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意外事件的一鬧,我們都無心休息,甚至還連夜啟程往驅豹村落趕。
在趕路時,森沖不住對我們說,“驅獸長老算是前輩,既然他說十五日后前來挑戰,那這十五天內,村子一定沒事。”
不過他說是這么說,可臉上同樣流‘露’出一絲焦急。
又過了一天,在傍晚時分我們平安返回村里,這時的村落不僅無礙而且也很熱鬧,又有一路援軍趕了過來。
其實這路援軍的到來也在我們意料之中,就是養雕村落的那幫勇士,由魁梧漢子帶頭,只是他們的山雕都死光了,這時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老鷹來當獸寵。
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回來后也沒跟大家客套什么,甚至森沖直奔主題,把援軍和村里的頭頭召集到一起,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森沖的意思,村落不是城堡,幾乎沒有什么防御‘性’可言,如果想跟驅獸長老叫板,那就一定趁這幾天把防御搞起來。
我們都贊同森沖的話,不過我還往深琢磨一個層次,心說光防守也不是個辦法,要是能在這幾天‘弄’點防御‘性’武器出來,豈不是更好么。
但這事我也沒急著說,想一會‘私’下里我們哥仨先碰碰。
魔騎隊長又接話說他想到一個辦法,在十五天時間里,一方面我們在村落周圍砍伐大樹,做成一個個拒馬古代作戰中使用的一種能移動的障礙物,放在村頭,這樣可以有效防御對方騎兵的進攻,另一方面,也動員所有人,在拒馬旁甚至拒馬后放上沙袋,只要沙袋壘得足夠高,絕對能臨時充當土墻來用。
大家都應聲點頭,接下來其他人也提了幾個看法。
我發現老話說的沒錯,三個臭皮匠決定能頂個諸葛亮,經過短短一個小時的商談,一套不錯的計劃就被設計出來,而且我們也不耽誤,連夜運作起來。
我們哥仨任務是去村頭砍樹,還跟烏奎組成一個小組,我們仨把老樹撂倒,烏奎再指揮著怪豬把樹木拽回村里去。
我們仨力氣大,砍樹很快,這么一‘弄’下,烏奎倒成了最忙的,他幾乎牽著豬不停地在村里和林間來回走動。
趁空時我們哥仨就歇會,還聚在一起瞎聊,我就順嘴把自己想法說給他們聽。
雖說黎征和拉巴次仁沒當過軍人,也沒有過打仗的經歷,但我這道理擺這呢,他倆都聽得不住點頭贊同。
但黎征也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點,“天佑,你認為這十幾天時間咱們能找到或者設計出什么樣的防御‘性’武器呢?”
這可問住了我,我一時間卡了殼,想了片刻后才答話說,“小哥,要不咱們試著聯系下俊臉,讓他‘弄’幾‘門’山炮過來?”
其實我說這話時心里都不知道不可能,就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可僥幸是沒用的,黎征立刻把我給否了,說時間倉促,俊臉那邊遠水救不了近火。
拉巴次仁還斗嘴似的接了一嘴,“要是有大炮那感情好,咱們也不用等驅獸長老來了,我帶人把炮扛到不老林,轟上個一天一宿,讓那老頭和那幫所謂的妖騎士全下地獄跟閻羅打牌去。”
我一時間再也想不到其他辦法,這事只好就此作罷。
我們一直干到天亮,等下組人過來替換后,我們四個拖著疲累的身子往村里趕。
這時村里已經動工了,有幾個村民是干木匠活出身的,這時正忙活著做拒馬。
我知道拒馬的樣子,但一直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出來的,在好奇心帶動下,我就站在一旁看了一小會。
望著這些勤勞的木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聯想起義舞縣的瘋木匠來,那個癡情漢子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又不自覺的多想了想他生前的事情。
反正這么一番連鎖的‘亂’想下,我突然反應過來,瘋木匠死前留了一本木工筆錄,是專‘門’記載各類機關設計及木匠活的,而且這筆錄我一直貼身帶著,想有一天趕上機會給他找接班人。
但現在接班人沒找到,我卻覺得‘弄’不好這筆錄能幫我們做幾件防御武器出來。
我高興的吆喝一聲,還對這幫木匠說聲謝謝,之后又急忙往家趕,而這些木匠呢,被我這聲謝謝都‘弄’得直愣。
我們仨都臨時住在森沖安排的一間住所中,我回來時,黎征和拉巴次仁都趴在‘床’上準備補覺,看我一臉興奮樣,拉巴次仁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寧天佑,你樂個什么勁,跟村里哪個妹子勾搭上了?”
