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當我沒說過?!币舐渫碛行o奈的說,葉晟睿還有些不放心。
“娘娘,這些事情殿下會處理的,在下知道您一片報國心,想為殿下分憂,但有時候……”葉晟睿欲言又止,擔心說出來會傷了殷落晚的自尊心。
“有時候是幫忙反添亂,我知道的,你不用多說了,我不過是一時來了興趣,你不用擔心,那種傻事我是不會去做的,今天就不吃了,我回府和太子一起吃?!币舐渫碚f完掀開簾子,自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在殷落晚走遠后,葉子福對葉晟睿說:“少爺,您把什么都告訴她了,您就這么相信她?”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葉晟睿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相信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個時辰的人,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著實是很奇妙的。
太子府,蕭玄燁得知殷落晚又四處跑,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前朝余孽還屢屢活動于市,若是有人想綁架殷落晚來威脅皇家,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這次太子妃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出門?!笔捫钆瓪鉀_沖的說,管家魏延在一旁垂著頭,這太子妃的性子野得跟什么似的,這誰能阻止啊?別說自己。就算是蕭玄燁在也未必能阻止。
正說著,突然有人來報:“娘娘回來了?!?
“讓她來見本宮?!笔捫顨鉀_沖的說著,隨后對魏延說:“堂堂太子妃,身后一個管事的都沒有,我們太子府真有這么窮,連個婢才都買不起嗎?”
“殿下恕罪,這件事確實是娘娘不讓卑職做,娘娘說如今西北戰事吃驚,國庫空虛,說能省則省?!蔽貉诱f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上次那個公公被打,最終成了癱瘓,太子給了幾百兩銀子當做養老錢就把那公公給打發了。
如今自己恐怕是要重蹈覆轍,這些年自己一直兢兢業業,勤于克己,小心翼翼,上不敢得罪大的,下不敢讓小的懈怠,魏延心里將這些東西默默念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悲傷,悲傷中夾雜恐懼和害怕,最終他竟然掉了眼淚。
“省?能省多少?至少找兩個人跟著她,不然這樣成天亂跑。成何體統?!笔捫畹恼Z氣軟了下來,確實是殷落晚磨人,如果真要懲罰,恐怕自己才是最該懲罰的一個,自己是太縱容殷落晚了。
殷落晚一身男裝站在蕭玄燁的面前,兩個人是美人看美人,竟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蕭玄燁對魏延說:“下去吧!照本宮說的做?!?
“是,卑職多謝殿下饒命之恩。”魏延擦了擦汗水和淚水,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了?”蕭玄燁坐了下來,一臉的冷漠,殷落晚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又有人請你去胡姬酒肆吃飯了?”蕭玄燁略帶醋意的說,殷落晚抬起眼皮看著蕭玄燁,恐怕蕭玄燁又認為自己跟江子熠一起去胡姬酒肆了,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小心眼。
“沒有,那個地方消費太高,你作為太子都不能天天去,我自然也不能天天去了?!币舐渫碚f著將頭上的發箍一扯,滿頭黑發如雨一般散落,一身白色裝束,加上一頭烏絲,雖不是畫,卻像從畫中走下來的一樣。
蕭玄燁呆呆的看著殷落晚,良久,才躲閃著眼神對殷落晚說:“你喜歡吃的話就去吃吧!不過你畢竟不是尋常女子,就算是尋常女子也不能三天兩天的往外面跑?!?
“我知道了,不過?!币舐渫磉€想告訴蕭玄燁自己對胡姬酒肆的看法,但葉晟睿都不同意,太子肯定更不會同意,雖然葉晟睿沒明確告訴自己那個曾經假扮胡姬之人死得有多慘,但自己心里明白,一定是慘不忍睹。
當時葉晟睿說著那話的時候臉都嚇白了,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參與進去,不過殷落晚還抱著僥幸心理,自己始終是穿越過來的人,就算是死,自己的靈魂也會回到過去,這未嘗不是一個穿越回去的好方法。
要說讓她自己自殺,什么上吊,跳河,抹脖子,她是萬萬沒有這個勇氣的,這被人殺就另當別論了,就像殷落晚的原身,那本來就是被活活打死的,她想這殷落晚應該跟自己一樣,也是沒有自殺的勇氣的。
還有自己的原身,哼!等她回到過去,一定要讓那兩個狗男女不得好死,不,要讓他們不得好活,要讓他們身敗名裂,成過街被人人喊打的老鼠。殷落晚咬牙切齒的想著,蕭玄燁有些莫名的看著殷落晚。
“你這殺氣騰騰的,你想殺誰?。俊笔捫钊滩蛔∪⌒φf,殷落晚卻因為心情不好,理都沒有理蕭玄燁,便自顧自的去休息了。
時間說快也快,轉眼就到了中秋節,太子府迎來了一個稀客,女子一身傲氣,冷冷的看著四周,氣質和蕭玄燁倒有幾分相似,至于容貌,精致中有霸氣,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桀驁和不恭。
若不是女子,恐怕并不比蕭玄燁差,也虧得是女子,蕭玄燁才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自古皇子相爭,血流成河,親人變仇人的比比皆是,就算是親兄弟之間也會弄到對方家破人亡。
蕭玉清瞇著眼上下打量了殷落晚一眼,笑著說:“你就是太子妃?”
“你是?”殷落晚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如果說她是某個公主,自己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她?
“落晚,這是我妹妹玉清,前些年在西域學習西域文化,前段時間才回來,又趕上穆朧月一事,所以你們兩還沒見過面?!笔捫罱榻B,殷落晚微微蹙眉,書中并沒有介紹過這么號人?。?
“皇妹,好!”殷落晚頓了頓,總覺得這樣打招呼有些莫名其妙。
“皇嫂?呵!”蕭玉清一副完全不講殷落晚放在眼里的表情,蕭玄燁不由得有些尷尬,雖然說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妹子,但得罪哪一方都不好,自己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自然要護著她。
可是,妹妹蕭玉清自小跟自己關系好,加上十二歲就因為邦交被送去別國,這幾年四處游走,說是公主,卻是個江湖客,有些規矩不懂也是正常的,加上他內心覺得對這皇妹虧欠,自然更要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