小貍就落在墳墓上,等我們被墳墓吸引注意時它悶聲展翅飛走了。
這墳墓很怪,按我印象里,尸骨都該埋在墳里才對,可眼前這個,尸骨就在墳墓外面,而且還是并排坐了三個。
中間和右面的尸骨都披著一件獸皮披風,還只剩一把骨頭,或許死前它們服用了某些‘藥’物,這才導致白骨沒散架反倒保持成一個人形。而左面的尸骨離它倆比較遠,一看是剛死的樣子,皮‘肉’都沒爛,還是個干癟的老頭。
我們都被這異常‘弄’得‘摸’不到頭腦,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一聲,別看他沒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按他所想,這三個尸骨中間那個肯定是鬼母,兩邊的就是鬼母的姘頭。
可我知道真實情況遠不止如此,黎征招呼我們過去細瞧瞧再說。
我們四個態度一樣,湊過去后都把注意力先盯在中間尸骨上,它頭皮還在,能看出細黑的頭發,光憑這點,我覺得它死前年紀不大,可黎征想法卻跟我相反,還特意指著尸骨黑頭發說,“這人或許是上一任的鬼母,他一直在用什么‘藥’物刺‘激’體質,試圖返老還童,而在‘藥’物刺‘激’下,他的頭發真的沒有變白。”
隨后他又小心的從尸骨上‘抽’出一段骨頭來,一截截掰碎,用手捏著細細品味,我倒不認為小哥是在虐尸,心說他一定是用一種法子檢測這尸骨的年紀。
黎征沒說他是怎么品出來的,但最后的結論是,這尸骨的年紀果然很大。
至于右面那尸骨,黎征指著它骨盆下了結論,說這是個‘女’子的尸骨,甚至還生過至少三個孩子。
我不知道他這結論又憑什么依據得出來的,但之前在義榮縣時,有次跟周成海胡侃,他也說起過這事,好像‘女’子骨盆與男子稍有不同,甚至生完孩子的‘婦’‘女’,骨盆也會發生變化。
我也沒較真讓黎征具體解釋,我們又把目光一同看向左面這個孤立的尸骨,一同合計著,這干癟老頭又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