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這次前來上海,就是有人送了五萬塊大洋給了“天鬼上人……”,讓他幫忙取楚老爺子性命。
“我與貓鬼失去聯系了。”苗人一腳踢飛了面前的茶幾,大聲的咆哮著。
“你不是說過了今天晚上楚老頭必死無疑,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坐在他對面的禿頂軍官皺著眉頭,冷冷的望著鐵木。
“陳師長不用著急,貓鬼只是小道而已,被人收走不足為奇。”苗人掃了旁邊瑟瑟發抖的女人一眼,厲喝一聲:“將我的法器拿來。”
女人畏懼的點點頭,轉身離去。幾分鐘后捧著一個銅盆走了出來,這個銅盆是個法器叫千里追蹤,和現代的監控有異曲同工之妙。說是千里可能有些夸張,但方圓幾十年的距離,通過特殊的手法還是可以從銅盆中隱射出來。
接過銅盆,鐵木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嘴中念念有詞,將黃符點著后,扔進銅盆。
一個奇異的現象出現了,本事銹跡斑斑的銅盆一下子變的光亮無比,好似裝滿清水一般。慢慢的盆中的景象發生了變化,一個碩大的莊園出現在鐵木的面前,即便在黑夜,草木,小橋,假山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楚老頭的別墅。”看到盆中熟悉的景象,禿頂的軍官渾身一震。
隨著鐵木手掌的轉動,銅盆內的畫面很快的切換到朱晨逸等人所站立的位置,在銅盆中,孫子豪,馮瑤瑤,楚楚等人盡顯無疑,連朱晨逸都沒有逃過鐵木的眼睛。
看到朱晨逸身上的衣服和修道人獨有的氣質,鐵木冷哼一聲,眼中露出一絲殺機。可惜的是還沒等他看到朱晨逸的面孔就被發現了。
修道之人的警惕性都是非常高的,站在院子里的朱晨逸感覺自己被人偷窺,立即從帆布包中掏出銅錢制成的寶劍,左手拿劍,右手夾起一張符箓,拍在劍身之上,借著月光的照耀,將符箓慢慢的順著劍體往下移動,到達劍尖的時候,大喝一聲:“北斗借月,玄心劍法,出!”
朱晨逸的話剛落下,一道慘白色的月光照在劍體之上,隨著符箓的下移,銅錢劍泛起金黃色的光芒,接著這道黃光連同符箓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砰砰——
噗!
兩聲巨響過后,鐵木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的看著銅盆中消失的映像。
“大師您不要緊吧?”禿頂的軍官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鐵木,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事,法術反噬而已。”鐵木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冷的望著銅盆一聲不吭。
相對于鐵木的表現,朱晨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雖然破掉鐵木的窺視法術,可是一想到對方居然能夠使用千里追蹤這種高深的法術,沒由來的一陣頭疼。
丟下面面相覷的眾人,朱晨逸披星戴月鉆入楚楚為他安排的房間,勞累過度的他,簡單的洗了個澡,摟著鳳凰睡了過去。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是朱晨逸理想的生活。第二天上午日出三竿,在楚大小姐的接連催促下,鳳凰將賴在床上的朱晨逸拖了起來。
一番洗漱之后,朱晨逸猩紅著眼睛頂著昏沉沉的腦袋,極不情愿的被鳳凰拉著來到客廳。
“大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朱晨逸懶洋洋的睜開瞇著的眼睛,猛的一抬頭,發現張小花笑盈盈的跑了過來。朱晨逸大喜,一把將小丫頭攬入懷中,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罵幾句。
兄妹二人再次相逢,喜悅占據了彼此的心靈。兩人若無旁人的訴說著離別之苦,就在這當口,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朱晨逸的耳邊:“人生何處不相逢,師弟我們又見面了。”
朱晨逸松開懷中的張小花,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紫色袍子,手拿折扇的中年人一臉笑意的站在馮瑤瑤的身邊。
純陽子!朱晨逸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將身上的帆布包護在身后。
見朱晨逸如防賊一般的戒備著自己,純陽子啞然失笑,拉過馮瑤瑤走到朱晨逸的身邊,道:“師弟,這是我徒弟瑤瑤。”
朱晨逸搖頭正欲否認,純陽子笑了笑,搖動手中的折扇,指著張小花,道:“你妹妹已經告訴我了。”
朱晨逸扭頭望去,張小花羞愧的低下了頭。在當日她朱晨逸被警察抓走后,就拿著純陽子的名片找到了南京,怕純陽子袖手旁觀,無奈之下只有道出了朱晨逸的身世。這也是楚楚為什么能夠這么快找到張小花的原因。
“師弟你也不要怪這丫頭,當初她是為了救你迫不得已為之。”純陽子伸出折扇擋住朱晨逸質問的眼神,將張小花護在身后,一臉真誠的盯著朱晨逸,壓低聲音在其耳邊,小聲的道:“師弟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陰羅盤,也不會透露你有陰羅盤的消息。”
朱晨逸點點頭,沒有說話。
“見過師叔。”見朱晨逸默認師叔這個事實,馮瑤瑤乖巧的行了個禮。
師叔!朱晨逸摸摸下巴,望著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馮瑤瑤,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片刻之后,從口袋中摸出一枚銅錢當做見面禮遞了過去。
“落地銅錢!”
看著朱晨逸手中那枚殘破的銅錢,純陽子眼前一亮,連忙吩咐馮瑤瑤道謝。
馮瑤瑤極不情愿的接過銅錢,撅著小嘴心中腹誹朱晨逸小氣。可是她哪里知道這枚看似普通的嘉慶通寶被朱晨逸加持過法力,早已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器。
純陽子見徒弟居然不識珍寶,頓時大怒正準備開口訓斥,朱晨逸擺擺手,說這個見面禮在靠山村的時候就應該給的,只不過現在是補上而已。
聽朱晨逸這么一說,馮瑤瑤大驚,這才意識到當初朱晨逸用蛇吞雁雀的方法破除了雁鵝地,自己躲在樹后,本以為隱藏的夠好,沒想到早已被朱晨逸發現了。
眾人閑扯幾句之后,張小花湊了上來,畏懼的望了朱晨逸一眼,低著腦袋走了過來。
“過去的事就算了吧。”看著小丫頭可憐的摸樣,朱晨逸莞爾一笑,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拉過鳳凰,給張小花介紹:“這是你未過門的嫂子鳳凰。”
嫂子?張小花連退三步,臉色蒼白,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其實朱晨逸和鳳凰進門時親密的表現,她就有些懷疑,現如今再從朱晨逸的口中得以證實,張小花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就好像一個孩童被搶了心愛的玩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