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刺耳的叫聲一波連著一波,簡直就是魔音穿耳,叫得慘烈至極,彷彿被逼迫的良家少女似的,恨不得把肺裡的空氣全部吐出來,尖叫聲刺耳震裂,彷彿能生生震碎玻璃。
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突然被直接塞進了正張開得大大的、不斷髮出震耳欲聾尖叫聲的口中,石頭將氣管堵住,將那刺耳的尖叫聲堵在了嗓子眼裡,再也鬼叫不出來,只能幹瞪著眼睛發愣,氣管子噎得直翻白眼。
“你鬼叫什麼?吵死了。不知道自己尖叫起來聲音有多難聽嗎?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冷酷無情的將青石直接塞進人嘴裡堵住人說話的嗓子眼的玄淵眉心微蹙,帶著兩分不耐、三分嫌棄的輕輕哼了一聲。
芥子空間中,玄淵直接把諾蘭元帥給他在戰艦中開闢出來的實驗室整個的搬進了芥子空間裡,青蛙頭、渾身覆滿亮藍色皮膜的精英蟲族四肢被縛釘在大型鐵架上,完全無法掙脫開扣在手腕腳腕上的扣索。
被釘在鐵架上,壓制了全身的力量,大概這個精英蟲族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放聲尖叫而已。可惜的是,雖然它本蟲是很想繼續尖叫,但玄淵卻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直接用石頭堵住了它的嘴,杜絕了這一點。
與青蛙極爲類似的雙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憤恨的情緒,被石頭堵住嗓子眼的精英蟲族惡狠狠的瞪著玄淵,眼中的情緒毫不掩飾,盡是惡意。很顯然,雖然它此時被制住了,但只要它找到機會,一定會狠狠反噬。
蟲族生來就是極爲殘忍理智的生物,它們沒有感情,只有慾望,生存的慾望,變強的慾望。就算是有人曾經對蟲族施恩,蟲族也根本不會爲這所謂的恩情和好意而改變什麼,如果對它們有利,即使是所謂的恩人,它們一樣會狩獵分食。
更不要說玄淵現在不僅沒有對這隻青蛙頭的蟲族施恩,而且還抓住它、研究它,像這種情況,就不必指望這隻蟲族會對他抱有什麼善意了,畢竟蟲族可不是什麼性情很好的種族。
在將青蛙頭蟲族的嘴巴堵住,確定它不會再鬼叫以後,玄淵就順手取出了一柄寒光凜冽的小刀,在這隻蟲族身上比劃了一下,玄淵選擇了切下它的左手。
刀刃十分鋒利,只是輕輕一劃,就順著手腕將這隻精英蟲族的左爪子切了下來。被直接切斷了一隻爪子的青蛙頭蟲族猛地瞪大了那雙令人覺得心頭髮悸的眼睛,充滿了憤恨和痛苦,從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來,顯然這對它而言並非不算傷害。
玄淵完全沒有搭理這隻蟲族的意思,他還在研究這個他剛剛切下來的奇怪的左爪,手腕十分平整的切面處卻並沒有血留下來,當t拿著這隻被切下來的左爪研究時,就發現在切面之下,竟然都是一些綠色粘稠的膠狀物。
這些綠色粘稠的膠狀物乃是一個整體,並不像鮮血那樣會輕易流淌出來,而在這十分詭異、甚至有些噁心的膠狀物中,玄淵也確實找到了類似血管、神經等組織物,不過看起來不知道比普通人的要奇怪多少。
“看上去怪怪的。”玄淵手裡拿著那隻切下來的左爪,輕聲嘀咕了一聲,他的神識已經將這隻左爪從外到裡清清楚楚的研究了一遍,對於這隻精英蟲族的一些內部構造已然瞭解,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蟲族不僅外表長得奇怪,內在也是古里古怪的。
研究完了這隻左爪的構造,見微知著,玄淵也差不多瞭解了這隻精英蟲族的內部結構,便對這隻左爪沒什麼興趣了,當下便揚眉輕輕一笑,一臉和煦的轉頭看向了青蛙頭蟲族:“我可是個好人。”
青蛙頭精英蟲族:???WTF,你看著我被你切斷的左手再說一次?
在精英蟲族艱難的在口中塞著大青石的情況下發出抗議的嗚嗚聲時,玄淵微微一笑,溫柔可親的直接將這隻對他已經沒用了的左爪按在了這隻蟲族左手平整光滑的切面處:“你這爪子能長回去麼?”
