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放心,朕一定好好查個水落石出,還令媳一個公道。”蕭玄燁說,他真想殺了綠清容,可他下不了手,且不說綠清容不能死,就是看到綠清容那張臉,他就會想到殷落晚,她和殷落晚真的太像了,自己怎么忍心動手的殺她?
“多謝陛下。”國舅跪了下來,蕭玄燁點了點頭,國舅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蕭玄燁帶著滿腔怒火去找綠清容,才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大喊大叫起來,蕭玄燁一臉驚訝的看了看旁邊的慶公公,推門進去,只見一個婢女上身只穿著一個肚兜,暈倒在地上,背部被烙了一個不知形狀的印子。
“你,你在干什么?”蕭玄燁看著綠清容,聲音有些顫抖,她的手上拿著烙鐵,嘴角帶著邪惡的笑。
“既然這些人都是在這兒服侍臣妾的,那臣妾就該給他們都留下烙印,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被人搶去。”綠清容說,這話在眾人耳里聽來便是明顯的吃醋,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緹麗莎,只有蕭玄燁知道并非如此。
“你們都下去吧!”蕭玄燁頓了頓:“把他抬下去,找太醫(yī)救治。”
眾人離開后,蕭玄燁突然伸手捏住了綠清容的脖子問綠清容:“你到底想怎樣?”
“想跟陛下一樣被萬人敬仰,想要全天下都臣服于我。”綠清容冷笑著,毫無顧忌的說。
“你為什么要陷害殷落晚?”蕭玄燁狠厲的問,綠清容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啊!臣妾不過做了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已,陛下就這么敏感,臣妾可真是害怕。”
綠清容冷笑,她知道蕭玄燁拿她沒有辦法,如果蕭玄燁殺了自己,那以后殷落晚就是替罪羊,沒有人會同意殷落晚留在蕭玄燁身邊。
自然,蕭玄燁一定會等著,等到有一天告訴別人這一切惡事都是自己這個假的殷落晚所做的,所以他不敢對自己下手,至于自己這樣做,自然不光是為了陷害殷落晚。
如果自己做了那么多錯事,蕭玄燁都沒有懲罰自己,難免引起群臣不滿,到時候不用自己動手,那些大臣便會親自推翻蕭玄燁的政權(quán)統(tǒng)治,到時候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其打敗。
“綠清容,你別以為朕不敢動你。”蕭玄燁咬牙切齒的說,綠清容哈哈大笑。
“當(dāng)然敢,你是皇上嘛!別說動我,就是殺了我,也沒有人能說什么。”老綠清容反唇相譏,她是吃定了蕭玄燁不敢動她。
蕭玄燁看著綠清容,一字一頓的說:“就算朕求你了,不要再做孽了。”
“那可不敢當(dāng),要說作孽,和你們蕭家相比,我綠清容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殺的那點人算什么,你們蕭家當(dāng)初殺入皇城,連孕婦嬰兒都不放過,你跟我說作孽,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作孽?”綠清容冷冷的看著蕭玄燁,拳頭已經(jīng)捏緊。
不知為何,當(dāng)綠清容說著幾句話的時候,蕭玄燁竟有幾分心疼她,也許沒有天生的壞人,一個人的壞都是因為她的經(jīng)歷,蕭玄燁看著綠清容,默然,過了好一會。綠清容才哈哈笑道:“成王敗寇,歷史是踏著血的的足跡才能前進的。”
蕭玄燁知道自己無論怎么說也說不通綠清容,只好作罷,轉(zhuǎn)身離去,接下來的日子蕭玄燁除了讓人定時給綠清容送飯外再沒有派人照顧她,所有人都以為殷落晚被打入冷宮了。
殷落晚并沒有離開京城,雀晏也沒有離開,為了報答殷落晚的救命之恩,雀晏幫助殷落晚易容,自己也易容了,兩個人面對面,根本看不到對方原來的影子,這些日子,兩人一直想辦法入宮,然而,他們得知宮廷守衛(wèi)更加森嚴(yán)。
殷落晚去自己的店里買衣服,店里沒有人認(rèn)識殷落晚,喊價的時候便高高的喊。“看你這窮酸樣,買不起的,趕緊走。”
“這衣服是在左家莊進的布料裁出來的吧!本錢不過二兩銀子,你跟我要五十兩,你這樣做生意合適嗎?”殷落晚摸著手上的一件衣服說。
“你,你怎么知道?”明景呆呆的看著殷落晚,殷落晚心里有些莫名的難過,明明都是認(rèn)識的人,現(xiàn)在見面,卻只能裝作不認(rèn)識。
“以前你們掌柜的就是去我那里進貨,我現(xiàn)在落了難,所以,我也不多說,十兩銀子給我吧!”殷落晚說,這是她規(guī)定的最低價,上面的圖案還是自己設(shè)計的。
“你認(rèn)識我們掌柜的?”明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殷落晚,殷落晚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殷落晚有些淡淡的憂傷。
“你見過我們掌柜的?我們掌柜的現(xiàn)在在哪兒?她怎么樣了?”明景握著殷落晚的手詢問,殷落晚見對方如此激動,自己只是無限感動,為什么她們那么好,別的人聽到提起掌柜的,自然也都跟了過來。
沒說幾句話,這些人便將店鋪的門關(guān)上了。“我們掌柜是的以前的太子妃,也是現(xiàn)在的皇妃,聽說現(xiàn)在的皇妃無惡不作,我們掌柜的絕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什么時候見的我們掌柜?”
“對不起,我是半年前見的,那時候新皇還沒登基,你們別問了,我不知道。”殷落晚拒絕著,生怕一說就忍不住暴露了身份,現(xiàn)在的她除了身邊的雀晏,除了秦盛,殷落晚和葉晟睿,誰也不敢相信。
這些人雖然在自己的調(diào)教下改變了,但他們以前的身份畢竟都是唯利是圖的,也許有人正懸賞抓自己也說不定,也許這里面總有個把叛徒,凡是小心為好,殷落晚心里想著,越發(fā)悲傷起來。
不被人信任和不信任人一樣都讓人感到沮喪,悲傷,還有陣陣荒涼,殷落晚看著眾人,隨后說:“你們不愿意賣就罷了,我去別處。”
“等等。”白荷喊住了殷落晚,隨后將殷落晚之前挑選的衣服都送給了殷落晚。
“你拿著吧!既然你是我們掌柜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們。”白荷說著又給了殷落晚一些碎銀,殷落晚呆呆的看著白荷。
“我們掌柜的說錢要賺,好事也要做,如果我們掌柜的也跟你一樣在外面遇到了困難,希望也有人能幫助她。”白荷說,殷落晚愣愣的看著白荷,這丫頭,自己真是小瞧了她。
“謝謝。”殷落晚并沒有拒絕,現(xiàn)在自己確實是窮得需要人救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