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成想來這垂涎的肉終于能吃到嘴里, 關(guān)上門時,他英俊的臉上看著有些陰森。
岳知瑤此刻腦子發(fā)脹,難受到不行, 可更惡心的是心里上的那種, 她斷斷續(xù)續(xù)說道:“宋志成……你想……干……什么……?”
每一個字都在腦海里來回回蕩, 幻聽到好幾遍。
被宋志成安置在軟塌上, 她也僅僅只能勉強舉起手來, 甩到他臉上,看上去倒像是輕撫一般。
宋志成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臉頰邊上蹭, 他慢慢說道:“當初,你為何不選我?去選那個沒見過的趙弓鳴?”說著, 捏著她的手放在嘴唇邊上親親。
岳知瑤費力的瞇著眼睛, 想要掙脫他的手卻做不到, 她緩慢說道:“你……不是……喜歡郭……”
“郭……”
“誰讓她是郭尚書的女兒呢!當初你沒選我時候,我還嫌你是商賈之女, 若我要早些時候見到你,我一定不會放棄你……”
宋志成邊說另一只手邊緩慢抽開她的披帛扔到地上,岳知瑤臉色一路紅到到脖子,再加上喝了些酒,現(xiàn)在都開始微微地出細密的汗, 整個人光彩照人。
“啊……嗯……”
岳知瑤別無他法, 狠心咬了一下舌尖, 痛到低低呻吟, 她麻木著嘴說道:“你……不怕我……夫君……”
宋志成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中心的花鈿上, 沉醉在她散發(fā)出淡淡的酒香之中,“酒后喝多了, 他能耐我何?”
“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
宋志成拉開她的紗織紅色腰帶,“岳知瑤,你真的很漂亮……”
“你!不得好死!”
岳知瑤用最后的力氣完整大喊,舌尖的痛楚只能讓她保持神智,但她無力掙扎。
“咣當!”
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趙弓鳴狠厲地瞪向了里面,一見岳知瑤衣衫不整,腰帶都松垮垮地墜了下來。
趙弓鳴第一次有想要當場殺人的沖動,他捧著的小寶貝他都不敢碰,居然有人敢搶他的東西。他克制自己收斂了些內(nèi)力,隔空遠遠一個巴掌就把宋志成掀翻到一邊。
“趙……弓鳴……”
他快步走到岳知瑤旁邊,岳知瑤輕喚他的名字,終于憋不住地嗚嗚哭了。
宋志成心里一慌,臉上倒是正氣地說道:“趙兄莫要誤會,令夫人……”
“令夫人喝多了說自己喘不上氣,宋某只是稍稍解開一下外衣,正要出去尋你過來……沒想到……”
趙弓鳴目露兇光,英氣的臉上絲毫不隱藏殺機,“宋志成,再朝上我讓著你三分,無非是你說出的話還是在為百姓著想,而今日……我也喝多了!”
趙弓鳴活動了一下經(jīng)骨,身上發(fā)出陣陣的響聲,“我可不會放過你!”
廂房門被趙弓鳴的內(nèi)力帶動的風,猛地往里一關(guān)上。
“看我不弄死你……”
……
天蒙蒙亮,宋家辦得大婚,喝醉了一片人,包括新郎官的宋英卓就和酒桶里拎出來的一般無二。
還有一個喝多到斷片的正是宋志成,平日里很有分寸的一個人,在弟弟的大婚上,整個人喝多到路都走不直,一路跌跌撞撞,一頭扎進花園的水池子里。
這池塘挖得又淺,磕了腦袋還折了腳,早上整個人還半泡在里頭,還是被下人撈的上來。
可謂在外人面前說是顏面丟盡。
不過最意外的當然是宋老爺了,他可是第一次瞧見宋志成居然沒有個正形,他皺眉頭瞧宋志成,嘴里的話卻也是沒問出口。
反倒是宋志成開口解釋了幾句,“弟弟大婚,我……替他開心,多喝了點……沒想到岳府家來的女兒紅如此性烈……”
宋老爺聽到這個答案又笑開了臉,想下手拍拍他肩膀,可這手往哪里落下都不是,“先在宋府養(yǎng)會兒傷,晚點再讓筱蕓來……”
這宋志成哪里有傳言般的折了腿,他是整個人都裹得和大肉粽子一般。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這是不是被人打的?
