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在他們一旁根本接不上話,只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瞅著阿離和葬川咲之間的小互動,心里空落落的。
“你為什么會告訴李泉這個通道?你就這么確信我們會進去?”阿離很快便恢復了理性,雖然臉上依舊有著淡淡的紅暈,但并不妨礙葬川歌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的冷靜和沉著,心中不禁對這可能是自己未來嫂子的人有了絲刮目相看。
葬川歌看了一眼同樣用質問的眼神看著她的葬川咲,不由感嘆道:“唉,這算個什么事啊,從前一直寵著自己的哥哥現在有了情人忘了妹妹啊……”
“我在很認真地問你。”阿離臉上的紅暈漸漸有些褪去,雙眼通明,墨黑色的眸子中盡是冷漠。即使眼前的人是葬川咲的妹妹,但至少現在就她自己所知,這個妹妹是想害死他們,害死白罪!
葬川歌也收起了自己的輕佻,面無表情地和阿離對視著,身上的氣質瞬間由剛剛的輕浮變成了和阿離一模一樣的疏離,若不是臉不同和說話的方式不同,就算是葬川歌代替了阿離站在李泉他們這群學生會的人面前,也沒人會懷疑這個人并不是阿離。
李泉在一旁看著葬川歌身上發生的變化,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這冷漠到心底的氣質,真讓人看上去就想離她遠點兒。
不過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看出,阿離的疏離雖然冷漠,卻也還是帶著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可葬川歌的疏離卻是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就連她的哥哥葬川咲也不會在沒有得到她允許的情況下近她三米之內。
“我知道。”葬川歌撩起耳邊的發絲,露出和葬川咲一樣精致地堪乎完美的容顏,猶如冷漠的帶血玫瑰,縱使誘人卻滿步荊棘。“我可沒有興趣殺你。就算有,葬川咲也不會同意的,不是嗎?”
“川歌,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你認識司臣?”葬川咲瞇起雙眸,危險的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數年的最心疼的妹妹,總覺得自己已經再也看不透她了。
葬川歌緩緩起身,走到阿離的面前,與她之間也不過只有一寸的距離。“我不做什么,我只要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給我。”
“什么東西。”
“白罪的命。”
阿離瞳孔緊縮,一把掐住葬川歌的脖頸。“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葬川歌似乎毫不畏懼,平靜的對上阿離有些惱怒的眼,感受著眼眸中燃燒著的熊熊烈焰,嘴角慢慢上揚:“我說,我要白罪的命。”
阿離頓時收緊自己的手,卻發現葬川歌的脖頸上好像覆上了一層保護膜,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穿過這層保護傷害到她。
阿離手指蒼白,第一次有了這種無力的感覺,第一次有了這種無法掌控局面的感覺。也讓她直接將葬川歌列入了危險人物的名單中。
“放手吧。你打不過我,你根本殺不了我。”葬川歌自信地說道,挑釁一般地往葬川咲處看了一眼,“怎么?不勸勸你的心上人住手嗎?”
葬川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阿離并沒有怪罪他,她能夠清楚的看見,除了她以外,不論是葬川咲還是站在一旁震驚的李泉,他們的身上皆覆上了與葬川歌差不多的薄膜,只是顏色不同罷了。
“哥哥,你再不勸她,我可要動手咯?”葬川歌也不管葬川咲回沒有回答——盡管她早就知曉葬川咲根本就講不出任何話。
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阿離的手腕,只是眨眼間的時間,阿離的手腕便紅了一片,紅的是那么詭異。宛如阿離對葬川歌的手過敏似的,紅的駭人。
“你不會殺我。”阿離并沒有因為手腕傳來的疼痛有絲毫的動搖,冷淡地說道。
“哦?你就這么自信?”
“你不是還需要我幫你殺白罪嗎?”阿離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剛剛說要殺白罪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葬川歌危險地瞇起狹長的鳳眼,伏到阿離的耳畔,輕聲說道:“可是——你根本就不會替我殺他。既然如此,我要你又有什么用呢?你說對吧?宮府阿離小姐。”
葬川歌離開阿離的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沙發上,環視一周,最終說道:“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阿離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始終都無法在葬川歌的眼眸中找到她想要的那絲情緒。這個女人,不好惹。她是什么樣的實力?居然連葬川咲也無法還手。
見阿離不回答她,葬川歌也不急,慢慢地拿起桌上阿離喝過的茶杯,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毫不嫌棄地喝了下去。
有些輕微潔癖的阿離此時終于是忍不住了,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口水病?”
口水病這個詞還是阿離從星謐謐口中得知的,當時星謐謐的表情不像是在騙她,導致她那幾天因為被白罪親了一直懷疑自己會不會得口水病這個東西。
“口水病?”葬川歌一愣,竟忍不住彎起眼角笑出了聲:“天哪,你是三歲小孩子嗎?若真有這東西那豈不是隨便親個嘴就能死?那天下男女還結什么婚接什么吻啊?”
阿離面色一僵,就連葬川咲和李泉都忍不住想笑。
好啊你個星謐謐!居然逗我!
“不說了。我這個提議你最好考慮考慮。”
“我不會考慮。”
葬川歌也不氣惱,又抿了一口杯中的水,說道:“你會答應的。我不會讓你殺白罪,只是想讓你找個東西。”
“而我,會幫你找你現在最需要的女神的軀體。”這句話葬川歌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用意念直接講這句話傳入了阿離的腦子里。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宮府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