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銳回來後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下便趕到榮安堂拜見自己母親,近到屋來先給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一擡頭便看到一旁的言側妃一雙妙目激動的看著他,景銳一怔,淡淡點了下頭又看向上座的老太妃。
太妃看著這個言側妃如此做態越發不喜,不禁沉了臉色,不過看景銳神態如常,方沒有發作,看了看近前的景銳,又向景銳身後看去卻是空空如也。太妃心中見到兒子的喜悅一下子沖淡了不少。沉聲問道。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
景銳聽到母親如此問,心中明瞭,忙回道。“是,謙兒他……”
景銳本想將原委解釋一番,卻不想老太妃不等他說完,便拿起手中的茶杯摔到了景銳腳下,怒道。
“你是去接謙兒的,如今謙兒不回來,你一人巴巴的倒是回來做什麼,當時你是怎麼同我老婆子說的。”
景銳知道自己老孃的脾氣,也就沒有反駁,想著等會兒再說。只是一邊的言側妃卻沒有這份乖覺,忍不住道。
“這好好的,太妃發的哪裡的脾氣,這世子不願回來難道還要讓王爺求著不成。這世間只聽過做兒孫的孝敬長輩,哪有老子求兒子的道理……”
不待她說完,一串念珠闢頭就砸了過來,將側妃下面的話一下子壓在了喉嚨裡。這些年老太妃雖不喜她可也不過過是冷著她罷了,只是像現在這樣如此不可氣卻是第一次,她不知道還有更不可氣的呢。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與我兒子說話哪裡有你一個妾室說話的份。我看你就是見不得謙兒好,巴不得她一輩子不會來。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現在就給我去外面跪著,什麼時候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什麼時候給我回去。”
這次言側妃是真的不敢相信了,她現在雖沒有王妃之名卻是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若是就這樣被處置了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一雙淚眼含倩的看著景銳,景銳有些不忍,不禁看向太妃。
“母妃,這……”
老太妃卻是冷笑道。“怎麼,心疼了。”
景銳知道母親的脾氣只能順著來。
“兒子不敢,只是擔心在此處擾了母親清靜,不如讓她回自兒屋子裡反醒。”
景銳本以爲要費些口舌,卻不想老太妃竟是一口應下道。
“好啊,”不待言側妃面現喜色,話鋒一轉指著張嬤嬤道。
“你去跟著,讓她在屋裡跪一個時辰,順便教教她規矩免得丟人現眼。”
言側妃的表情一下子便得十分難看,如果是隨便一個丫鬟婆子她都可以威逼利誘,只是這張嬤嬤卻是自幼跟著太妃的,平日裡便比她這側妃還有臉面,看來老不死是鐵了心要罰她,不禁將老太妃與景謙一併恨上了,再看景銳,卻見景銳已座在一旁,低頭喝茶,只道今日逃不過,只好不甘的退下去了。
看著她出去,老太妃仍然不屑道。“到底上不了檯面。”
“母妃莫要生氣了,小言氏能如此已算不錯了,哪能人人都如母妃一般。”
“你少在這裡埋汰我老婆子,她若是有她嫡姐一半大氣,我也不至於如此不喜,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也敢拿到我面前顯擺。”
提到去世的王妃,景銳一時沉默了下來,看的老太妃一時也是嘆氣,卻不在說言側妃之事,又問到。
“謙兒因何沒有與你一同回來,可是還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