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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譚國凱注意已定 程班主前往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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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查清程少主的身世,定要派人到安慶走一趟,普覺寺要去,翠雲的家鄉霍家窪也要去。”

“但願悟覺住持還健在,老爺不要擔心,除了悟覺住持,我們還可以找星雲、智真、靜修、明空和竹印五位禪師瞭解情況。”

“這五位禪師年紀不是很大,應該還健在,當時,就是星雲禪師給真兒看病熬藥的,智真、靜修、明空和竹印四位師傅輪流看護、照顧真兒三天三夜。”

“當時的情況——還有真兒的情況,他們應該知道一些,如果譚老爺決定派人到安慶去的話,小人可以走一趟。”

“這合適嗎?您走了,程家班能行嗎?”

“能行,向東和我的大徒弟魏明遠已經能獨當一面,有時候,我到其它地方聯繫下一個碼頭,他們自己就能把戲唱起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那太好了,有程班主陪同前往安慶——最好,程班主,國凱再多問一句。”

“譚老爺請問。”

“悟覺住持和幾位禪師有沒有跟您說過,十九年前,向東進寺的時候,頭上有辮子,還是沒有辮子啊?”

“幾位師傅沒有跟小人說過這件事情,聽譚老爺的意思,十九年前,公子離開應天府的時候,頭髮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錯,琛兒的頭上梳著三根辮子,因爲我們是中年得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女孩子比男孩子好養活,我們就給琛兒梳了三根辮子。”

“如果真兒就是琛兒的話,他應該知道自己的頭上曾經梳過三根辮子。我回去就找他問一問。”

“燈不撥不明,鼓不敲不響,經譚老爺這麼一說,還是有很多細節可以推敲和捉摸的。”

三盞茶的工夫,高鵬領著樑大夫走進和園,走進老爺的房間。

譚老爺請樑大夫來,是想請教樑大夫:人身上的痣和胎記是怎麼形成的,這些標誌是不是與生俱來的?

樑大夫回答的非常明瞭:人身上的痣有些是與生俱來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痣會越來越大,直到成人,最後固定下來。

第二種情況是,有些痣是在不經意間,在後天長出來的。

第三種情況是,有些痣生下來就有,由於比較小,顏色比較淡,眼睛暫時看不出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痣的顏色越來越深,會越來越明顯。

樑大夫還談到了胎記:他說胎記是與生俱來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胎記會越來越大,胎記的顏色會越來越深——剛開始,胎記的顏色都比較淡。

成人以後,就完全固定下來了。

老爺的問題有些特別和古怪,樑大夫想知道原因:“敢問老爺,您怎麼想起問這個?”

譚國凱對樑大夫一向很信任,他不想瞞著樑大夫,就把心中的疑惑跟樑大夫說了。

聽完老爺的敘述以後,樑大夫沉思片刻,然後:“老爺不必焦慮,按照程班主的說辭,程少主十有八九是老爺和太太的兒子琛兒。”

“老朽最小的兒子文博和程少主的情形很相似,文博是老爺看著長大的,他的眉宇之間有一個黑痣,老爺該不會忘記吧!”

“這怎麼會忘記呢?小時候,文博經常隨樑大夫到譚家來,我和夫人喜歡的了不得。”

“他眉宇之間的那顆黑痣,國凱和國棟還有些說辭呢。”

“老爺果然好記性,老爺和二老爺說我兒文博將來一定有出息。”

“除了眉宇間那顆黑痣以外,九歲以後,文博右耳錘下方又長出兩顆黑痣來。”

“果真有此事?”

“老朽什麼時候打過誑語啊!文博的身上一共有兩個胎記,一個在下巴下方,一個在右胳肢窩裡。胳肢窩裡面的胎記是八歲的時候才發現了。”

“您是說,文博胳肢窩裡面的胎記是八歲以後才顯現出來的嗎?”

“可不是嗎!八歲那一年的夏天,文博的胳肢窩生了一個毒瘡,爲了方便敷藥,我把胳肢窩上的毛全剃光了,結果看見了一個蝴蝶狀的胎記。”

“這個胎記一生下來就有了,可當時文博還小,胎記也小,顏色又很淡,所以,我們老兩口才沒有在意。”

樑大夫拿自己的兒子說事,就是想告訴譚老爺,程少主極有可能就是老爺和大太太的兒子琛兒。

聽了樑大夫的話,譚老爺的心裡似乎有了一點底,雖然他不能確認程班主的義子程向東就是自己親生兒子琛兒,但他已經想好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他之所以向程班主提出了一些細節問題,就是想好該怎麼做了。

“程班主,您看這樣可否?”

