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鮮服金冠坐在馬上,冷冷睥睨著地上跪著的展墨如和站著的洛華衣。
“洛華衣,你定要如此急不可耐么?朕還沒想你死呢!”皇帝冷冷道。
“皇上誤會了,是太子殿下去大牢找到草民,說太后鳳體微恙,讓草民前去診治,草民不過被人領出在此等侯而已。”洛華衣語氣淡然,但是低垂的眼眸卻掩飾不住對跪伏在地的人的隱隱哀痛。
“你以為朕儍么?你激怒太子,讓他放了你和墨兒,當然可能是讓他動殺念而已!”皇帝冷冷說道,低眼看地上跪伏的人。
“朕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皇帝看著洛華衣清冷而絕世的容顏,笑了笑,這個男人心計不會比他的容貌遜色半分。
“草民一屆庸醫自然不會忘記。”洛華衣聲音淡然無波,卻毫不掩飾地低頭去看展墨如,他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被關起來,也知道皇帝對展墨如存的心思,如此反而更無懼。
皇帝輕輕哼了一聲,“經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大家都知道洛華衣玉手回春的本事,朕還是覺得你的醫術比其他的庸醫更好,所以盡管也是庸醫但是――也是個不錯的庸醫,那么,你就正式進入太醫院吧,反正你從前本也算是御醫了。”皇帝說著朝洛華衣若有所指的笑笑。
洛華衣抬眸盯著皇帝的臉,雖然他力圖做出一副輕挑的表情,可是洛華衣卻知道這和從前依然不同,不禁挑眉,心頭冷冷地哼了一聲。
展墨如任憑頭上皇帝和洛華衣明來暗去,只是老老實實地跪在當下,心里頭去連一點思考的余地都沒有。
“墨君,朕讓你在萬壽宮外等,你怎么跑到這里來?”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展墨如輕笑,隨意地說了句,“朕接你回宮,”嘴角的笑清朗無虞,可是眉眼卻冷凝。
展墨如慢慢地起身,不敢去看洛華衣,怕自己會忍不住,怕這無常的命運會讓自己崩潰,挺直了脊背,如同記憶中洛華衣的模樣,朝皇帝伸出的手慢慢走過去。
洛華衣看著展墨如在自己的身前朝皇帝走去,他似乎長高了不少,但是那腰身卻更加纖細,脊背挺直,烏黑柔亮的發直垂及腰。
看著他一步步朝皇帝走去,洛華衣發現自己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忍住自己不沖上去。
被皇帝緊緊攬在懷里,趁著他掉轉馬頭的時候,還是看了洛華衣一眼,四目相對,痛得展墨如立刻將眼眸瞇起,似乎承載不住這當中蘊含的重量。
皇帝什么都沒說,但是展墨如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那馬的速度便充分說明了他的怒氣,馬蹄飛濺如離弦的箭,青絲飛揚,冷眼微張。
進了皇宮,抱著展墨如跳下馬,疾步往寢宮去,一路上緊緊抱著他,根本不給展墨如掙扎或者下地的機會,生怕一松手他便會不見了一樣。
感受到他的怒火,展墨如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答應過如果洛華衣和二哥沒事,便心甘情愿留下來,除非他厭倦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可是―――他沒有放了二哥和華衣,所以――自己不算背信棄義!
又想起這幾日皇帝的言辭,覺得自己太天真,竟然真的就會相信太子,他還不如自己大,而且明顯是被皇后慣壞了的孩子,根本沒有什么計謀,自己――竟然慌不擇路,就這樣相信他,他的動作想必皇帝早就知道了吧?
