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年紀,我和汪大紅差不多,甚至還比她小一點,但是,論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卻比她有經驗。
如果進入倉庫的一瞬間,把她壓倒,汪大紅一定會拼死掙扎。
一步步引導她,配合著她;形成勾引我的情形,讓汪大紅漸漸變成適應我的撫摸。
我的計劃就是摸一摸,捉弄一下。
接下來的激情卻是我難以預料的,我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也可以說高估了自己心中所謂道德修養的力量。
在原始的激情刺激下,一切矜持修養都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很可笑。
要說有,心中只有一念頭,在說服自己荒唐的行動,人不風流枉少年。
我感覺說出這句話的人簡直就是我的知音,有女人送上門,不風流一下簡直是罪過。
用力拉下汪大紅的褲子,緊接著毫不遲疑,又把裡面的另一層遮擋扒下去,我激動地死死壓住她的身體。
就像一個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將軍,奮力廝殺著。已經看到勝利的輸光,就等著攻陷城門,給對方迎頭一擊、
“不。”
汪大紅尖聲叫起來,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明顯是真的慌亂,臉色由羞紅變得煞白。
女人真的反抗起來,力氣很大,她的手臂腿腳一起用力,向一旁翻滾,立即帶著我從衣服堆上滾落到一旁的地面上。
變成她在上我在下,她立即打算起身,我卻一把死死抱住她的腰,用力翻滾,又把她壓在下面,騎在她身上。
“你跑不了。”
我低聲叫著,感覺一種極度的亢奮在支配我的神經,理智已經消失,變得瘋狂。
很久以後,汪大紅形容起我當時的情形,眼珠泛紅,臉頰都有點可怕,兇狠得就像一個強姦犯。
或許,老天爺冤枉我爲強姦犯是有道理的,我骨子裡有那種狼性的一面。
我壓著汪大紅,變換著進攻的姿勢。
汪大紅用力掙扎,讓我無法得逞。
兩個人在地面上糾纏著,滾動著,進行著一種原始的進攻和抵抗。
少年男女都變得瘋狂。
因爲都是用全力,很快兩個人都氣喘噓噓。
終於,汪大紅有點力竭的感覺,手臂鬆軟,呼吸急促,聲音都叫喊不出來。
機會來了。
我雖然也是有點力竭,但即將成功攻城略地的喜悅,支撐著精神,這時候沒有男人會倒下。
手掌在汪大紅無力的身體上用力摸了幾把,再次調整姿勢,褪下自己的衣服、、、、、、
“姐,姐。”
一陣叫聲忽然響起,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汪小紅出現在倉庫的門口,看著在地面上的我們兩,立即呆愣起來,驚訝得嘴張得很大,目瞪口呆。
她來得很急,我也是猝不及防,愣了一下,腦中一片空白。
同時,有個哭笑不得的念頭,原本是想捉弄一下汪大紅,這下倒好,真的要被抓住把柄了。
不過不是杜小蓮,而是誤打誤撞的汪小紅。
“滾開。”
這樣情況,女人的反應總是很快,汪大紅一把把我推開,站起身,慌慌忙忙提起褲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拉著汪小紅向外面走去。
“姐,怎麼回事?”
走出去十幾米,我還聽到汪小紅的疑問。
“沒事,就是鬧著玩。”
汪大紅的回答,暫時讓我放心了一下,緊接著後背一陣涼意。
如果剛纔自己真的做下去,後果不知道會怎麼樣,那可真的是強姦。
對我自己的行爲,開始有點後怕,以後還是少玩這樣的遊戲。
我已經不再是學校那個羞澀不懂事的少年,而是勞改犯,這個名頭,足以讓人心理變形扭曲,思想上脫離一些道德的約束,我行我素,喜歡女人就下手。
慢慢把衣服整理好,在倉庫來患得患失地轉了幾圈,心中變得平靜下來,看著門外那輛滿載著物資的大卡車,我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似乎會有什麼意外似的。
沒有任何理由,只是自己的預感。
倉庫一角有很多農具,十幾根圓滑的木棍擺在顯眼的位置,是用來安鐵鍬的木柄。
我走過去拿起兩根木棍,塞進大卡車斗裡的物資中間,只露出十幾公分,用幾個菜皮蓋起來。
心靜下來,倉庫又顯得很涼爽,我在那堆衣服上躺下,閉上眼,很舒服地休息一下。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被林蕊叫醒:“劉小溪,準備出發。”
“去哪?”