“譚老爺有什麼話,儘管吩咐。”

“夫人五十壽誕,我難以抽身,這裡也離不開我,我派侄子有禮隨程班主到安慶去一趟。”

“行,就按譚老爺吩咐的辦,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如果您也同意的話,明天早上就動身——自從翠雲和琛兒出事以後,大太太的心情一直不好,看了叫人心疼。”

“國凱的內心也很痛苦,程班主已經上了歲數,國凱有點失態和失禮,還望程班主多多包涵。”

“譚老爺不必多言,小人平生之願就是幫向東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現在,多虧老天爺開眼,事情終於有了一點眉目,小人心裡高興的很啊!”

談話在亥子交替之時結束。

譚老爺讓蒲管家送樑大夫出府,順便把譚有禮請到和園來。

蒲管家和樑大夫走後,譚老爺親自將程班主送出園門外。

不一會,譚有禮走進書房。

譚有禮雖然是譚老爺的侄子,但譚老爺和昌平公主一直很信任、很器重他。

當然,譚有禮和老爺夫人走得非常近,譚爲禮和譚老爺、大太太的關係,比林氏三兄弟和老爺太太的關係要親近許多。

譚老爺打小就喜歡譚爲禮,這麼說吧,譚老爺對爲禮的喜歡程度不亞於譚爲仁。

幾年前,譚老爺到各商號去溜達的時候,除了帶著譚爲仁,另一個人就是譚爲禮。

弟弟譚國棟從小到大,待人寬厚,從不和哥哥計較什麼,他胸懷寬大,淡泊名利,作爲哥哥,譚國凱有心培養侄子譚爲禮。

至於後來譚爲禮爲什麼沒有和譚爲仁一起打理生意,是因爲譚爲禮對做生意不感興趣。

譚爲禮在學堂幫父親做事,在父親的教導下,他已經能給孩子們授課了。

他講起課來有板有眼,方法還特別多,孩子們都喜歡聽他講課,做生意和教孩子們讀書,兩相比較,譚爲禮更喜歡教書,譚國凱只能遵從侄子的心願。

大太太過五十壽誕,登記賀禮的人就是譚爲禮,可見譚老爺對譚爲禮是非常信任的。

不管老爺交給他什麼事情,他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最重要的是,譚有禮性格內向,說的少,做的多。

他還是一個口風很緊的人,只要老爺遇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會交給譚有禮去辦。

譚老爺幾十年宦海沉浮,靖難之役之後,他對官場和名利越來越淡,所以,完全能理解弟弟譚國棟不思做官,清靜無爲的人生態度。

侄子譚有禮受父親譚國棟和伯父譚國凱的影響,也安於現狀,整天泡在學堂裡面自得其樂。

父子倆靠著學堂和鄉下一些田產,再加上譚老爺的幫襯,南院的日子倒也心安意得,譚府所有的孩子的書都是在學堂唸的。

雖然譚老爺不鼓勵譚家的孩子讀書求仕,但他覺得讀書是譚家子孫後代必須要做的事情。

官可以不做,但人一定要做好,做官不是人生必由之路,幹什麼都能活人,但要想活得清楚明白,活得精彩,活得有意義,就一定要讀書。

譚老爺對兄弟和侄子格外另眼相看,譚有禮除了忙於學堂的事情,和北院其他兄弟也無牽連。

瞭解程少主身世這種絕密之事,交給譚爲禮去做,可保萬無一失。

程班主回到熙園的時候,程向東還沒有脫衣上牀,程班主突然被蒲管家叫走,他不放心,坐在屋子裡面覺得無聊,他就看看書,看累了就走到窗前朝外面看看。

雨還在下著,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都已經睡下了。

蒲管家將程班主送進熙園就離開了。

程向東聽到說話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書,看到義父的身影以後,便打開門迎了出去:“義父,您回來了。”

“向東,夜已深,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義父,譚老爺叫您去作甚啊?”