想著無奈地嘆息,待到聲音入耳不由得心頭大震,自己能聽見,皇帝――自然也聽見了吧。
進了寢宮,跪了一地的人,展墨如心下又是一陣自責,連累了春合他們,不知道皇帝會給他們什么樣的責罰。
皇上徑直將他扔在大床上,然后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著他。
被摔得頭暈眼花,忙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疼便跪在床上。
“朕說過你想要的,你要求的,朕都會滿足你,難道你竟然一點時間都不肯給朕么?”皇帝聲音森寒,眉眼冷冽。
展墨如跪在床上,卻不去看他,只是微微低頭略略避開皇帝犀利憤怒的目光,他寧愿皇帝真的會暴打他一頓抑或者既便是殘暴他也忍了,只是不想他會去傷害其他的人才好。
皇帝凝眸冷冷地盯著一動不動的展墨如,“是不是朕對你的寵愛讓你錯以為可以隨心所欲?”
哼了一聲,“抑或者,不管朕如何努力都不會在你心上留下什么痕跡?”
展墨如不接話,皇帝從憤怒的低低咆哮到最好重重地嘆氣,兩人就這樣對峙,最后皇帝轉身拂袖而去。
過了一會有宮婢伺候展墨如用晚膳,他不肯吃她便一直跪在地上,最后無奈之下只好喝了半碗粥,然后又問春合在哪里,那宮婢只說春合被罰不許吃晚飯,在后面洗衣服。
展墨如想若是如此的責罰,自然不必替她擔心什么了,心下寬慰,便坐在椅子上發呆。華美的宮燈散發出橘黃的光暈,在他周圍蕩出一圈圈水波似的漣漪。
“公子,太后請你去品點心。”宮婢過來扶他,展墨如知道定然是太后知道了什么,所以想幫助他,盡管不知道太后為何如此,但是自己卻從心底里感激。
起身欲走,卻看到皇帝站在殿門口,臉色赤紅,目光微微散亂,一陣濃郁的酒氣迎面撲來,展墨如心下暗驚不禁提氣戒備,盡管可能打不過他,但是若他用強自己是不是也會拼命反抗。
宮婢們見狀全部退下只留門口呼吸急促的皇帝直直地盯著展墨如,如同一頭猛獸盯著無所遁逃的獵物。
試探著輕聲喚了聲“皇上!”
皇帝盯著他,嘴角卻微微扯動,一絲冷冷的笑意,抬腳朝展墨如慢慢地走來,然后看著他一步步后退,眉退一步心里的憤怒便增加一分。
當退到書案處退無可退,展墨如雙手撐在案桌上,手卻在身后握上那枚獸頭鎮紙。皇帝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身體微傾將他擠在案桌上,雙手卻如同鉗子一樣握住展墨如放在身后的手,上身使力便用力地壓下去,直到展墨如纖細柔韌的腰倒伏在案桌上。
“皇上,您喝醉啦!”即使隔了衣料也能感覺到皇帝的身體熾熱滾燙,知道他其實沒喝醉,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打不是對手,而且假如撕破臉皮也許他會不管不顧地傷害自己的朋友和身體吧。“墨兒,我們來玩個游戲吧,”皇帝唇貼在展墨如的頸窩里輕輕地吐氣,聲音溫柔,但是隨之地一下咬嚙卻讓展墨如感受他的憤怒。
“什么――游戲!”展墨如卻覺得開始身體酸軟,身體某些部位開始漸漸失去知覺,“你――你在飯里下了藥?”展墨如現在才開始真正地驚懼起來,這樣是不是說皇帝真的要像對待其他的人那樣對他?
