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和丕鄭父商議好了,約定好在晉獻公下葬的當天動手。
到了這一天,里克自稱有病不能參加葬禮,屠岸夷對東關五建議說:“所有大臣都去送葬,只有里克留在城中,這是上天賜給我們機會,您給我甲士三百人,沖入里克府中,取其性命。”
東關五大悅,調撥五百甲士給屠岸夷。
里克故意向荀息告急求助,自己受到攻擊,性命不保。荀息吃驚地問東關五怎么回事。
東關五說:“有人告密,里克乘亂舉事,想要殺掉新君迎立重耳,我已經派兵防備。”又叮囑說:“這件事成敗都由我承擔,不連累大人。”
荀息心神不寧,草草安葬完晉獻公。
東關五帶兵接應屠岸夷,荀息和梁五保護著卓子回朝等待消息。
東關五帶兵來接應屠岸夷,里克派人探知消息以后,讓屠岸夷在城門等候。
屠岸夷等到東關五進城,借口有要事稟報,靠近東關五以后,用胳膊挽住關東五的脖子,屠岸夷有力舉千斤之力,只見他稍微用力,關東五的脖子就斷了,死尸摔倒一旁,兩邊有忠于東關五的人,舉刀想為他報仇,被屠岸夷揮刀砍死。
然后,屠岸夷站在車上大呼:“公子重耳帶領秦國和翟國的兵馬,已在近郊,我奉里克大人之命,為故太子申生申冤,誅殺奸黨,迎立重耳為君,你們愿意跟從的隨我來,不愿意的敬請自便。”
軍士聽他這么一說,沒有不跟從的。
梁五得知東關五被殺,也沒有與荀息商議,家也沒有回,駕著車就往城外跑,卻被丕鄭父、屠岸夷追上。
梁五知道大勢已去,不能逃脫,拔出寶劍就想自刎,當把劍放到肩膀上,又舍不得了,下不了手,被屠岸夷趕上一刀劈為兩段。
丕(pī)鄭父、屠岸夷回車率領甲士與里克會合,一齊殺入朝門,里克提著劍走在前面,眾人緊跟其后,已經沒有侍衛阻攔了,只看熱鬧的,不臨陣倒戈已經很不錯了。
見眾人殺到,卓子嚇得直哭,荀息面不改色,左手抱著卓子,右手袖子擋住孩子的臉,避免他看到這少兒不宜的恐怖場面,對里克平靜地說:“孩子有什么罪?你殺了我,請留先君一塊骨肉!”
里克朗聲說道:“申生在哪?也是先君的骨肉!”回頭看著屠岸夷說:“還不動手!”
屠岸夷上前抓住卓子的一只胳膊,一把從荀息懷里奪來,論起來向地上一摔,“趷蹋“一聲,成為肉餅。
荀息忍不住大怒,挺佩劍來刺里克,他那里是里克的對手,可沒等里克動手,屠岸夷用刀隔開他的佩劍,一刀斬之。
里克殺入宮中,驪姬先跑到賈君宮前,賈君閉門不不開,再逃到后園,急得象熱鍋里的螞蟻,轉了幾圈,投水自盡而死。
里克命人把她的尸體撈上來,刀槍亂戮其尸泄恨。
第二天,里克號集百官齊聚朝堂,商議說:“現在奸佞小人已經除掉,群公子中重耳最長,最為賢能。如果大家同意,一起簽名迎接。” 聽起來根本不像是與大家商量,雖然說的都是大家心里的想法。
丕鄭父說:“此樣的大事,需要狐老大人做主為好。”
里克即刻派人迎接,狐突推辭說:“老夫的兩兒子跟隨公子重耳逃亡。如果我迎接公子,就等同于我也參與了弒君。我知道你們殺奸臣,做得沒錯,現在我已經老了,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