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血鳳她們,我們耽誤了時間,半個小時也沒走出不歸路。
也說這邪‘門’勁,現在整個不歸路發生了變化,我們周圍的老樹都開始或多或少的飄出霧氣。
給我感覺,霧氣一般都是受天氣影響而形成的,還沒見到什么樹能自行生產呢,而對于眼前情景,我琢磨一番只能這么理解,這些樹很怪異,它們被陽光照‘射’進行光合作用的時候,釋放出來的氧氣里含有很高比例的水分。
不過霧氣都在上方凝聚著,往下降的趨勢很緩慢,我倒不擔心我們會跟霧氣接觸到。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異變也來了。路兩旁的林地上,一片片野草動起來。我們仨都警惕的四下看著。
野草破土而出,又慢慢站立起身子,我發現我們都被它們給騙了,這根本不是野草,而是一種長相猙獰的小怪物。
這怪物一身黑皮,跟地表一個顏‘色’,而它背上卻長著跟野草一樣的‘毛’發。它們趴在地上時,就偽裝的跟個草地似的。
它們長得咋看像猴子,而且身材也跟猴子差不多,我皺著眉,聯系著自己認識的動物,可卻找不到哪個動物能跟它對上號。
我扭頭問黎征,“小哥,這什么東西?”
黎征也咬不準,盯著它們直皺眉,猶豫的回答道,“這可能是幻境造成的假象,現實中沒有這種物種的。”
拉巴次仁不屑的一咧嘴,指著小怪物‘插’話道,“既然是假象,也得有個名字,就叫它土猴吧。”
我覺得拉巴次仁這形容真‘挺’貼切,也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從地上爬起來的土猴真不少,初步算少說有幾十個,它們還慢吞吞的聚集起來,圍在路兩旁,瞪個眼睛望著我們。
是實話,它們看人的目光很冷,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但既然是幻境,我也沒較真,甚至還理也不理它們,又對血鳳她們揮了揮手,那意思催促她們快點趕。
有只體型很大的土猴,從同類中走了出來,沖我慢悠悠的靠近。
我條件反‘射’般的拿槍比劃它一下子,等回過神來后,我心里又止不住暗笑一聲,心說自己太敏感了。
我又把槍收回去,沒想理會它。
可我犯了大意的錯誤,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是,這土猴看著懶散,但等離我還有三米的距離時,它嘶吼一聲,加速向我沖來。
而在它加速一瞬間,雙‘腿’發力之下,還把地表蹬的哧一聲響。
我這被聲音一‘弄’,心里一驚,知道土猴根本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尤其看它這速度,‘弄’不好攻擊力還不小呢。
可如此近距離下,我們仨反應都有些來不及了,我是想開槍,但等舉起槍時,它都湊到我們身邊了,我怕誤傷,指頭頂在扳機前硬是沒敢扣。
突然間,小晴掙脫‘胸’套‘射’了出去,還一下繞在土猴身上。
土猴沒想到我有妖寵,而且它也識貨,一看小晴,嚇得吱吱怪叫轉身就想逃。不過小晴不給它機會,在它身上一邊快速繞著一邊龍嘯起來。
自打小晴異變后,我就沒試過它的身手,也不知道它變得多厲害,現在一看,它本事可大多了。
這幾繞之下,土猴就抖了起來,眼睛鼻子嘴里都止不住的往外流血,后背上的野草‘毛’也嘩嘩往下掉。
等小晴從它身上離開的一剎那,它‘腿’一軟癱在地上,無力的張著嘴吐著舌頭,明顯離死亡不遠了。
小晴怒視周圍這些土猴一眼,又迅速爬回‘胸’套里,而我一時間都忘記安撫它了,目光全被土猴的舌頭吸引住。
它舌頭有一寸來長,外表猩紅,外形像個錐形的吸管,而且上面還很詭異的漂著白霧。
我看這舌頭一下聯想起白骨上的小凹坑,甚至都敢肯定,土猴就是殺死禁地大型動物的罪魁禍首。
黎征想的比我多,一‘抽’刀湊到死去土猴旁邊,對著它舌頭狠狠砍了一下。
砍刀很利,一下就把舌頭砍了下來,接著他又退回來,在我倆的保護下,盯著刀刃看。
刀刃上粘著一種很稠的液體,也就是土猴的唾液,它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冒著煙,黎征把刀慢慢舉起,小心的聞了聞。