“藥是貴妃送的,別怕,朕也服用了一種和你身上的藥效相輔的藥,既然朕不想等了,也知道你定然會怨憤朕,那么不如就徹底一點,讓我們大家都快樂一點,你說好不好?”皇帝抓住展墨如的雙手拉高按在頭上,雙唇間吐出的呼吸也帶著熾熱的溫度。
如果他陷入瘋狂的境地,展墨如還能讓他冷靜,還能躲避和他周旋,可是他現在看起來很冷靜,沒有撕打辱罵,只有滾燙的體溫,狂佞的眼神,而且被抓住的手腕處傳來陣陣鉆心地疼,試著動了動膝蓋卻根本沒有什么反應。
“朕也覺得玉容說的很對,你本來就是她送來的囧囧,朕怎么會天真的想讓你做朋友□人?你和朕永遠不會同心,是不是?”皇帝低沉的聲音沒在展墨如的頸窩里,不一會便是濕濡一片。
“朕太天真,也許你不過是朕長久以來太過寂寞壓抑自己幻想出來做知心人的,既便我一輩子將你捧在手心里,你也會在最后那刻囧囧一刀,你知道嗎?當你跟著舒問跑出皇宮的時候,比在我心口刺一刀還要痛,我本來想在萬壽宮就該將你攔下,可是若是那樣我便還是幻想,還是不知道那一刀有多致命,只有將刀交到你的手里,才會讓我看清,你和我有多遠的距離,天涯海角?還是老死不看?”是不是只有自己認為喝醉了,才能說出這些話,可就算如此竟然還是舍不得傷害他,只有對自己也下了藥才肯走出這實質的一步。
“對不起……”展墨如低低地說著,身體酸軟便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宮婢們將四周的宮闈重重放下,便營造出一片封閉的空間,只有皇帝沉重的呼吸。
皇帝一手壓住展墨如的雙手,一手很輕易地勾掉他的腰帶,想起萬貴妃的話,“皇帝,妾給展墨如服用的讓他渾身酸軟的藥物而不是□,因為只有讓他清醒他才會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是誰,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不管是恨還是愛,都能感受到……
喝了酒,給自己吃了□,本是為了能夠肆無忌憚地傷害他,可是為什么卻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加敏感,竟然――脆弱,那個輕闔雙眸,長睫震顫一動不動的人卻能狠狠地傷害自己?
壓住心頭的溫柔,低下頭,狠狠地吮著衣衫凌亂露出的嫩白的肌膚,一吻一火焰,殷紅如血,灼燒著最后的理智。
“皇上,洛太醫求見!”外面很不合適地響起宮婢的聲音。
展墨如猛得睜開眼睛,卻又無力地閉上,心頭靡靡漫漫地是先前沒有感覺到的痛意。
“不見,誰都不見!”皇帝朝外大聲吼著,就著這憤怒的吼聲,雙手用力,身下人的衣衫盡裂,露出晶瑩如玉的軀體,緊致玉白的肌膚,其上紅梅朵朵,墨發凌亂地披散在胸前,襯著檀香木的案桌,妖艷魅惑。
“洛太醫,洛太醫,您不能,不能進去……”帷幕外面傳來宮婢太監急而雜亂的聲音,能進入內室,是沒有侍衛的。
及地的帳幔輕晃,一襲白衣在燈影里蕩開白蓮花的柔魅。
“李長準,我來了!”清冷華麗的聲音,似乎能蕩碎那同樣美麗的燈光。
展墨如眉頭緊蹙,心口一陣絞痛,從里到外的痛。
皇帝咬住展墨如心口的肌膚,用力地能感覺到齒頰間的腥甜,聽到那聲帶著三分魅惑,七分風情的聲音,唇在如血的小痣間緩緩綻開。
“華衣第一次這么主動呢!”皇帝竟然絲毫不介意,身體里的□卻讓他不肯從展墨如的身上站起。
