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空梨的視線落在最后一個,蘇恒醒挑了挑眉:“想不到飛揚竟然喜歡如此粗暴的姑娘,去,將這姑娘抬去隔隔壁。”蘇恒醒手中折扇刷的一下合了上去,唐懷谷一臉同情的瞧著顧空梨,唐懷谷身旁的美人一只手輕柔的摸啊摸,唐懷谷突然覺得,顧空梨沒有什么可同情的,畢竟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啊。
蘇恒醒捏了茶盞,瞇著眸子:“來,本王敬二位一杯,本王先干為敬,二位看著辦。”
唐懷谷自然不可能真的看著辦,當下就與蘇恒醒碰杯喝了酒,身旁的姑娘順手又替他倒了一杯,然后望向顧空梨,顧空梨默了一會,端了酒盞喝了一杯:“王爺,在下確實心中有人,也確實非她不娶,還望王爺在全。”
蘇恒醒倚著椅子,饒有興趣的瞧著顧空梨:“既然如此,你自罰三杯本王便放你走,如何?”
蘇恒醒盯著她的酒杯,視線再從酒杯落到她的唇上,笑意意味不明,顧空梨不是不知道他的探究,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總不能在人還沒有進職場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好。”顧空梨在部隊里那是千杯不罪,區區兩杯輕而易舉,她一連飲了三杯,將杯子朝下倒給蘇恒醒看,微微泛光的眼讓蘇恒醒莫名心動,他捏緊了手中的折扇,視線從顧空梨的身上掃過。
“王爺,屬下已經喝完,可以走了嗎?”她撐著桌子,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有些難受,于是便倒在了桌子上,她是有知覺的,只是身體還是抵擋不住暈的架勢。
唐懷谷也兩杯酒下肚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窗口跳了進來,白霜一看見這趴在桌子上的唐懷谷,頓時氣炸了:“蘇恒醒!你怎么帶他出來…出來這種地方?要不是我現在來得及時,你是不是還要把他送到這些女人的嘴里去!”
白霜很生氣,蘇恒醒明明上一次聽見了她對唐懷谷說的話,可是如今還要這樣做!
蘇恒醒理了理衣袍,朝一旁的人淡道:“將她送去隔壁。”那可是加了十倍的藥酒,他就不相信云飛揚真的能夠自我搞定,而這個人,若是藥效自己解了,那么就只能證明,她真的是…阿梨。
“你還沒回我的話!”白霜有些惱。
蘇恒醒神色淡淡看了她一眼:“色令智昏,果真如此。”
“你說誰昏!誰昏了,我告訴你,唐懷谷是我看上的人,他要是敢大婚,我就敢搶婚!”白霜氣得一張臉通紅,瞧著這趴在桌子上的唐懷谷只覺得臉紅心跳啊!!
“嗯,到時候若真搶,本王可以借兵給你。”蘇恒醒站起身來到顧空梨的身旁,他垂眸,久久的凝視著她,這個人,到底是誰?或許,她有必要找個人好生的問一問了。
“哼,我不跟你混了!你連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曾經我還以為你多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她憤憤的開口。竟然帶著唐懷谷來這種地方,萬一學壞了呢?那她到時候找
誰哭去?找蘇恒醒?被打死來得快一些。
蘇恒醒也不急,一臉淡定的瞧著她:“嗯,既然要走,那便快滾,不必知會本王了。”蘇恒醒轉身走了出去,他去了隔壁的隔壁,也就是挨著顧空梨大床的那一間屋,雖然說這樣確實不大君子,但是,認證夫人要緊,以前他就覺得顧空梨臉上的皮膚不大對勁,只是當時也沒有去多想,如今細細琢磨起來,當真是這么一回事!
顧空梨被扔到了床上,她瞇瞇糊糊的睜開眼睛,這些人又潮水般退了下去,還順便將門也關好了,躺在床上的姑娘滿眼驚怒的瞪著她,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顧空梨捂著她的嘴,湊近她的耳邊,小聲道:“姑娘,你冷靜些。”
“唔唔!!”冷靜個鬼啊,這樣的情況下,誰還冷靜得了,她手腳還被綁著呢!
“姑娘,你若想平平安安的活著,便聽我一言,你配合我,我保你出這極樂坊。”顧空梨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以她的體質,那一點點的藥她根本沒放在眼里。
這姑娘瞪著她,努了努嘴,顧空梨將她嘴里的布取了出來,她破口便大罵:“你也不看看你這個竹桿一樣的死樣子,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你還想碰我?你滾開,滾開,死遠點!”