“沒什麼事情,老爺讓我明天出一趟遠門。”

“出一趟遠門?義父,出遠門的事情,向東也可以做啊!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我代替您出遠門,您在譚家大院照應著。義父,老爺讓您到哪裡去啊?”

“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明天一早,我還要趕路,今天忙了一天,義父也累了,我這次出遠門,最遲後天就回來,戲班子裡面的事情,你和大師兄照應著。”

“按照我們事先定好的行事,明晚唱《七仙女》,後晚唱《拜壽》。”

“義父放心就是,我伺候您洗臉洗腳。”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不行,今天晚上,向南到大太太那兒去了,我一定要伺候義父洗漱。”

在程向東的堅持下,程向東將義父扶進房間,打水給程班主洗臉、洗腳。

在跟隨程家班東奔西走的日子裡,程向東寸步不離義父左右。

他和義妹向南爭著給義父打水洗臉、洗腳——特別是洗腳,程班主漂泊大半生,吃的是辛苦飯,做得是苦差事,身無長物。

但一想起——一看到承歡膝下的一雙兒女,他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程向東給他扣腳巴丫,猶豫了好一會的程班主還是把憋在嗓子眼裡面的話說了出來:

“向東,你還記得小時候頭上有沒有梳小辮子啊?”

“向東是個男孩子,怎麼會梳辮子呢。”

“你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來。”

“小時候的事情,我——我想不起來了。義父,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啊?”

“傻孩子,這些年,我們東奔西走,除了唱戲,不就是找你的親生爹孃嗎?義父可不敢忘了這件事情啊!”

程班主可不會把他和譚老爺的談話內容告訴程向東,八字還不見一撇,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掛在嘴上。

十八號的夜裡,與和園一樣,平園裡面也不平靜。

戲散場之後,冉老爺父子倆隨冉秋雲回到平園。

冉老爺父子在冉秋雲二樓的臥室裡面坐了很長時間,坐著是爲了說事。

三個人在屋子裡面說話,阿玉站在門外走廊上望風。

忙碌了一天的爲仁已經睡下了。

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白天他就怎麼做,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不想讓母親擔心,聯想到老爺和母親對他的好,他已經很知足了,至於自己的命運之舟會駛向何處,一切聽從老天爺的安排。

當初,自己從劉家堡進譚家,從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成爲譚家的大少爺,這是老天爺安排的,總之,聽老天爺的安排就是了。

這些年,在老爺的提攜下,他爲譚家做了一些事情,總算沒有辜負老爺和母親的養育之恩。

如果有一天,自己離開譚家大院的話,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不管老爺怎麼處置他,他都能欣然接受。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離開譚家大院的話,他就到青州去做生意。

這些年,他跟著老爺做生意,積累了不少的經驗,只要自己盤一個店鋪,認認真真地做生意——只要不做和譚家一樣的生意就行了,自己的生身爹孃就一定會有好日子過。

以後的日子,他該好好孝敬自己的生身爹孃了。

當他從養母的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他就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現在,應該是實現自己的願望的時候了,想到這裡,他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十八號整個一天,他忙忙碌碌,內心像井水一樣的平靜,他沒有比平時多看一眼老爺,他覺得無需琢磨老爺的眼神、表情和對他的態度。

今天,弟弟譚爲義比平時活躍了許多。

在譚爲仁看來,爲義能爲府裡做點事情,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她不覺得那是爲義在搶自己的風頭。,有些事情,他儘量讓譚爲義去做。

冉秋雲也注意到了爲仁的一舉一動,她也有些釋然了。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和焦慮,自己養育了十六年的兒子,指不定在什麼時候,人生的軌跡就會發生根本性的逆轉,作爲一個母親,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覺得,該做的事情,她還是要做的。

她把父兄領進自己的房間,就是想和父兄研究一下應對之策。

聽了女兒的敘述以後,冉老爺沉思片刻,然後道:“這件事情,爲仁知不知道?”