“這不是你要的嗎?難道現在不是了?”洛華衣冷冷說著,目光如刀落在皇帝的背上,展墨如修長柔白的雙腿擋在兩側,被強行地分開的姿勢讓他幾乎忍不住將袖中的細針甩出去。
展墨如身體輕顫,一陣寒意混著痛從腳底上升,似乎沒有任何困難猛得涌上頭,身體氤氳出一種妖魅的紅色,臉上更是幾欲滴血。
皇帝感覺到身下的人瞬間變得滾燙,似乎每隔毛孔都在滲出晶瑩的汗珠,身體里的藥xing已經發作,自己幾乎無法控制,想強行粗暴地擠進展墨如的身體,卻猛地扯下自己身上的外罩蓋在展墨如的身上,起身回頭,對上那風華絕代,面如玉,眼角暗含譏諷,唇角微微綻放森寒的弧度的洛華衣。
“朕還以為像華衣這樣的人兒,永遠不會主動呢!”皇帝慢慢地抬腳,衣衫被扯碎,往下懸掛在精壯的腰上,露出結實緊繃的麥色后背。
“皇上不是說要審時度勢嗎?”洛華衣輕笑,眉眼間卻盡是冷然。
“難道現在到時候了?還是華衣害怕了?知道輕重?”皇帝身體里叫囂著要得到安撫,可是卻還是強行壓抑著。
“皇上,這從何說起?主動示好難道有這樣的解釋?”洛華衣笑,卻沒有半分笑意。
“那你離開京城的那段時間去了暨陽,做什么,就是為了背叛朕嗎?”皇帝的聲音冷冽,手卻搭上了洛華衣的腰帶。
“草民本來就是從暨陽來,在暨陽是本本分分的大夫!”洛華衣眉梢微挑,看了看搭在自己腰帶上的手便又抬頭看向皇帝隱忍的臉。
“那么朕想知道小國舅的事情呢!”皇帝哼了一聲,“還是,你們以為朕在一個大籠子里,什么都看不見?”
“皇上,任誰都有幾個朋友吧!”洛華衣眉頭微皺,皇帝的手指順著腰帶摳了進去。
“對了,朕記起來了,華衣不是專門的囧囧,不過是――高貴的玩物――而已!”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怨毒和快意,手猛得用力,扯落腰帶,白衣層疊鋪展開來。
展墨如猛得睜眼,只覺的比撕裂自己還痛,還要羞恥,耳邊傳來皇帝如野獸一般急促的低嚎,身體里唯一的一點力氣也用來狠狠地咬住了唇,知道麻木酸軟地失去知覺。
洛華衣將衣服慢慢理好,彎腰撿起飄落的腰帶,慢慢地系上,依然優雅從容,抬眼看展墨如赤紅的臉,顫抖的身體,細長的鳳眸微瞇。
輕輕走過去,將展墨如抱在懷里,看他緊閉雙眸,長睫凝著晶瑩的星星點點,緊緊地抱著然后躲在角落處。
“小墨,小墨,睜開眼睛,聽話!”洛華衣抬手拍拍展墨如的臉頰,指頭伸進他的唇齒間,不肯讓他再咬著嘴唇。
展墨如只覺的一陣惶恐卻又是一陣迷茫,猛得睜開眼睛,耳邊依然能聽到皇帝動情低低地嘶叫,兒洛華衣卻衣衫整齊地將自己抱在懷里。
“華衣――”聲音顫抖沙啞。
“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洛華衣緊緊摟著他,想笑卻只是扯了扯唇角,若是皇帝要傷害小墨,他自然可以不顧一切地相救,可若是小墨自己愿意,那么自己只有――
展墨如將頭往他懷里靠了靠,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那些早先憋在胸口的疑問卻又似想不起來般沉寂了,管他到底是誰,他愛他,就這樣。
“小墨,過幾天我就帶你走,我們離開這里,現在這里還是比較安全的,我把事情都了了,我們就走。小墨,不管我做什么,我發誓都是為了你,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難過。”洛華衣緊緊地再緊緊地將他摟在懷里,心思翻涌:
如果愛,是不是應該拋棄一切遠走高飛?
