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大神探要一臉嫌棄的把這小流氓往外送了。
不過想了想,覺得還真是這個道理,只有做賊的人,才最清楚如何防賊。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于是他就干脆不理了,就由這小流氓折騰去吧,徑自回去繼續(xù)研究方子。
等真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再慢慢處理不遲。
反正現(xiàn)在咱這酒廠也算是“奉旨壟斷”了,想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當(dāng)晚,白河早早就結(jié)束了當(dāng)日的試驗,讓老師傅們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繼續(xù)開工。畢竟來日方長,這批老師傅將來就是大周酒廠的第一批骨干了,都寶貝著呢,可不能累壞了。
老師傅們是休息了,可白河還是有得忙呢,既要整理這兩日的實驗結(jié)果,還要籌劃明天去弄大型蒸酒設(shè)備的事。
畢竟實驗歸實驗,拿實驗設(shè)備來大量生產(chǎn)的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再怎么說,現(xiàn)在咱酒廠也是國有企業(yè)了不是嗎?總得弄得像樣點才行。不過設(shè)備這事倒不是很急,可以一邊將就著生產(chǎn),一邊慢慢改進(jìn)。
就這樣忙著,心靈手巧的小蘿莉在旁邊磨墨,斟茶遞水等,坐著一些打下手的功夫,如果不是偶爾就要拔雞毛惹得那畜生咯咯亂叫,還真有幾分“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的滋味。
過了一會,白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問小蘿莉道:“圓兒,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小蘿莉走出門口看了看天色,回來道:“戌時末,少爺。”
白河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點神奇。說實話,他一直搞不懂這年代的人是怎么看天色定時間的,就連個小蘿莉居然也具備這種技能。要換做是自己,沒有了手機(jī)鐘表就完全是抓瞎了,聞言便點點頭:“大概九點……還早?!比缓笈艹鲩T口:“來人吶!”
“白公子,請問有什么吩咐?”立馬就有蘭家的下人跑過來了。
如今蘭家的人都把他當(dāng)財神爺看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候在旁聽候吩咐。還是那句話,有錢的就是大爺,能幫我賺錢的,那就是親爹,管你以前是贅婿還是姑爺?
白河笑道:“幫我去挑兩壇酒來,要一等的,然后派人送到林府去,要快!”
“現(xiàn)在送嗎?”那下人問了一句。
“對啊,就是現(xiàn)在送。記住,一定要快,不然等下府里關(guān)門謝客就不好了。”
“是?!蹦窍氯藨?yīng)一聲,二話不說就去安排了。
“少爺你這是要干嘛?”小蘿莉明知故問,白河笑道:“說來也是我疏忽,這白酒弄出來之后,還沒給夫人和二小姐嘗過呢。昨天還讓二小姐打爛了一壇來著……”
“二小姐她不是有心的!”小蘿莉連忙解釋。
“我當(dāng)然知道她不是有心的,我又沒有怪過她。這不是想著她還沒嘗過嗎,就讓人送兩壇去讓她和夫人嘗嘗鮮。昨天氣得她不輕,算是賠罪吧。”白河如此說著,心下卻想,丈母娘不是說咱這白酒是過家家嗎,那就讓她嘗嘗過家家的玩意好了,看她有何感想。
這年頭也沒有什么娛樂節(jié)目,白河又忙了一陣子,順便調(diào)戲了一下小丫鬟,便早早睡下了。
一夜無話。
卻說那頭,蘭家下人快馬加鞭把酒送到了林府,正好這時候林夫人還沒睡,正在繡樓里跟二小姐說著話。忽聽聞下人來報,說姑爺派人連夜送了酒過來,便走了出來。
這時代的女人通常早婚,十五六歲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林夫人正是其一。只見她玉面朱唇,云鬢高髻,雖然生過兩個孩子了,可是人不老,珠不黃,風(fēng)韻不減當(dāng)年。容貌與二小姐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了幾分稚嫩青澀,卻多了許多成熟的風(fēng)情。與二小姐站在一起,像姐妹更多于母女。用后世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是一個介于御姐與熟婦之間的尤物,也就是少婦……
如果白河見到,他肯定會贊一句:“丈母娘果然基因優(yōu)良!”
“白河這孩子真是的……都三更半夜了,還讓人送東西回府,就不能等明天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定性下來……”林夫人有點小嘮叨的說著。
“哼,算他還有點良心,還記得這個家!”二小姐輕哼了一聲。
林夫人一拍她的腦袋,笑罵道:“你這丫頭不也是一樣?今年都十六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整天舞刀弄槍,哪里有半點女孩子家的樣子?”
“我也不想啊,我的好娘親!”二小姐故意嘆了口氣,很是俏皮的道:“誰讓我生下來就比別人多了點東西呢……白河常說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哦對了……我本不欲與眾不同,奈何天生品位出眾!要是不舞刀弄槍,豈不是很對不起這真武氣域?”
“你啊!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人貧嘴!”林夫人戳了她一下,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她與林老爺子夫妻二人資質(zhì)平平,一無氣域二無修為,只是蒙祖上余蔭才攢下這份家業(yè),卻偏偏生下兩個身懷氣域的女兒,一個做了將軍,一個做了武林高手,就連林老爺生前收養(yǎng)的女孩兒玲瓏,長大后居然也覺醒了善舞氣域,一門三氣域,風(fēng)光無兩。所以說,世事之奇妙,真是一言難盡。
“嘻嘻……”二小姐笑了笑,便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娘你還是先看看他弄出來的這些酒吧,真的很不錯?!闭f著砸了咂嘴。
她近日深居簡出,一心練功,并不知道這短短一日之間,白酒已經(jīng)在蘭桂坊闖出名頭來了。她只知道,自己昨日在前廳喝了一杯,那滋味至今未忘。
“是嗎?為娘瞧瞧……”
林、蘭兩家合作造酒之事,林夫人早已知曉,只是她的心里并未太當(dāng)一回事而已。要不然,她也不會丟下一句干巴巴的“家里支持你”就任由白河一個人折騰了。
正如白河所想的那樣,在林夫人的眼里,酒終究只是酒,再怎么好,那也只是酒,賺不來什么大錢,跟林家其他的產(chǎn)業(yè)相比,就跟過家家差不多。她只是念在二小姐說起白河“失憶又開竅”儼然換了個人的份上,才讓他放手去做,權(quán)當(dāng)一次考驗。
如今白河讓人把酒送過來了,林夫人也是有點好奇,自己這女婿到底折騰出點什么玩意來了。
當(dāng)下打開封口,頓時酒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