“強酸。”黎征立刻下結論道,“這土猴的唾沫酸‘性’很強,而之前看到的白骨,也正是被這種怪酸侵蝕的,才形成的小凹坑。”
我倆應了一聲,接著背靠背拿槍對準其他土猴,絲毫不敢大意的觀察著它們的一舉一動。
或許是小晴的出現震懾了它們,又或許是同伴慘死刺‘激’到了它們的視覺神經,這群土猴‘騷’動起來,但一時間也沒急著對我們發起進攻。
局面一時僵在這里,可我們仨卻不想跟它們玩僵持,尤其血鳳她們趕來后,場面肯定會多少有些‘混’‘亂’,那時土猴要再發起進攻,我們可就太被動了。
我對拉巴次仁提醒的吆喝一聲,接著我倆一同開槍。霰彈槍威力可不小,我倆各自打出四發子彈后,這些土猴就傷亡過半。
也沒看清是哪個膽小土猴當先怪叫一嗓子,反正被它一帶頭,余下土猴全嚇得扭頭就逃。
我們仨的目的是進入小天空之鏡,可不是到這來殺猴子玩的,當然沒下死手,也沖著珍惜彈‘藥’的角度出發,放過了這些幸存者。
剛才我們這邊的變故被血鳳看的一清二楚,她趕過來后還特意對我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句,“你的寵物蛇好厲害。”
我只是笑了一下就把這事帶過去了,不想跟她解釋小晴的事。
等這些‘女’特種兵都集合完畢后,黎征帶頭奔著不歸路的出口跑去。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反正這群‘女’特種兵在我心里的形象下降了一大截。魁魅都附在她們背上,浮現出來的形體也越來越清晰,甚至外表看著也越來越猙獰,那布滿血絲的大眼珠,盯人看確實很‘陰’森恐怖,但這些‘女’特種兵也都是受過正規訓練的,抗壓能力該比一般人要強很多才對。
可還是有幾個‘女’特種兵,跑了幾步后眼睛一翻,嚇昏過去。
她們暈的很不是時候,但從戰友的角度出發,我們還不能丟她們于不顧,血鳳很果斷,對幾個手下下命令道,“你們負責背人。”
剛開始我們跑得很順利,也沒遇到什么阻礙,可等快到出口時,我被眼前密密麻麻攔在路上的土猴嚇住了。
這些土猴的數量看起來不下一百,如果我們想躲避,就不得不繞遠,甚至還要離開不歸路,向一旁林子里鉆。
黎征權衡利弊后,跟我和拉巴次仁說,“拿霰彈槍招呼它們,咱們強行沖過去。”
我和拉巴次仁提槍跑到了黎征前面,還并排站著把其他人保護在身后,接著我倆穿‘插’著順序開起槍來。
可幾槍打完,我就發現不對勁,霰彈散‘射’過去,都毫不受阻的從它們身上穿過。
這些土猴竟然是幻境。
我和拉巴次仁互相看了一眼,停止‘射’擊,我又扭頭對身后問,“能不能堅持住?咱們穿過幻境。”
我這話都是沖著血鳳她們的,畢竟我們這群人里,“瓶頸點”不是我們哥仨,而是那幾個被嚇破膽的‘女’兵。
血鳳直接表態,“沖吧。”
我等的就是她這話,又跟拉巴次仁一起,當起了先鋒。
隔遠看這些幻境中的土猴跟向它們沖過的概念不一樣,尤其跑到近距離時,望著這群虎視眈眈的怪物,我心跳止不住加快。
我也不藏著掖著,心里不好受就痛快的表現出來,深吸幾口氣,甚至還輕吼一聲,借機給自己解解壓。
可我這一吼之后,路兩旁的草地又開始動起來,一個個土猴爭先而出,奔著我們突襲過來。
這下我們吃了虧,甚至誰都沒想到這群土猴能這么聰明,竟會來一手虛實結合,運用起這么高深的兵法。
我和拉巴次仁趕緊調整角度,先下手為強,用霞彈招呼這些突襲者,但問題是,這次土猴數量實在太多,我倆都把一梭子彈打空,也沒消滅多少敵人。
黎征果斷下命令,“邊打邊往出口跑,沒多遠了。”
我們兩伙人配合起來,我和拉巴次仁急忙縮在隊伍里換彈,黎征和血鳳則帶著‘女’特種兵,護在我們外邊,拿出冷兵器,跟沖過來的土猴拼斗起來。
黎征拿的是大砍刀,配合著靈蠱,一時間倒沒什么危險,而血鳳她們就不行了,她們也使用暗器,可都是飛鏢這類的東西,對個體有傷害,但架不住土猴多。
她們撇了幾個飛鏢后,土猴就已近身,不得已下她們又拿出一尺長的小劍‘肉’搏。
這些‘女’特種兵,走的都是身手敏捷的路線,而土猴身子也靈活,她們這個本該有的優勢,一時間在土猴面前發揮不出來。
這次突圍很慘烈,當我們強行打出一個缺口逃出去時,‘女’特種兵戰死一半,而且她們死時的慘狀讓我看的特別心驚。
我腦中閃出一個念頭,心說如果遠處還有土猴埋伏著,那我們還能逃出不歸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