可是愛,是為他做盡可能的事情,幫他完成最大的心愿,便是死,讓自己受盡磨難也甘之如飴。
前方的路,我一個人替你清,你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好……
除了緊緊地擁抱,如同要將他嵌進自己的身體里去。
墨,誰說我不愛,那針鋒相對,那肆意譏諷……
這是上天給予的重新來過的機會,不放手,……
皇帝漸漸地沒有了聲音,只有均勻平穩的呼吸。
“華衣,他怎么啦?”展墨如身體里的藥開始慢慢地褪去,被洛華衣緊緊地抱在懷里,幾乎喘不過氣,可是卻又不想松開,過了許久才慢慢地將頭抬起來。
“他只是中了一點迷藥加幻術,睡著了。”洛華衣輕笑,看著展墨如的臉,原來那肉肉的感覺已經沒有,兩頰平滑,一雙清瞳卻更加黑亮。
“華衣!”展墨如卻怔怔地流淚,在洛華衣面前總是能夠將眼淚流出來,自己原本就是這樣脆弱嗎?洛華衣見面沒有解釋,沒有憂傷,而是淡然溫雅的笑。
“小墨,不管你有什么懷疑,離開這里我都會給你答案,我是對你有隱瞞,也耍過心計,可是我保證那都是為了你。等我辦完了這里的事情,你的處境安全了,我便帶你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洛華衣低頭唇落在展墨如柔軟的唇上,肌膚相貼,心底滋生的是纏綿不盡的溫柔,絲絲連連,無法解脫。
情動愛濃,吻到展墨如幾乎暈倒他的懷里。
“華衣,你不要再去刺殺二哥了。”展墨如雙手環住洛華衣的腰,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低低道。
“嗯。”
“二哥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
“我知道。”
“萬玉鸞――”
“我知道。”
“華衣,不管你做什么,要注意安全。”
“嗯。”
“華衣,白輕侯受傷了,你-”
“他已經走了。”
“啊?”
“他傷得厲害,要想恢復需要很久。”
“沒有危險吧。”
“你還在想他?”
“華衣――他救過我很多次,他喜歡的不是我,是公子泓。”
“我知道――”幽幽嘆息。
“華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對很多人都似乎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可是只有你,對你的感情是在這里一日日的生出來的,用心刻出來的。”
“墨!”激動而心酸。
墨!展墨如心頭卻猛然一跳,他沒有叫他小墨,而是墨,這個墨是不是那個公子泓?展墨如的心一下子開始沉寂,原本漲得發痛,覺得幸福滿滿的感覺似乎哪處破了個洞,漸漸流出酸酸的東西。
公子泓是個什么樣的人,讓白輕侯那樣的人也會喜歡,而且也許華衣――心猛得抽痛,身體縮了縮,卻不敢問出口。
明明白白地問他,“你是愛我,還是那個公子泓?”不要問,不敢問。
“華衣,公子泓――”話出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從前洛華衣說公子泓派人追殺他,可是他怎么會公子泓的武功呢?
“小墨,怎么啦?你?”洛華衣狐疑地看著他,“聽說什么了?”
“沒,我只是聽說驚鴻醉是公子泓的武功,可是,你怎么會?”說到最后神情黯然。
“這是我打賭贏來的。”洛華衣輕笑,瞬間神采飛揚,笑得如同溫暖的陽光落在碧綠的湖面,暖開了一池的紅蓮。
想笑卻只能輕輕地哦了一聲,又聽洛華衣微微不悅的聲音,“是白輕侯告訴你的?”
“嗯。”
這時候那邊的皇帝傳來翻身的聲音,洛華衣抬眼看了看,“小墨,我得走了,他醒過來不會為難你的,你假裝昏過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說著起身將展墨如抱起來放回案桌上,又低頭輕輕吻了吻。
展墨如剛想問,“華衣你愛我嗎?不是因為我是公子泓?”卻眼前一黑,被洛華衣拂中睡囧,昏睡過去。
洛華衣忍不住又低頭吻他,然后狠心轉身,將自己的衣衫撕破,又從懷里拿出一物四處甩了甩,甩到幔帳上鮮紅一片,做完這些又哧啦撕下一塊帳幔裹在自己的身上,經過皇帝身邊的時候,神情變幻,但終究沒有出手,不殺比殺更有利,這是本來就看好的,可是看到他壓在展墨如的身上,只想就不管不顧的殺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