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渡過黃河,沿途晉國各城守將,紛紛望風(fēng)投降。
晉懷公聽了報告大驚,糾集兵馬戰(zhàn)車,命呂省為大將,郤(xì)芮(ruì)為副將,屯兵盧柳攔截秦兵。
呂省、郤芮二人畏懼秦兵強(qiáng)猛,不敢交戰(zhàn)。
公子縶派使者送信招降,呂省、郤芮相互傳遞著看完來信,互相對視一眼,半天沒說話。
打,打不過;降,怕重耳記仇,為里克等被殺害的人償命,隨便一個理由就能使自己的腦袋搬家。二人一商量,老老實(shí)實(shí)把自己的顧慮給使者說了,使者回報公子縶。
很多猶豫不決復(fù)雜的情況下,坦誠是解決問題最便捷的方式。
公子縶知道他們有這種顧慮,為了順利進(jìn)兵,親自出馬,只帶著兩位隨從來到盧柳城前,請求進(jìn)城。
呂省、郤芮聽了軍吏報告,不相信,慌忙爬到城樓觀看,果然公子縶,只帶了兩位隨從,趕快命令開城門,連忙跑下來相迎。
三人落座,公子縶還沒開口,郤芮與呂省對望一眼說:“我們不是不想投降,只是怕公子記恨前仇,如果能對天盟誓,不追究以往的事情,不加害我們,就立即倒戈投降。”
公子縶微微一笑:“二位盡管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們?nèi)绻蛭鞅蓖塑姡尦霰R柳城,我自會告訴公子你們的誠意。”
呂省、郤芮點(diǎn)頭答應(yīng)。
公子縶告別回營后,呂省、郤芮退守郇(xún)城。
公子縶轉(zhuǎn)告重耳,公子派狐偃同公子縶同去郇城,與呂、郤二人歃血為盟,呂省、郤芮立誓擁戴重耳為君主,絕無二心。
晉懷公等不到呂、郤二人的消息,派勃鞮去催戰(zhàn)。到了中途,聽說呂、郤退守郇城,與狐偃、公子縶盟誓,擁立重耳,背叛了懷公,慌忙撥轉(zhuǎn)馬頭,回報懷公。
晉懷公聽后,大驚失色,急忙召郤步揚(yáng)、韓簡等一班朝臣商議。
這一班朝臣,現(xiàn)在心里都偏向公子重耳,平日對懷公只信任呂、郤二人,早有怨言,現(xiàn)在呂、郤尚且背叛,事到臨頭,召我們有什么用?一個個托推有病的、有推事的,沒一個前來。
懷公眼巴巴等不到人來,嘆了一口氣說:“孤不該私自逃回,得罪了秦國,以致如此啊!”
只有勃鞮因?yàn)閮纱巫窔⒅囟c懷公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在旁邊說:“群臣都想迎立新君,主公不能留著這里了,我駕車,咱們暫去高梁避難,然后再想辦法。”懷公帶了些金銀珠寶,逃奔高梁。
呂省、郤芮在公子縶和狐偃的陪同下,來見公子重耳,呂省、郤芮磕頭謝罪,重耳好言撫慰。與趙衰、臼季等跟隨重耳逃亡的這些人,也都見了面,說了說心里話,都擔(dān)保公子不會追究以前的事。呂、郤二人很高興。
都城絳都那邊,欒枝、郤溱為首,帶著舟之僑、羊舌職、荀林父等三十多人,前來迎駕;郤步揚(yáng)、梁繇靡、韓簡、家仆徒等又是一班,在絳都郊外迎接。
重耳進(jìn)入絳城即位,稱為晉文公。
重耳四十三歲逃奔翟國,五十五歲逃奔齊,六十一歲到秦國,到現(xiàn)在回國做了國君,已經(jīng)六十二歲了。
看來要想取得輝煌成就,必須活得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