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我,我以后要去哪兒一定通知你。”殷落晚嘴上不樂意的說著,心里卻想著“才怪。”
“多謝娘娘。”魏延說著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那邊的喊叫聲也停止了,殷落晚想自己又欠下罪孽了。
“好了,起來吧!還有,今天我出門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訴殿下了,省得我挨罰,你也挨罰。”殷落晚說完便搖著手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走了,魏延還跪在地上,對這個太子妃,他真是有些不了解了。
殷落晚房中,靈兒趴在殷落晚的床上,殷落晚給靈兒上藥,靈兒使勁的咬著唇,擔(dān)心喊出來會惹殷落晚不高興。
“我說你也真是傻,干嘛非要跑去自己找打?”殷落晚一邊給靈兒上藥一邊憤憤不平的說。
“奴婢寧愿被打,也不敢讓娘娘出事,若是娘娘出事,奴婢別說被打,就是十條命也無法換回娘娘了。”靈兒忠心耿耿的說,殷落晚一邊認真的給靈兒涂藥,一邊無奈的嘆氣。
“愚忠,你們都是愚忠,誰的命都是一樣重要的,我既然出去,肯定會想辦法回來的,再說,我是太子妃啊!誰敢對付我?”殷落晚洋洋得意的說,靈兒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這丫頭,有什么好笑的?”殷落晚有些好奇的問,雖然打得不如自己當(dāng)年,但這都紅了,褲子上都沾了血。“你這是被打了多殺下啊?”殷落晚一邊輕輕的將那吧被血染紅的褲子用剪刀剪開,一邊好奇的問。
“不多,就十下。”靈兒如實回答。
“難怪當(dāng)時五十板就送了殷落晚的命。”殷落晚輕聲低喃。
“娘娘,您說什么?”靈兒以為殷落晚是責(zé)備自己,有些忐忑的問。
“我是說他們的手下得真狠,要是多打幾下豈不是要了命。”殷落晚說著將污穢物扔在一旁。
“你現(xiàn)在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在照顧我。”殷落晚說著,眼前一亮。靈兒受傷后豈不是就是自己的天下,到時候自己去哪兒豈不是更自由自在,看來靈兒這十下是值得的。
蕭玄燁回到太子府的第一件事就去檢查殷落晚是否在府中,推開門,只見殷落晚正背對著自己睡著,心中擔(dān)心殷落晚是讓人假扮自己,于是喊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
“殿下。”靈兒聽見蕭玄燁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蕭玄燁一臉的驚恐,蕭玄燁的臉沉了下來,鐵定殷落晚又出去了。
“你怎么在娘娘的房里?娘娘去哪兒了?”蕭玄燁著急的喊,殷落晚恰好從外面端著水進來,聽見蕭玄燁這樣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殿下,你就一點都不相信我嗎?”殷落晚將水放在桌子旁邊,便擰了帕子開始擦桌子。
“你,你怎么做這種下人做的活?”蕭玄燁頓了頓,知道貿(mào)然責(zé)備殷落晚,殷落晚是比誰都能說的,于是便就著殷落晚的行為質(zhì)問了一聲。
“靈兒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按照家法被打了十下,我想這丫頭不懂規(guī)矩都怪我沒有教好,所以本該她做的事情自然是由我來做了,麻煩殿下讓一下。”殷落晚說著將蕭玄燁往遠處推了推。
“誰打的?”蕭玄燁冷冷的問。
“殿下,這無論是誰打的也怪不著人家,這可是你頒布的條令,您說呢?”殷落晚臉上始終帶著笑意,蕭玄燁自然拿她沒有辦法,這確實是自己頒布的條令,若真要責(zé)罰,該責(zé)罰的人是自己才對。
“我讓魏延給你派個人來。”蕭玄燁說著就走了出去,靈兒一臉著急的看著殷落晚。
“娘娘,您是不是不讓奴婢伺候您了?”靈兒著急的詢問。
“放心吧!小丫頭,太子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殷落晚安慰道,其實現(xiàn)在不僅是太子府窮,整個皇宮都窮,據(jù)說皇上的國庫竟然連一萬兩銀子都沒有,皇上直接下令,所有的皇子公主的開銷必須要節(jié)省。
這次葉晟睿從江南回來,也說了江南的情景,江南的官員中飽私囊,個個腦滿腸肥,但老百姓卻苦不堪言,國家賦稅每年也就交幾十萬兩,這些銀子還不夠賑災(zāi)。
所以上次有人貪污賑災(zāi)款才讓皇帝龍顏大怒,而殷靂本該處死,都是蕭玄燁求情才將其貶為庶民,當(dāng)然,一方面還是因為殷靂并非小官,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殷靂是冤枉的。
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江子熠沒有非要讓殷靂死才免了這場災(zāi)難,想到這些,殷落晚不禁愁上眉梢,現(xiàn)在朝廷內(nèi)部本來就是一片混亂,外面又不斷有敵人侵擾,真是夠蕭玄燁累的了。
太子書房,蕭玄燁正在批閱奏折,殷落晚端著一碗綠豆湯走了進去,蕭玄燁也沒有察覺,直到殷落晚假意咳嗽了一聲,蕭玄燁才抬起頭。
“你怎么來了?”蕭玄燁一臉詫異的看著殷落晚,殷落晚笑著走了過去。
“聽說你還在忙公務(wù),來看看你。”殷落晚說著將綠豆湯端了出來。
“我自己熬的,熬了好久,你不會不給面子吧?”殷落晚開著玩笑,蕭玄燁看了殷落晚一眼,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冰冰涼涼的,很醒腦。
“太子妃還會煮東西?”蕭玄燁一臉詫異的盯著殷落晚,殷落晚笑著坐在了蕭玄燁的對面。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我還會按摩,說實話,你府中就算沒有廚子,沒有婢女,一切事情我都可以做的,不就是洗衣做飯嘛!”殷落晚自豪的說著,蕭玄燁心中有些感動,現(xiàn)在這樣的時機,殷落晚竟想著幫自己減輕家用。
“你都知道了。”蕭玄燁站起來,走到了殷落晚的面前,隨后說“出去走走吧!外面月亮很圓,我腦子一片混亂,也想吹吹風(fēng)。”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林蔭小道上,蕭玄燁伸手拉著殷落晚的手,殷落晚的心不由得緊縮了一下。想要縮回,蕭玄燁卻拉得更緊。
“如今國家的局勢真是不容樂觀,內(nèi)憂外患,除了貪官污吏,還有前朝余孽,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竟有了白發(fā),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和皇上是最幸福的人,誰又知道站得越高,越苦。”蕭玄燁有些酸酸的說。
“是啊!你是太子,以后的皇上,普通老百姓只用管自己的孩子就好,你卻要管天下的子民。”殷落晚嘆了一口氣。
“是啊!天下人都是我的子民。”蕭玄燁嘆氣,殷落晚也有些心疼這個太子殿下,爛攤子,還好自己沒有生在古代,還好自己雖然穿越了卻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