宋老爺想他穩(wěn)重的二兒子若真是被人暗算,早就告訴他了。
可宋志成倒是一副一口咬定喝多了的樣子,宋老爺?shù)挂膊辉趺磻岩桑@如果是換成不靠譜的宋英卓,那他可就茶飯都吃不下了。
宋志成整個人從上到下的骨頭全給趙弓鳴拆了又裝了一遍,最后打斷了腿,一把將他按到池塘里去,反反復復就在他快斷氣的時候,再拉他上來,折騰到清晨。
陳勝屹眼見趙弓鳴來,他身后跟著一群黑影衛(wèi)。
陳勝屹二話不說,也不同阿柒糾纏,腳下生風,溜得賊快,不然下場估計得比宋志成更慘。
趙弓鳴不能隨便宰了宋志成,雖然他是很想,可要是陳勝屹落入他手里,那大概就是死路一條了。
趙弓鳴到早上才抱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岳知瑤回府。
關(guān)鍵時刻,想找章鶴良來當大夫的時候,他人倒是不知去向。
李延湛府上的下人都說根本沒有瞧見過這個人,李延湛也納悶了,說他兩日前不見后就根本沒有回來過。
沒有他法,趙弓鳴只得請了長安城里有名的大夫來瞧看,大夫曖昧看他,“年輕人愛玩,我明白,就是有些藥啊!用不得啊!”
說得趙弓鳴一愣一愣不說,這含糊的話說了大半天,他這才搞明白岳知瑤還被下了下三濫的藥粉,那些藥粉在煙花柳巷的青樓里倒是常見。
更何況,這大夫同趙弓鳴又不熟,他又是常常聽說:遠震他國的趙弓鳴將軍身體不行!
人家現(xiàn)在老大夫終于明白了,原來趙弓鳴是這方面不行,所以要用藥!
克制的話,反復強調(diào)了好幾遍,趙弓鳴這才擦著汗把人給送走。
趙弓鳴關(guān)上廂房門,就暗罵自己豬!
怎么不再給宋志成下個什么毒藥來,折磨死他!
他居然還敢給岳知瑤下藥,趙弓鳴恨不得直接宰了他,要不是不能隨便弄死一個朝廷命官……
此刻的岳知瑤還穿著昨日的華麗小襦裙,臉上已經(jīng)沒有昨夜般紅彤彤,現(xiàn)在凈白的臉均勻地呼吸著,倒像是睡著了的漂亮女娃娃。
“咚咚咚!”
阿柒敲敲門,捂著自己一邊的腰腹,走進來就是往趙弓鳴面前一跪,“屬下武功不到家,沒有保護好夫人,請將軍責罰。”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哪怕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
趙弓鳴讓他把昨夜的事再次復述一遍,最后閉上眼睛問道,“那人武功路數(shù)是什么?”
阿柒搖頭,“屬下不知,暗器就是普通的柳葉刀,輕功一般,但是出手很快……對了!左手出招的樣子……和您有些像!”
“嗯?”
趙弓鳴睜開眼睛,道:“和我像?”
“是!扔煙花那一次,我看得真切,他左手收招的樣子同您一模一樣,明明不是左撇子,收的樣子非常奇怪,很難忘記。”
趙弓鳴點點頭,“你繼續(xù)跟著岳知瑤……以后不許她亂跑……”
“是!”阿柒磕了頭,“屬下明白。”
趙弓鳴此刻一天一夜沒睡,精神頭還是很足,這就是因為常年再邊塞打仗,幾天幾夜里就合眼二、三個時辰一樣。
他靜靜陪著岳知瑤,彎下腰,用嘴唇摩挲她的嘴,似乎過了這么久,她嘴唇上還有誘人的酒香氣在。趙弓鳴脫了外衫,也就這樣側(cè)著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半響,趙弓鳴陰惻惻地說道:“早晚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