顧空梨有些無奈的將布又塞了回去,有些頭疼的坐在床邊,細細想了想,又道:“先前坐在我對面的是三王,姑娘,三王是什么人想來你也清楚,你若是乖乖的,我便答應你,絕對不會碰你。”至于這床…她還是另外再想辦法吧。
這姑娘瞪著她,半響才點了點頭,布拿了下來她又是一頓大罵:“你最好放開姑奶奶,姑奶奶混跡江湖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折過,如今在這陰溝里翻了船,我告訴你,只要本姑娘有一口氣在,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弄不死你我去死!!!”
“姑娘,何必如此…”
“滾開!!別碰我,別碰我。”這姑娘對著顧空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顧空梨躲閃不及,被她踢中了…不該踢的地方。
她一時也沒注意,顧空梨有些疼,挪著步子下了床,站在一旁靈光微閃伸手去扒她的衣。
她恨得咬牙切齒,床上鐵制的鐐銬被她弄得聲音很響,顧空梨面容微微扭曲,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尤其對于一個女人而言…顧空梨在現代的時候也曾經在教練的身份折騰過不少特種兵,這其中就領著一小部分拔尖的特種兵使過美人計,偏如今這樣的情況…
思量了一會,顧空梨咬了咬牙,反正名聲已經甩出去了,干脆就做實了吧。
“混帳,你敢扒姑奶奶衣服,你這混帳,畜牲,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等我恢復過來,我就殺了你,我殺了你!!”尖銳的罵聲在房間里面響起,顧空梨面容微微扭曲,不就是扒了人外套嗎?把她給說得,跟什么似的。
顧空梨扒了外套之后便坐在床上,這姑娘
在床上不斷的掙扎,床被她給晃得直響,顧空梨捏了捏她的臉,忽而笑了,這姑娘罵聲也僵住了,這個人確實是美,這一笑,仿若冰山融雪,映著那初春的暖陽,美得烙進了心里。
她突然嬌羞的笑了:“公子原來生得這般俊美,早些讓人家瞧見這前邊的事情不就可以免了嗎?”
“…”顧空梨突然覺得,她好像點了一個神經病的牌。
“小公子,不如你替我解開如何?咱們也好一敘前緣吶?你看你生得這般好看,連我都自嘆不如呢,像姑奶奶這樣的女子,自該拜倒在小公子的長褲之下才是。”混跡江湖得久了,能夠在很快的時間里分析出于她最有利的事情,先前是因為要囂張一些才能保得性命,如今看來,這位小公子,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顧空梨遲疑了一會,淡道:“我可以替你解開,不過,你須尋兩個人來配合著演完這場戲。”
“演完有賞嗎?”她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瞧著顧空梨。
顧空梨點點頭:“自然。”
她替這姑娘挑開了鐵鏈,這姑娘朝著顧空梨飛過來就一腳,那張花容月色般的臉立即變了:“去你大爺的,你真當姑奶奶我是欺負的不成?快點,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顧空梨面色微微扭曲:“姑娘,我只需兩個人來此演一出戲。”
“什么姑娘,姑奶奶我跟你很熟嗎?快點,衣服脫了,錢扔過來。”她冷眼瞧著顧空梨,手里一把剪刀玩得風生水起。
這姑娘只當顧空梨是個犯二的書生倒也沒多了想,畢竟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進…花樓,哪哪都可能有問題。
顧空梨站在她對面,沒扔錢也沒有脫衣,只是靜靜的站著:“姑娘,在下沒有旁的意思,若是姑娘愿意配合,在下答應絕不碰姑娘分毫,過了今夜,在下便將姑娘帶出這地方。可好?”
學著古人說這種文縐縐的話,時日一久竟也就習慣了,她那屬于現代人的特性、脾氣,甚至于價值觀,正在一點點的被磨消,她越來越適應這個社會,這或許是一個好事,這或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以為我會信?我可沒有傻到將自己放到狼的嘴邊去,你說先前與你在一起的是三王,那更沒錯了,當初若不是三王…北晉如何會亡國!我今日便殺了你,然后再殺了三王!”她惡狠狠的瞪著顧空梨,眼中騰升而起的是怨與殺氣。
顧空梨原本想安撫她,只是細細想一想,她自己也不知如何安慰。
“姑娘,北晉亡國乃順應天意,那次戰役雖死無數將士,可是百姓,卻從未受半分侵擾,不是嗎?北晉看起來已經是亡國了,可是北晉曾經擁有過的精神卻是代代傳承,這是哪怕亡國都不會被輕易抹消的東西。”原來是北晉哪戶人家的遺霜。
“放屁,你這套話,姑奶奶我聽得多了,都不過是借口,你以為我真的會信嗎?反正西鳳與南晉沒有一個好人!”她恨得牙癢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