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后,司馬濬看到遠處有匹馬在轉(zhuǎn)悠,地上貌似躺著一個人。他加快速度,近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南宮玨的貼身侍衛(wèi)如風。心里一沉,飛速下馬跑過去。
“出什么事了,繡兒呢?”他看著如風神色緊張地問道。
如風看到他面上一喜,“她沒事!”有事的人是他,他已經(jīng)躺在這里動彈不得小半個時辰了。
司馬濬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了一眼他躺著的姿勢,分外怪異,是被點穴了嗎?他伸手解開他的穴道,聽到繡兒沒事已經(jīng)恢復了鎮(zhèn)定,“出什么事了?”
如風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僵硬的四肢,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他和五皇子一人一匹馬趕路,而那個小丫頭和自己坐同一匹。但是行到這里的時候,不知怎的他大腿某處忽然被什么東西點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就動不了了,接著和那個小丫頭一起從馬上摔了下來。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應該昏迷著的小丫頭利落地站起身,氣呼呼地瞪著他。五皇子聽到動靜回頭,那個小丫頭不知道跑過去跟他說了什么,兩個人同乘一匹馬原路返回了……
司馬濬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如風被人點了穴道,可繡兒……雖然他覺得難以置信,但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不是嗎?
拋開心中的疑惑,問道:“繡兒她可有受傷?”
如風想了一瞬,“沒有吧……”看她當時起身的動作挺利落的,應該沒摔傷。
兩人沒敢耽擱各自上馬,返回去追趕他們。
如風帶著司馬濬從一片樹林中穿過,這條路稍微近點,南宮玨他們就是從這兒返回的,也因此和司馬濬錯過了。
而南宮玨和景繡二人此刻正被一群士兵堵在了半路上。
“五少爺,屬下奉命來接你回去!”領(lǐng)頭人下馬神色恭敬地說道。
景繡扭頭看向身后的南宮玨,“你跟他們回去吧,這里離寺廟已經(jīng)很近了,我記得路可以自己走回去。”
“不行!”南宮玨一口回絕,他答應過司馬濬要保護好她的,男子漢大丈夫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你回去跟我父……親說,我很快就回去,讓他不用擔心!”
此刻他心里真是后悔極了,早知道當初就不送信回去了,以父皇的精明和多疑怎么會不派人調(diào)查清楚?
看向神色恭敬的大將軍賀延,父皇派他來的目的不僅僅是接他回去吧?!
那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賀延知道這個五皇子的性子,雖然看著任性,但在大事上非常有分寸,于是提醒道:“五少爺,老爺說了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們不好插手,弄不好可是會影響兩家情誼的。”
景繡聽的云里霧里的,司馬濬說他根本不認識這個王玉,而他是東旗人,王玉是西臨人,兩家能有什么情誼?
南宮玨卻聽懂了,賀延這是在提醒他少管閑事,司馬濬畢竟是東旗皇室的人,而那屋里的人也一定身份尊貴,他如果隨便插手很有可能得罪東旗皇室,影響兩國關(guān)系!
可是,繡兒……
景繡明顯地感覺到南宮玨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路上,他已經(jīng)跟她說了來龍去脈,原來他和司馬濬懷疑瑞親王妃會對她不利!景繡知道這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瑞親王妃應該是怪自己說出司馬濬中毒的事情,同時也擔心她將這事情說出去,讓她隱瞞多年的“苦衷”暴露吧!
她知道如果她足夠理智的話剛才不應該要挾王玉帶她回來,可顯然她不夠理智。瑞親王妃越是如此緊張這件事她心里就越好奇,也越放心不下司馬濬,活了兩世的她,就只因為他一個人心疼過。所以,她不忍心留他一個人傷心難過!
“帶她一起!”南宮玨目光堅定地看著賀延。
賀延裝作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就在剛才他的屬下已經(jīng)了解到住在那寺廟中的人,除了司馬濬還有瑞親王妃。
皇上吩咐過,可以的話要把這個小丫頭帶回去,因為皇上很好奇,這個不過幾歲的小丫頭到底知道了什么大事,竟讓瑞親王妃起了殺意。這里面說不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皇室秘辛!
南宮玨見他點頭長長地松了口氣,低頭看著景繡,“繡兒,先跟我回去,我保證會找機會讓你見到他的!”
景繡心里正猶豫不決,遠處傳來一聲漸比一聲清晰的馬蹄聲,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過去。
南宮玨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他來了繡兒還會跟自己走嗎?
司馬濬勒住馬韁,神色警惕地看了周圍一群人,然后下馬來到南宮玨的馬前,對著景繡伸出手,“繡兒,來!”
景繡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利落的跳了下去,司馬濬退了兩步才堪堪接住她,然后將她護在身后。
南宮玨心里劃過一絲失落,疑惑地看著司馬濬,“你怎么來了?”
景繡也很疑惑,司馬濬對上她疑惑的雙眸道:“你的行李忘帶了!”
景繡看向他肩上的包裹,這哪里是她忘帶了啊,明明是沒機會帶著啊!想到這,她白了南宮玨和剛剛下馬的如風一眼。
南宮玨訕訕地扭過頭,翻身下馬,從司馬濬的肩上奪過包裹,“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司馬濬卻只是沉默地看向賀延,這個人他認識,西臨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將軍賀延!是西臨皇帝派他來這兒的嗎?如果僅僅是派他來接南宮玨這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賀延承受著司馬濬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著他,這個東旗國的小王爺?shù)拿^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不需要任何的介紹,他的臉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也正是因為世人都把目光關(guān)注在他的臉上,導致大家都忽略了他的聰明才智吧?!賀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這個孩子不簡單,或許將來會成為他們西臨的威脅也說不定!
司馬濬收回視線,從南宮玨手中重新拿過包裹,牽起景繡,對他道:“我?guī)ЮC兒回去。”賀延來此的目的不單純,他不能讓繡兒跟他們走!
見他準備帶著景繡離開,賀延赫然出口道:“小王爺,既然來了我們西臨,不如就讓賀某盡一下地主之誼如何?”
不僅皇上好奇,他也很好奇,這對母子來祥云寺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個小丫頭又為何引來瑞親王妃的殺意?
東旗處處壓了他們西臨一頭,皇上和他以及朝中官員們都覺得十分憋屈。如果……能讓他發(fā)現(xiàn)一些關(guān)于他們東旗皇室的丑聞,給大家增加些茶余飯后的談資,也算小小的出了口惡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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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很小人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