冉老爺首先想到的是外孫爲仁的感受,“我擔心爲仁——他可能會受不了。這孩子太善良,太老實,沒有想到是我們傷害了他。”

“爹爹,爲仁他——他早就知道了。”

“什麼?爲仁——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去年——過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冉秋雲道。

“妹妹,這種事情,你怎麼能跟他說呢?他還是一個孩子,如何能受得了這個。”冉大公子冉秋天道,“妹妹,你太沉不住氣了。”

“是啊!秋天說的對,你自己的嘴巴就不牢靠,如何能管的了別人的嘴巴呢?”冉老爺埋怨女兒道。

“爹,哥哥,你們有所不知,爲仁,他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你們都知道,他是一個善良、老實的孩子,可他也是一個心事細密、非常聰明的孩子。”

“他從別人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人常說,吃了哪家的飯,就像哪家人。”

“可爲仁他越來越不像老爺了,小時候還不怎麼明顯,長大以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再加上林蘊姍那三個兒子明晃晃地擺在譚家大院裡,能逃過明眼人嗎?”

“妹妹,你是說譚老爺也看出來了?”

“這,我不知道,但老爺對爲仁一直很好,很器重他,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譚家這麼多的生意交給爲仁打理。”

“我看爲仁問的緊,他甚至跟我說,不管他的身世如何,我永遠都是他的親孃,無論如何,娘都要把實情告訴他,事情和他有關,他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看他說的懇切,還保證絕不會給我添亂,我就把實情告訴他了。”

“你把實情告訴他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全部,我一點都沒有隱瞞。”

“秋雲啊!你行事太沖動了,你難道不擔心他去找自己的親生爹孃嗎?”冉老爺道。

“這,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說出實情以後,爲仁非但沒有去找自己的親生爹孃,他反而顯得很平靜,這孩子是知道感恩的,他怕我傷心。”

“他拼命地做事,他越是拼命地做事,老爺越是喜歡。”

“他答應我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以後,他不曾到劉家堡去過。”

“以前,爲仁可是經常到劉家堡去,爹是知道的,劉家堡有我們譚家的紫檀林。”

“爲仁的身世眼看就要大白於天下,爲仁,他是怎麼想的呢?”

“他已經想好了,他聽老爺的,無論老爺怎麼處置他,他都沒有二話,他已經做好了回劉家堡的準備,但他說,不管他在不在譚家大院,我們都是他的爹孃。”

“這——我就放心了,爲仁不愧是我冉公權的好外孫,他這個性格像你,也像我。處變不驚,秋雲,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我還沒有想好,只要爲仁想通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兩個女兒都已經出嫁了,我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唯一不放心的是大姐,有我們母子倆陪著,她的日子會好過一些,留下她一個人,我真不敢想。”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譚老爺不容你的話,妹妹就回青州,我在外面忙生意,爹爹一個人在家,好不寂寞,你也可以陪陪爹爹。”

“青州永遠是妹妹的家,妹妹不必擔心——兄長可保妹妹衣食無憂,爲仁家,我們也可以幫襯點。”冉秋天道。

“爹爹,哥哥,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眼下,爹爹和哥哥要幫秋雲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妹妹快說。”冉秋天道。

“思來想去,爲仁的身世,極有可能是寧郎中——或者慕容先生說出去的。”

“這件事情容易,爲兄回去以後,就找這兩個人問一下。”

“看看到底是誰找他們打聽這件事情的。妹妹,這是不是你的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人家一定是使了銀子,才從兩個郎中的嘴巴里面摳出東西來的。”

“這個你放心,哥哥自有辦法。爹,明天早晨,我們就回青州吧!”

“恐怕要等中午的酒宴散了以後才能走吧!”冉老爺道,“明天早晨走,太過唐突,也不合禮數。”

“要不是等著看今天晚上的戲,我們現在已經在青州的家裡了。”冉秋天道。

“哥哥,還是爹爹想的周到,明天早晨走有些倉促,跟譚老爺辭別的時候,老爺肯定不會同意,乾脆,中午的酒宴散了以後再走。”冉秋雲道。

“這樣最好,譚老爺的意思是讓我們壽誕結束以後再回青州——他想讓我們多待幾天,但按照禮節講,我們可以在明天中午酒宴散席之後走。”

“明天上午,我就跟譚老爺說,秋雲交代的事情是很重要,但也不急這半天時間。”冉老爺道。

“我讓阿玉跟你們一起回青州。秋雲找寧郎中和慕容先生搭脈的時候,阿玉都在我的身邊,兩個郎中一看到阿玉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阿玉隨我們去,當然更好,但阿玉是你的貼身丫鬟,她不在你跟前,這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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