我沒時間跟他斗嘴,還招呼他倆一同過來,又把木工筆錄拿了出來。
我帶的‘胸’套是巴圖贈的,前面有個硬囊裝小晴,后面有個夾層,正好用來放筆錄,看我這舉動,他倆也猜出我的動機,甚至也來了興趣。
我們就一頁頁的翻起筆錄。前半部分,筆錄上記載的全是木匠活兒,我們不感興趣,等翻到后半部分,我們都不由眼睛一亮。
不得不說,瘋木匠真不愧有小魯班的稱號,在筆錄里,不僅記載著各類民間小玩具做法,還有對古代防御、攻城利器的分析與講解。
我們依次找下去,等把資料全部看完后,發現有三個利器能在短時間內設計出來,并且用來防御絕對不錯。
第一是投石臺,按瘋木匠解釋,投石臺跟箭樓都是上等的防御甚至是攻城利器,但同比之下,投石臺‘性’價比要更好一些,而且發出的石頭成本要比弩箭低。
古代的投石臺要么是用彈簧觸發杠桿進行投‘射’的,要么是憑借人力強行把石頭拉拽出來,而這么做,很費力甚至投出范圍很小。瘋木匠又設計出一小套滑輪組,用來給拉繩借力,按他的猜測,只要有兩個漢子合力拉扯繩索,百斤重的投石絕對能被‘射’到五十米開外的地方。不過他也在筆錄里留下一段話,說他沒上過軍事院校,不能在投石準度方面加以改進,不然這投石臺絕對還能發揮更大的潛力。
第二個利器是一種被稱為火鶴的東西,其實按資料來看,火鶴就是一種木鳥,腳下帶著輪子,屁股是中空的,只要里面填充好適當的火‘藥’,再限制‘性’的點燃,就能作為推動器將它推到敵方陣地中。火鶴最大的看點就是它一片跑還能一片扇動翅膀,把翅膀中帶的毒‘藥’全都沿路灑在對手身上。
第三個利器說實話我們沒看的太明白,是一種叫沖車的東西,按瘋木匠解釋,沖車有三層,外邊包裹著鐵甲獸皮,周身鑲上大砍刀,這樣只要有十個壯士躲到里面控制車身,就能沖到敵方陣地里肆無忌憚的殺戮,無論對守城還是攻城方,它都是一個恐怖級的存在。
黎征不耽誤,急忙出去把森沖和正在制造拒馬的木匠都叫了進來,我們這些人又臨時開了個小會。
森沖對木匠活一竅不通,也對細看資料不感興趣,就把目光都看向木匠,直接征求他們的意見。
可這些木匠全都瞪個眼睛不說話,甚至表情也一度陷入麻木中,我就忍不住提醒一句,“我說哥幾個,你們有什么想法倒是說啊,這三個利器設計起來到底能不能行?”
其中一個像是木匠頭領的人接話說了一句,不過他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小兄弟,這筆錄是你的么?多錢能賣,我們哥幾個湊份子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買下來,要不這樣,你讓我們手抄個副本也行。”
我算是對這木匠頭領無語了,甚至急忙往筆錄前湊了湊,怕他們見我不賣硬搶。
最后設計利器的事定了下來,還在當天下午開工,而我念在他們一番辛苦的份上,也讓他們手抄一份這三個利器的圖解。
其實對設計利器我還真有些不放心,偷偷問黎征,“小哥,利器真的能被及時設計出來么?尤其投石臺的滑輪組,那么‘精’細的零件,可不是隨便用刀斧削幾下就能‘弄’成的。”
黎征笑著看了看我,接話說,“天佑,你就不要費心了,還記得么,驅豹村落里原來養的那些母豹以及驅豹勇士穿的盔甲,可都是實打實的鋼鐵貨,我沒猜錯的話,這村里木匠跟外界有接觸,他們肯定‘私’下藏了不少好寶貝,像滑輪組這種常用的東西,肯定也有備貨。”
我一合計也是,尤其看那些木匠信心十足的表情,心說自己倒真的多慮了。
這樣一番忙碌下,很快到了第十五天,拒馬整齊的擺在村頭,沙袋也把關鍵入口處擋的嚴嚴實實,而最古怪也是最有看點的地方,村口正中間被豎起一個投石臺。
我們都圍在投石臺下,望著這個杰作,那些木匠倒是一臉自豪,我們哥仨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而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尤其魔騎隊長,指著投石臺嘰里咕嚕說了半天。
烏奎翻譯給我說,“魔騎隊長問,這個看著像飯勺子一樣的怪家伙到底能不能投出那么遠的石頭?”
我一聽差點忍不住樂出來,其實我對這些木匠有絕對的信心,也相信投石臺會有預期中的威力,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些木匠根本沒時間給投石臺外形做美化,看著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拉巴次仁接話了,一拍‘胸’脯說,“我去村在五十米的地方立幾個靶子,咱們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