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畢后,自然是愉悅的進餐時間。
隨意的找到一個空曠的地上,無視掉不遠處的幾具血味撲鼻是死尸,重新穿好衣服的路水查開始翻開剛剛帶回來的物品。
看到這一幕,剛剛撇過臉去的幸存者們也不由得望了過來。
區區幾包零食可不頂飽,五人平分之下,那一點點東西最多吃個半飽而已,一輪爭執之后,人們的肚子再次饑餓的‘咕嚕’響起。
輕笑著,只見路水查隨意的在帶回來的蛇皮袋里掏出一個……鍋?
“誒?那個不是人家飯堂大媽開小爐用的嗎?自己開小爐卻讓我們吃那些難吃大鍋菜,惡心死了……”小玲憤憤不平的說著
幸存者們的臉色僵住了。
“臥槽!那家伙真的瘋了嗎?平白無故帶個鍋上來,腦袋有病吧,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再說那是電磁爐的鍋吧,你哪里找插頭?”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只見路水查再次從袋子里掏出一個酒精燈……
好吧,沒有插頭好歹有火不是?不要忘了樓下是化學實驗室,搞個酒精燈還是可以的。
相繼的,路水查從袋子里掏出半袋大米和幾顆生菜,甚至還拿出幾粒蒜頭和蔥,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生的食材。
對此幸存者們嘴角微微抽搐,僵硬的臉上大寫著‘蒙逼’二字,連個鍋都帶上來了還能有更詭異的東西嗎?
隨后,路水查撿起附近幾塊磚頭架起小鐵鍋,在蓄水池里舀了半盆水放進去,點燃酒精燈放在下面慢慢煮熱。
至于用什么點燃?打火機不是很普遍嗎?
看著正在慢慢燒開的水,路水查靠著墻壁邊上,對著遠處的幸存者喊著:“班長,你過來,咱倆談談。”
眾人驚恐的看著被點名叫去的班長,沒想到她竟然會被那個殺人犯盯上。
“別……銳姐別去,那可是殺人瘋子!”
一直躲在班長身后的小玲拉住班長,滿臉的害怕。
“別說了。”班長輕輕推開小玲拉住自己的手,轉頭看向一臉調侃的路水查,臉上多出幾分自信。
“不談談怎么知道那個瘋子怎么想,我可一點都不想被個瘋子盯上。”
說罷撿起地上一條鋼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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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樣?我可不覺得你會開心的跟我們分享這些食物,變態。”
班長滿臉警惕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路水查,隔著三米多遠不敢接近。
“真是惡劣的態度啊~,我的確沒有半點分享、救濟你們的念頭,話說變態?好久沒聽到這個稱乎了。”
路水查嘀咕著,捏著下巴回想一下。忽然看向班長,清淡的說著:
“喂,班長啊?我本以為你們會抽掉梯子讓我在下面自生自滅呢,你怎么會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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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得罪你,天知道你還有什么手段沒使出來,對吧?殺、人、犯、先、生?”
班長滿是惡意的盯著路水查,背**著的鋼筋死死的握緊,生怕他突然暴起。
“得罪我?那個白白嫩嫩的小白臉不是一直看我不爽嗎?說不定剛剛他還想整死我咧。”
路水查滿是惡趣味的撇了一眼遠處的那名男性幸存者,嘴里輕描淡抹的說著:“大不了找個機會宰了他好了。”
“呸,你做得到嗎,混蛋,我們可是有五個人!”
班長挑釁似的瞪著,就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那么大膽,這可是殺人犯啊!若不是心中的危機感沒有躁動自己根本不敢這么說話。
“五個人誒?嚇死我了。”
路水查輕佻的說著,說罷,在身后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紅彤彤的消防斧輕輕放在手里,鋒利的斧刃透著一股寒意,微微抬起斧刃,在半空中迅速的甩出一個斧花,十分華麗卻也充滿威懾力,顯然是練過的。
繼續補充道:
“那群不良青年可真是努力,樓下雜物室里有好多被沒收的刀槍棍棒,真不知道學校怎么繳那么多。順便提一下,里面好幾把梯子,想爬上來挺容易的。”
看見路水查握著一把鋒利的消防斧,剛剛還鎮定自若的班長眼皮不斷跳動,心中一陣陣恐懼。要不是心中那股精準的危機感沒有波動自己早就跑出好遠。
哪怕心中怕得要死,班長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話,不甘示弱的說著:
“你早有準備為什么還要找我,你就那么想殺死別人嗎!”
“殺死?”
聽到這個詞,路水查眉頭輕挑,打量一遍面前的班長,最后輕鄙的看向班長正臉,嘲諷的說著:
“你們也配?”
看見班長臉色憋起來,路水查也沒有興趣調侃下去,輕輕放下手中的消防斧。
“夠了,不扯淡了”
放下消防斧表示可以讓步,路水查輕輕一拍手,仰頭靠著墻壁上,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面對那些喪尸已經夠麻煩了,宰了你們又太累,你們整天蹦彈太討厭了,干脆點,你們別惹我,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吃飯睡覺,兩邊互不相干怎么樣?”
宰了太累?意思是懶得宰嘍。
這是自信還是吹牛?如果是在幾天前,人們肯定會把這當做笑話,可是如今的形式卻逼得人們不得不重視這句話。
路水查前不久輕而易舉的殺死一人,雖然有偷襲的嫌疑,可是殺人犯和普通人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生物,戰斗力根本無法相比。
輕佻的表情加上淡淡的鄙夷,路水查這種完全掌控一切的傲慢,看起來根本不是在談判,毫無誠意。
“可是有辦法拒絕嗎?”
班長心中陣陣苦笑。
沒有武器的時候路水查都能毫不退讓的與他們硬拼,更何況是此時擁有武器,剛剛路水查耍的那一下顯然不是一般人,危險性大大提升。
在班長眼里,這個危險的家伙十分厲害,能夠毫不猶豫殺人的瘋子根本無法壓制,幸存者數量上的優勢很難保證,根據幸存者們的尿性稍微被斧頭劃一下肯定嚎半天,談什么士氣。
雖然說是這次‘談判’落了下風,甚至說被單方面的嘲諷了一遍,但不得不承認,與這個危險至極的路水查為敵是非常不明智。
相反的,如果路水查與幸存者之間不理不睬就是最好的結局。
“至少那股莫名其妙的第六感沒有躁動不是?”班長一臉苦笑著尋找安慰,這個理由還是比較可信的。
“我接受這個建議,但是……”
班長丟掉身后藏著的鋼筋,鋒利的地方被惡毒的抹上沾滿病毒的喪尸血肉,稍微扎破皮膚必定會感染病毒,就連路水查此時也無法免疫,同歸于盡只能是最終的結局。
攤開雙手,身上終于沒有武器,班長毫不退讓的說著:
“這可不代表我們會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綿羊誒?”
微笑著的路水查手臂順勢一甩,只見寒光一閃,空蕩蕩的手中竟然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在班長驚恐的眼神中,路水查握著匕首的手掌一轉,刀刃向下,然后隨意的丟到地上。
“我最喜歡綿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