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的屋子里,秦盛叫蕭玄燁來接殷落晚,那個假的殷落晚跟著蕭玄燁離開,因為蕭玄燁心中疑惑,所以便將秦盛留下來,細致觀察,這日秦盛因為無聊便去那邊走走,沒想到卻遇到了殷落晚。
“等等。”殷落晚伸出手制止秦盛繼續往下說?!澳闶钦f我本來應該已經和蕭玄燁走了,是嗎?”秦盛點了點頭。
“難道我會分身,留在這里的我是舍不得這里,和蕭玄燁走的我是舍不得蕭玄燁?”
“娘娘,您在說什么呀?”秦盛不明白殷落晚在說什么,其實殷落晚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沒事,玄幻故事看多了,你是說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和蕭玄燁一起離開了?”殷落晚問,秦盛點了點頭。
“會不會是易容膏?”殷落晚問,既然蕭玄燁有易容膏,那也可能別人也有,更何況這里是蘭花谷,有著一個萬能的神醫。
秦盛搖了搖頭:“不像,殿下是懂得易容膏的人,如果那人真用了易容膏,殿下不可能現在都不知道,不,是陛下,在你還沒醒來的時候殿下就登基了,這次接您回去,不,應該是假的那個您,是為了封后。”
“什么?封后?不行,我必須要阻止?!币舐渫砼陌付?,就要出去。
秦盛對殷落晚說:“既然她敢假扮你前去做娘娘,恐怕早就埋伏好了,也許我們還未進城,就已經被人殺了?!?
殷落晚吃了一驚,自己的確是太著急了,秦盛說得沒錯,也許那個人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自己鉆進去,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因為愛著蕭玄燁而去做這個娘娘,她可以成全,可是如果她也是逆黨呢?
秦盛說她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只是相對冷清了些,如果真有人跟自己一模一樣,而且不是因為整容,不,現在還沒有整容手術,應該是易容,如果沒有易容的話,恐怕那人跟自己有血緣關系。
如果跟自己有血緣關系,那么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孿生姐妹,也就是說是長公主的女兒,可是駙馬的那封遺書里寫的是一個孩子,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說兩個人被抓到,至少有一個能夠活下去。
殷落晚心中一寒,殷落晚在殷府長大,錦衣玉食,又愛上了蕭玄燁,雖然在死前讓人給自己報仇,但都是被逼的,她心里壓根就沒想過復國,只想好好和蕭玄燁過日子,甚至和蕭玄燁在一起只是因為愛他,并不是因為他是太子。
而假的殷落晚,恐怕是從小就在前朝逆黨中長大,一直接受的都是要復國的洗腦,在仇恨里長大的人是沒有感情的,所以她即使在蕭玄燁身邊也不一定會愛上蕭玄燁,仇恨和復國的念頭根深蒂固。
殷落晚經過一番整理,臉色變得蒼白,她對秦盛說:“不好,蕭玄燁有危險?!?
“什么意思?你是說假娘娘會傷害陛下?”秦盛詢問,殷落晚鄭重的點了點頭。
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金谷子,殷落晚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金谷子會跟自己說那些神神叨叨的話了,自己必須要找金谷子問清楚。
殷落晚向來是雷厲風行的性格,雖然也會停留在山田園間追捕蝴蝶,但在大事上,向來是不含糊的,秦盛和殷落晚一起出了門。
路上,兩人一路沉默不語,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旦假的殷落晚做出什么事,殷家一定會跟著遭殃,如果蕭玄燁被逼退位,假的殷落晚即位,那肯定是不會放過秦盛這個蕭玄燁的忠臣。
如果假的殷落晚事出被捕,殷落雪也會受到牽連,總而言之,殷落雪和秦盛都是最冤的,現在一定要知道原因,才能對癥下藥。
走到半山腰,殷落晚只覺得地面一片鮮紅,抬頭望去,只見天邊云彩紅得跟鮮血似的,殷落晚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有血光之災吧!”
“別亂想了,娘娘?!鼻厥参空f,此時此刻他最擔心的便是殷落雪和孩子,雖然蕭玄燁答應會幫忙照顧,但皇上日理萬機,事情繁雜,又怎么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殷落雪和孩子呢?
京城,蕭玄燁為立后之事變得焦頭爛額,他這才明白女人的事情比天下事還要麻煩,他需要鈷藍的幫助,如果是曾經,他可以跟父皇說自己寧愿不做太子也不會娶別的女人,可現在,他是皇上。
對方的條件誘人,正中下懷,正是他所需要的,只是要將鈷藍公主立為皇后,他又怎么對得起和自己一路風雨的殷落晚。
和蕭玄燁的煩躁不安想必,葉晟睿倒是安寧得近乎超脫,他在貝思空這里已經呆了五個日日夜夜,一直在池塘邊坐著,荷花已經過了開放的季節,葉子卻還綠著,池塘里的魚兒釣了無數,卻總是釣起來又放回去,倒不知道釣了多少。
想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要說這世上本不該有這樣的事,可分明又是如此,自從蕭玄燁登基后,蕭玉清和葉晟睿的相處也自然許多,蕭玄燁答應等自己忙過這一陣,就會親自給蕭玉清賜婚。
想到蕭玉清和葉晟睿之間的種種,都是殷落晚在牽線幫忙,于是便去找殷落晚,因為蕭玉清和殷落晚是開玩笑開慣了的,所以那晚,是偷偷進入了殷落晚的房間,正準備伸手去蒙殷落晚的眼睛,突然殷落晚眼疾手快抽出劍轉身刺去。
虧得蕭玉清武功不錯,急速的躲開。殷落晚問蕭玉清:“你是誰?竟敢刺殺本宮?”
蕭玉清心底一寒,只覺得此人目光極為冰冷,就像她在西北草原上遇到的狼群一樣,沒有絲毫情感,而且她的武功,深不可測,招招都要人命,招數也是極為狠辣。
葉晟睿進去,見兩人正在對打,于是攔住了兩人,并問:“你們兩怎么又打起來了?玉清,你怎么能跟娘娘動手呢?”
殷落晚趕緊收了劍,對兩人說:“原來是皇妹,我還以為是奸賊?!币舐渫頉]有多余的道歉,三人隨便聊了幾句,殷落晚便說:“本宮要休息了,下次再聊吧!”
自然,她這樣說,蕭玉清和葉晟睿只好拜別,路上,蕭玉清將殷落晚的招數告訴葉晟睿,葉晟睿起先還不信,直到沒走幾步,蕭玉清便暈倒在葉晟睿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