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襄公讓先軫帶兵出征,先軫因為自己冒犯了君主,因為襄公放走了秦國三帥,一時性急呸了襄公一口,現在自己請求罷免自己官職。
晉襄公不以為然,說道:“愛卿為國家的事情憤怒,是你忠于國家的心情急切所致,寡人怎能見怪。如今抵抗翟軍,非不可,千萬不要推辭!”
先軫不得已,領命而出。嘆息道:“我本想死在與秦國對戰的時候,誰知卻死在抵御的戰斗中!”
旁邊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先軫升了中軍帳,點集諸軍,問眾將:“誰肯為前部先鋒者?”
一人昂然而出曰:“某愿往。”
先軫視之,乃新拜右車將軍狼瞫(shěn),先軫因他不來謁謝,已有不悅之意,今番自請沖鋒,愈加不喜,喝道:“你一新進小卒,偶斬一囚徒,獲得重用,今大敵當前,你全無退讓之意,藐視我帳下無一良將耶?”
狼瞫說:“小將愿為國家出力,元帥為何不讓?”
先軫說:“眼前也有不少出力的人,你有何謀勇,膽敢沖在諸將之前?”把狼瞫叱到一邊不用。
狼瞫垂首嘆氣,恨恨而出,遇到朋友鮮伯,鮮伯問:“聽說元帥挑選大將御敵,你怎么在這里閑逛?”
狼瞫(shěn)說:“我自請先鋒,本為國家出力,誰知反觸怒先軫那家伙,他斥責我有何謀勇,不該沖在諸將前面搶功勞,已將我罷職不用了!”
鮮伯大怒:“先軫妒賢嫉能,我與你共起家丁,刺殺那廝,以出胸中不平之氣,便死也落得爽快!”
狼瞫忙說:“不可,不可!大丈夫死必有名,死而不義,非勇也。我因為勇敢受到國君賞識。先軫因為我缺乏勇謀罷免我,如果死在不義的事情上,反而使嫉妒我的人有了話說,我們不要亂來。”
鮮伯嘆道:“你說的對,我不如你。”。
先軫點集諸軍,用兒子先且居為先鋒,欒盾、郤缺為左右隊,狐射姑、狐鞫為后軍,發車四百乘,從絳都北門出發,向箕城進發。
到了箕城前線,安營扎寨完畢,先軫召集諸將,開始排兵布陣:“翟軍騎馬,我軍乘車,箕城有個地名叫大谷,地勢平坦,有利于車戰。旁邊多樹木,可以伏兵,欒盾、郤缺二將聽令。”
二將出列抱拳:“末將聽令。”
“本帥命你二人,分兵在樹林左右埋伏,等翟國兵到,一齊殺出”。
二將得令出賬,按照元帥的命令帶兵埋伏。
“先且居聽令“
“末將在。”
“本帥命你與翟交戰,佯敗引至谷中”
“得令。”
“狐射姑、狐鞫聽令。”
“且居把翟引入大谷以后,你二人帶領本部兵馬,守住谷口,防止翟兵救援。”
諸將全部如計而行。
第二天,兩國列好陣勢,翟主白部胡親自到陣前。
先且居催車迎敵,約戰了十幾個回合,掉轉車頭向大谷方向駛去,白部胡自持驍勇,不知是計,帶領百余騎,奮勇來追。
翟軍被誘入大谷,左右伏兵四起,白部胡施逞精神,左沖右突,無奈寡不敵眾,百余名騎兵,死命突圍,傷亡慘重。
好不容易,白部胡殺出重圍,到了谷口,正要緩口氣,突然從側面颼的一箭,正中白部胡面門,翻身落馬。
射箭者,乃是新拜下軍大夫郤缺。箭從面門直透腦后,白部胡登時身死,郤缺認得是翟主,割下首級帶回獻功。
這時,先軫坐守中軍大帳,得知白部胡已被斬獲,抬頭仰天連聲說道:“晉國有福,晉國有福!”說完,伏案寫了一道表章,放在桌子上。也不通知諸將,出營門,乘單車馳入翟軍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