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試順利的結(jié)束, 長安城邁入了炎炎夏日,公布皇榜的地方擠滿了人,早上是他們上朝見圣駕的時候, 到了中午過后, 就要騎著馬游行一圈長安城。
最要說黑馬的果然是上官無敵, 恭喜岳知瑤這個莊家成了最后的大贏家, 壓了他一個武狀元就真的是個武狀元。
第一名狀元郎還是文閱書院的唐大才子, 就宋志成看中的另外二位,也沒有擠進(jìn)前五名,但是對宋志成倒表示愿意追隨的心愿, 就這么留在了宋府上。
這學(xué)文的當(dāng)然是做文官了。
可這文武狀元路子的廣多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聽來的畢都可汗的事, 他今天上朝就向皇上討了這個活來。
上官無敵道:“臣愿意護(hù)送畢都可汗去邊塞。”說著, 就跪下了。
李延霆打趣他:“朕還指望你替朕去渝州城監(jiān)修水利呢?”
“聽聞狀元郎也寫了一個同一樣修建的方法, 何不將這給狀元郎去做?臣想要的是繼承趙將軍的衣缽。”上官無敵如實說道。
李延霆笑笑,“狀元郎!你可怎么說?”
唐狀元郎一撩下擺, 往地上一跪,“能為皇上分憂,臣當(dāng)然愿意。”
“好!就這么辦!”
一個早上,李延霆開心得不行,覺得今年三甲和那個文武狀元特別有意思, 他笑瞇瞇地走會后院, 想來要刺激一下趙弓鳴, 這腳下一彎, 就去西邊的冷宮附近。
不料, 一踏進(jìn)院子里頭,李延湛和徐賢妃也在, 四個人圍在一起打吊牌,甚至來了點小賭注,玩得不亦樂乎。
最大的贏家當(dāng)然就是岳知瑤了,這商女不是一般得會算牌。
李延湛彎著眼睛笑笑,吃皇糧的人口氣就是不一樣,“能讓你開心就好。”
徐賢妃技術(shù)是不行,可勝在運氣特別好,手氣特別洋,也賺了一點點小錢。
而一邊的趙弓鳴就慘多了,人家隔壁還是擲千金博美人一笑,他就把自己的私房銅錢全輸沒了。
岳知瑤冷哼看他,“居然還能藏私房錢,不得了啊……呵呵!還來不來!?”
李延霆原本還覺得是不是自己走錯門了!說好的關(guān)禁閉呢!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人自己開心不帶他。!
“我來!”
院子里的三個人一下子回頭看他,徐賢妃漂亮的眉毛一挑,指著旁邊的小宮女手里捧的一個木盤子,“嗯?”
那意思你皇上來玩,我們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還要交一個大頭彩,不然不帶你玩。
趙弓鳴哭唧唧地蹲到岳知瑤邊上去了,把位置讓給了李延霆,后者隨便就丟了塊彩頭上去,三人湊頭上去一看,“沒勁……怎么又是免死金牌?皇宮里頭沒有寶貝了么?這玩意不值幾個錢啊……”
然后紛紛嫌棄。
“夠了!”
再次一洗牌,李延霆就把剛剛早朝的事給說了一下。
“八餅。我說皇兄啊,這就打算把他兩關(guān)到死為止了?”李延湛左手摸牌,右手出。
徐賢妃也如是說道:“靜妃流產(chǎn)賴淑妃頭上,這事不也僵著了么,又沒有證據(jù),再多過些個時日可不就不了了之了。不然呢?一條!”
“……愛妃怎么也不給我吃一口?”李延霆許久沒有放松了,順著往下摸牌,看看,“白毛去了南域這么久,也不來個飛鴿書信,你們說會不會死在哪里?南風(fēng)。”
“杠!”岳知瑤美滋滋地從牌尾摸了一張,嘴上念叨:“來個杠上開花啊!……唉……西風(fēng)。”
趙弓鳴給岳知瑤喂紅棗,“哪能啊!我派了十個人的影衛(wèi)跟了過去,任他差遣。”
“干脆放我出去?我蹲在宋府上守著?哎,我家知瑤問個玉器黑市上了,最近根本就沒有出土的血沁玉,那玉都不知道是宋志成從哪里弄來的?可疑啊!可疑!”
“自上次發(fā)現(xiàn)宋志成身邊那個武功不錯的青年,之后聽那王老虎報來就再也沒瞧見過了,我也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跑了?”趙弓鳴又繼續(xù)說道:“倒是昨晚上,我可沒睡著在宮里頭瞎晃……你們猜我看見啥了……”
趙弓鳴說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四個人都在認(rèn)真打牌,壓根兒沒有理他。他一陣心寒之際,徐賢妃倒是理他了,“可不就是哪個宮女和侍衛(wèi)好上了事唄……”
“對對!”趙弓鳴立刻附和。
“報——五品下張博文攜宋府女眷覲見——”林公公走了進(jìn)來,不卑不亢地說道。
“糊了!”李延湛自摸一條,“國士無雙,八十八番。承讓。”
“啊?”趙弓鳴一聽是張博文,立刻揮揮手,準(zhǔn)了準(zhǔn)了。
哪里知道林公公壓根兒也不理他,他正等著皇上的點頭,李延霆當(dāng)然沒有什么理由說:不了。
張博文自打趙弓鳴進(jìn)宮之后,就沒有怎么見到過他,進(jìn)了院子看見這么多人,先是嚇了一跳吃了一驚后,馬上跪下一一拜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同著岳靜涵一起。
岳知瑤目光看向岳靜涵,后者果然磕完頭就一直跪著,說道:“民女求得張幕僚帶我進(jìn)宮,求見一眼家姐,但沒有想到皇上和姐夫、六親王、賢妃娘娘都在。民女……有一事相告!”
“昨晚,頭七的最后一天……相公宋英卓府上不太平,宋英卓近日操勞,民女做了羹湯想要給他補(bǔ)補(bǔ)身子,從廚房到拆房的路上,勉強(qiáng)可以看見后廳的一個小角,民女看見宋侍郎,宋志成與一位姓陳的人在棺材邊上……”
岳靜涵出門還故意差遣相公宋英卓,讓他回岳府上給她取些個東西,為得就是宋英卓同宋志成呆在一起時間太長。
岳靜涵也終于明白了家姐岳知瑤之前總是看宋志成如此不順眼,此人心腸歹毒,著實不能與他來往啊!她自己則一個人守在張家的門口,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拜托誰,帶她進(jìn)宮。
先是想到宋府的大夫人,隨后又覺得這事不能這么辦。
那這能進(jìn)宮,人又信得過的只有張博文了。
說了前因后果,張博文果然二話不說,毫不耽擱。
幾人聽完岳靜涵說完。
趙弓鳴首先就說道:“怕這血沁玉都是這個陳勝屹給宋志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