玄淵面上帶著清淺溫和的微笑,手下動作卻不含糊,將那左爪死死按在手腕的切面上不說,還特意將那爪子轉了幾圈,爭取找好最合適的角度把這隻爪子給安回去,似乎這樣就能讓斷掉的手重新長回去一樣。
青蛙頭的精英蟲族恨得雙眼血紅,死死盯著玄淵,喉嚨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氣怒難平,見它這樣,玄淵乾脆一指輕輕一彈,一道微光閃過,那死死堵住蟲族嘴巴的青石頓時碎成了粉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微微瞇眼看著這隻稀罕的精英蟲族,玄淵面上是在問它話,實則是在想他還有什麼對蟲族好奇的地方,乾脆等會一一用這隻蟲族試驗就行了,他真的很好奇蟲族這種生物和昆蟲妖怪是不是同一種生命。
等到玄淵把這隻精英蟲族研究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開始拷問它了,能從它這裡拷問到其他精英蟲族的下落是收穫,而如果能夠拷問到有關於蟲族基地或者蟲族母皇的內幕信息,那才叫賺了呢。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竊取了母皇能量的人類,今日我所遭受的一切折磨,一定都會向你討回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要撕碎你的皮,啃吃你的血肉,折斷你的骨頭,吮吸你的骨髓,將你整個吞吃,一絲不留!”
青蛙頭蟲族尖聲叫著威脅,充滿了瘋狂的意味:“你這卑賤骯髒的人類,不過是竊取了些許母皇的能量而已,就以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嗎?總有一日我一定要將你完全吞噬,然後進化成新的母皇,踏平你們那所謂的聯邦!”
“不愧是精英蟲族,智商還挺高。”聽著這隻青蛙頭的蟲族大放厥詞的罵人,玄淵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脣角,似真似假的讚歎了一句,讓人聽不出其中真意。
擡手屈指輕輕一彈,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這隻青蛙頭的蟲族再次無法發出聲音來了,不過這一次它不是因爲嘴巴里被塞了一塊大石頭而無法說話,而是明明能張嘴,卻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這種莫名其妙就發不出聲音的變故比起被暴力壓制更讓它覺得可怖,當下藍幽幽的青蛙臉上頓時染上了驚慌失措的感覺,又驚又疑的看向了玄淵,卻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這隻精英蟲族安靜下來,看起來似乎也能好好交談了,玄淵便勾脣笑了起來,他往正對著釘著精英蟲族的鐵架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姿態散漫、神情淡漠:“看來你能聽我好好說話了,那麼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第一,你不再稱呼我‘同伴’,而是稱我爲‘偷走母皇能量’的人,那麼你是一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在這之前只是故意以同伴二字擾亂我的判斷,是嗎?”
“第二,蟲族母皇的能量有什麼用處,你一見到我,眼裡的貪婪藏都藏不住,就是爲了這所謂的母皇能量吧?它能讓你進化?進化哪一步?這能量,我能利用嗎?”
“第三,聽你的意思,精英蟲族也能夠向母皇進化。但據我所知蟲族內精英蟲族的數量雖然不多,但幾百上千還是有的,爲什麼你們這些精英蟲族能安分守己的聽母皇調遣,而不是想辦法進化成母皇做蟲族之皇呢?”
在玄淵慢條斯理的將這三個問題一一說出來後,這隻渾身上下覆滿青蛙頭的精英蟲族臉上的顏色變成了淺藍色,如果在人類中,大概就是面色蒼白如紙的驚慌失措模樣了。
精英蟲族一雙青蛙眼瞪得很大,即使知道自己現在發不出聲音依舊死死閉著嘴,拒絕發出哪怕一個氣音,對玄淵問出的這些個問題表現出拒絕回答的態度。
對此,玄淵只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似讚揚似諷刺的輕聲說道:“你可以再考慮一番是不是要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能給出滿意的回答,也許我會考慮把身上那些蟲族母皇留下的能量抽出來給你……”
對目瞪口呆的青蛙頭精英蟲族輕輕一笑,玄淵意味深長的說道:“就算你不回答我也能猜到一些,母皇能量足以讓精英蟲族邁出進化成母皇的關鍵一步,不是嗎?這是一場合作,端看你是不是配合了。”
留下最後一句話,玄淵沒有再停留,直接消失在了芥子空間中,只留下這個斷了一隻左爪的精英蟲族面色複雜的猶豫掙扎著。將蟲族的秘辛告訴人類,以此換取母皇的能量……它再猶豫著是否要進行這項合作。
作爲蟲族,它不願意背叛自己的種族。但是銘刻在它靈魂裡的本能是掠奪和變強,只要得到母皇能量,再多吞噬一些蟲族,多吃一些食物,它也許也有機會進化成蟲族母皇,達到另一個高度,這樣的未來對它而言可謂是充滿了誘惑力。
“你出來了,餓了麼?”玄淵剛剛離開芥子空間,就聽到一道溫和的聲音開口詢問著,擡眼看去,就見穿了一身居家休閒服裝的艾梵放下手中的書,側頭朝他看來,帶著斯文俊秀的微笑問道。
在艾梵手中拿著的書上看了一眼,玄淵不禁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
注意到玄淵的目光,艾梵淡淡笑著,平靜道:“這一次離開瀾滄星系後,我便會選擇參加聯邦公務員考覈,從政。”深深看了玄淵一眼,艾梵移開目光,若無其事道,“爸爸在軍隊,我爭取在聯邦政府爬上高位,這樣我們一家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