我一邊站起身一邊隨口問,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沒有徹底醒來。
“去河邊的大堤。”林蕊輕聲回答,有點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不在醫務室休息。竟然睡到倉庫裡。”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站在林蕊身後的汪大紅和汪小紅,姐妹兩的臉色有點緊張。
我立即明白過來,估計汪小紅也知道是她姐姐在算計我,我差點強姦汪大紅的事情,也不會聲張。
要知道,杜小蓮是林蕊的對頭,林蕊如果知道她們姐妹和杜小蓮穿一條褲子,非得收拾她們不可。
在女子大院,犯人寧願得罪管理,也不願意得罪林蕊,管理做事還有點分寸,林蕊做事則是肆無忌憚,毫無規矩。
她又是警校出生,對付人的辦法層出不窮。
“倉庫比較涼快,還清靜。”
我打了個哈哈,隨口說著,覺得還是放過汪大紅和汪小紅,事情到此爲止,她們沒有討巧,我也沒有吃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抗洪搶險,我根本就不會遇到汪家這姐妹兩,估計以後見面機會也不多。
林蕊倒是沒有懷疑我的話,吩咐我收拾一下東西,半個小時以後出發,立即帶著汪大紅和汪小紅離開。
東西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光棍一條,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想了想,有掛上石悠然交個我的帆布包,裡面有幾本書,還有彈弓和玻璃球。
運送物資的還是喬小卉、汪大紅。汪小紅和杜小蓮,當然多了一個我,另外又加了個林蕊。
“你帶著彈弓幹嘛。”
林蕊看到我帆布包裡的東西,有點好奇,抓起一把玻璃球,在手中揉動著。
“順便看看能不能打幾隻鳥,解解饞。”我拍了拍肚子,笑著回答:“很久沒有吃到野味了。”
“小心石青松看到,把你彈弓沒收。”林蕊撇了撇嘴。
“只要大家不說,他怎麼知道。”
我掃視一眼準備上車的幾個人,笑著說道:“打到野味,見者有份。”
“聰明。”林蕊讚賞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衝你這話,半路上也要停下來找機會讓你打野味。”
“林蕊,你就會慣著他,小心他又無法無天,闖出什麼禍來。”喬小卉在一旁輕聲提醒。
“我慣著劉小溪?”林蕊立即看向喬小卉,柳眉微揚:“沒有你厲害吧,你是寵著他。”
慣和寵,都有縱容的意思,但是,寵就顯得很曖昧,林蕊的話語中隱藏著深意。
“上車。”喬小卉臉色一冷:“再遲一點,天黑之前就來不及到達大堤。”
說完,喬小卉扭身上了駕駛座,林蕊爬上副駕駛。
我和杜小蓮的等人只能爬進車斗,坐著那些物資旁特意空下的一角。
爲了儘量多裝物資,我們幾個容身的空間極小,四個人坐在一些衣服上面,擠在一起。
卡車離開大院,搖搖晃晃向前,我緊靠著汪大紅姐妹和杜小蓮,可以清晰聞到她們身上的味道,聽到她們呼吸的氣息。
雖然和幾位和我年齡相當的姑娘擠在一起,我卻沒有任何愉快的感覺,相反,想起杜小蓮聯合汪大紅算計我的事情,心中反而有點不安。
幾個人沉默無語,都看著車外漸漸向後退的原野,顯得都有心思似的。
我乾脆閉上眼,倚在幾口袋大米上休息。
迷迷糊糊間,分不清行駛了多遠,大卡車忽然顛簸了幾下,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我立即跳下車,活動一下蜷縮在車斗內導致有點發麻的腿腳。
喬小卉和林蕊也從駕駛出來,看了看卡車的輪胎,其中有一個已經癟了下去。
“拿輪胎。”喬小卉立即吩咐,然後從前面的駕駛室內拿出一個工具箱。
林蕊也從駕駛室座椅後面拖下一隻輪胎,放到喬小卉身邊。
兩個人開始忙著換輪胎,車上裝滿物資,有點重,換起來比較麻煩,但喬小卉和林蕊不慌不忙,配合得很熟練,拿出工具擺好,支上千斤頂。
似乎用不著我插手,我四處看了看,路邊有個雜樹林,十幾米開外就有幾棵大樹,樹上有幾隻鳥,在飛來飛去。
立即拿出彈弓,把玻璃球裝進彈弓包,一隻手抓住彈弓架,一隻手捏住彈弓包隨時準備出擊。
揚起臉,盯著樹上的那些鳥。
可是,當我準備好,拉開彈弓的時候,那些鳥一起撲楞著翅膀遠遠飛走。
“媽的。”我失望地罵了一句,依舊雙手抓著彈弓,隨時準備發射,眼睛繼續四處掃描。
忽然,路邊雜樹林有人影晃了一下,我微微一驚,稍稍猶豫,緩緩走過去。
來到近前,隱約看到一處草叢中,有個腦袋,我立即拉滿彈弓,低聲問:“誰?”
“我。”
隨著清脆的聲音,那個人從草叢中站起身,同時提著褲子。
竟然是杜小蓮,不知什麼時候溜到草地裡方便。
我鬆一口氣,似乎是自己過於小心,心中那種沒來由的危機感,讓我有點草木皆兵。
不過,杜小蓮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特別,帶著點兇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