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發現自己掉在深水中,怎么也浮不出水面,呼吸也困難,只知道手腳亂爬,一邊“啊……啊……”地亂叫。
“醒醒,醒醒!”突然薛華鼎被一陣喊聲驚醒,他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揩著頭上的汗,“噫——”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確認自己真的沒有認錯,急忙起身,只聽“砰!”地一聲。
“哎喲——”薛華鼎的腦袋與床架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上鋪的床墊都被他腦袋掀動了。
“呵呵……,這么激動?”來人笑道。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放假啦?”
“你是這里的大名人,隨便問一個就把我帶到這里了。”她說著就把手放在他的腦門上,揉了揉,輕聲問道,“痛不?”
“看來不是做夢。”薛華鼎道。
“哦?”
“人們不都說感覺到痛就不是做夢嗎?”薛華鼎摸著撞痛了的腦門說道。
“你剛才做什么夢了?大呼小叫的,嚇了我一跳。”女孩伸手在他腦袋上胡亂摸了一下,問道。
薛華鼎一下忘記做什么夢了,站起來牽著她的手道:“快出去,這里太臟,氣味難聞。”
“哼,你們男人的宿舍哪個不是這樣?我沒有發現一個男生宿舍是干凈的。”她掃了凌亂的寢室一眼。
“你是宿舍管理員?”薛華鼎起身找毛巾,笑問道。
“不是管理員就不能進男聲宿舍嗎?”對方問。
“進是進,但不會很多次。”薛華鼎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臉。
“我說過進了很多次嗎?”對方笑著問。
“聽起來給我的感覺是不少。”薛華鼎將毛巾重新放好,再次牽起她的手。
“不少就不少。”她被他拖著,連忙問道,“帶我去哪里?你下午不上班?”
“嗨,你來了就是天大的事我也要陪著啊。”因為慶典,局里就把國慶節前的這半天給放了假,這就讓他吹起牛來大言不慚。
“真的?太好了。謝謝。”說完,她緊走一步,挽著他的胳膊。
她這個動作讓薛華鼎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
“怕了?”她調皮地說道。
薛華鼎尷尬地說道:“只是,只是有點不習慣。”
“哼,你表妹羅敏可以挽,我為什么不能挽?就是要——。”說著她還用了一點力,腦袋也斜靠在他肩膀上。這個親昵的動作再次把薛華鼎嚇了一跳,記著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們已走到了門邊,而門外正站著兩個同事,這親密的一幕自然落在他們眼里。
她也嚇了一跳,臉一下變得通紅,頭迅速離開了他的肩膀并低了下去,羞澀的她用手掐著他胳膊上的肉。
薛華鼎看著同事,神情有點尷尬,但隨即對同事笑著問道:“沒看見吧?”
本來看他笑話的同事反而被他弄的不好意思,尷尬地說道:“沒看見,沒看見。”兩個同事說著,異常狼狽地逃開了。
“哎喲——”薛華鼎感到胳膊一陣劇痛,耳邊如蚊子般的聲音在說:“我叫你不害臊!我叫你不害臊!”
遠離他的同事好遠了,她才把頭抬了起來,不過臉紅暈還在,見薛華鼎賊笑的模樣又扭了他一下,昂頭道,“嚇死你!”
“很好,感覺很妙!”薛華鼎看了嬌羞美麗的黃清明一眼,心里起了一層漣漪。不過這漣漪很快就消失了,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個倩影。
“你們今天放假不?”黃清明問。
“放假。不過我明天還有值班。”
“那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黃清明羞澀地說道。
“行啊。那你住哪里?”
“你是主人,當然你安排。”
“沒問題。現在我們玩什么呢?”
“下午你不上班?”
“不上班。再說你不來了嗎?天大的事也要陪你啊。”
“謝謝。”黃清明幸福地說道,“我們逛街怎么樣?”
“饒了我吧,我今天喝多了酒,有點腿發軟。”
黃清明調皮地說道:“哼,又不是我請你喝的,不許拒絕!走!”
高興的她到底還是體貼他,在故意逛了三個商店后就走進一個冷飲店,一人買了一支冰淇淋后,邊品嘗著冰淇淋邊交談著近段時間各自的情況。
黃清明是五年大學的最后一年,現在正在白沙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因為薛華鼎對醫學方面是一竅不通,也就問不出什么,只問醫院好玩不,吃得好不好等純粹應付的問題或者說白癡的問題。所以兩人的談話主要是以黃清明為主詢問,薛華鼎為主回答。越談兩人的感受就越相同——都對他能被領導看重而高興不已。
看著薛華鼎大口吞吃的樣子,黃清明樂了,說道:“哪有你這么吃的,象牛嚼草一樣的。你看你,我的還沒有動,你的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