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偃(yǎn)和秦國使者冷至在回晉國途中,突然聽說里克被殺,心有疑慮,想轉投秦國,又想兒子丕豹還在絳城,自己一走,必定禍及丕豹。
因此,丕鄭父左右為難,躊躇不決,恰巧在郊外遇到大夫共華。
丕鄭父詢問里克被殺的原因,共華一一敘述。
丕鄭父問:“我現在回去安全嗎?”
共華說:“與里克同事的人很多,我也在在其內,現在只誅殺里克一人,其余并不波及,況且你出使秦國,更不清楚緣由了,如果害怕不回去,那是自己承認自己有罪了。”
丕鄭父想了想也對,就催車入城,
丕鄭父向晉惠公復命,交差完畢,引薦冷至上朝,冷至呈上秦國國書禮物,惠公打開觀瞧。
書中大意是:
晉、秦親家鄰國,晉國的地,也是秦國的地,諸位大夫忠言為國,是晉國的福氣。寡人何必非要取地,傷害各位大夫的忠心呢!寡人有疆場方面的事情,想與虢射、郤芮二位大夫請教。希望能早日來秦。
結尾一行字:“原地券納還。”
惠公是個勢利小人,看見禮物豐厚,又繳還了地券,心中高興,就催促虢(guó)射、郤(què)芮(ruì)隨冷至早點動身。
郤芮下朝找到虢射說:“我看秦國這是不懷好意,想把你我誘騙過去作為人質,再勒索要地。”
虢射說:“我也奇怪秦國言語懇切,又送禮物,這樣殷切對待我國,一定是丕(pī)鄭父知道里克被害后,與秦國商議的陰謀,想借秦國之手除掉你我。”
郤芮說:“你說得對,以前的事都是丕鄭父和里克一塊干的,現在里克被殺,他能不怕嗎?既然有陰謀,必定有同黨,咱把秦國使者打發走,我們慢慢對付他。”
虢射說:“好。”
倆人對晉惠公說,先讓冷至回秦,就說:“晉國初定,國君離不開虢射和郤芮,錯后一段時間再去。”
冷至只得回國。
虢射和郤芮二人派心腹人,喬裝改扮,日夜潛伏在丕(pī)鄭父家周圍,刺探情況,丕鄭父見冷至獨自回國,就秘密的請祁舉、共華、賈華等人,晚上偷偷的來家里商議,第二天天不亮才走。
心腹人報告給虢射和郤芮,郤芮說:“這些人都是里克和丕(pī)鄭父死黨,有什么不好解決的問題商議一晚呢?一定有陰謀。”倆人一合計,把屠岸夷請來。
郤芮神秘且嚴肅地對屠岸夷說:“你大禍臨頭了,知道嗎?”
屠岸夷大驚:“什么禍啊?”
郤芮說:“你幫里克殺死幼君,叛逆作亂,現在里克已經伏法,國君就要處理你,因為你有迎接國君的功勞,不忍心看你受死,這才告訴你。”
屠岸夷跪地求救,哭著說:“我只是一介武夫,聽人驅使,讓我干啥我干啥,實在不知道犯下這么大的罪過。請你們救救我啊!”
郤(què)芮(ruì)說:“很難辦啊!”
屠岸夷跪在哀求。
郤芮看看屠岸夷,停了停說:“只有這樣,才可能免禍。”
屠岸夷跪在地上連續磕頭求救。
郤芮伸手扶起,在他耳邊小聲說:“丕(pī)鄭父與七位大夫陰謀叛逆,想要迎立重耳。你假裝害怕受里克牽連被處死,去見丕鄭父,與他們同謀。知道他們叛逆的具體情況后,舉報他們。這樣的話,我答應原來賜給丕鄭父的負葵田產給你,這樣你會立功受賞了,還怎么會有罪呢。”
屠岸夷破涕為笑說:“我死而復生,都是大人所賜,一定盡力,可是我不怎么會說話,怎么辦?”
虢(guó)射說:“我教你。”告訴屠岸夷,見到丕(pī)鄭父說什么,他這么問你就這么答等等,屠岸夷一一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