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去了望春樓找到了周媽媽,周媽媽一見到秦盛便嚇得要逃,秦盛對周媽媽說:“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但你若是不從實招來,恐怕下大獄,挨板子都是少不了的。”秦盛並非威脅,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
“公子,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不是爲難我嗎?”周媽媽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此時兩人正朝著那日關殷落雪的地方走去,白天的望春樓人並不多,姑娘們也都在休息,反而顯得這是個寧靜的處所。
真是熱鬧也是極盡熱鬧,寂寞也是極盡寂寞。秦盛頭也沒回的對周媽媽說:“你可知道那天那位小姐是誰?”
“不是您的夫人嗎?公子,您就別再爲難我了,我們做生意的也很難。”周媽媽帶著些許委屈和怨氣,早知道當日就算是天仙下凡自己也不要去管了。
“公子,也不是我討好你,那日,有幾個市井之徒,平日裡混著也沒收入的,老想進我們望春樓找姑娘玩玩,但望春樓豈是他們配來的地方,這不,那日那位小姐突然出現在門口,這幾個人便對她動手動腳的……”
周媽媽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盛,自然也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那羣人分明只是在圍觀,還沒動手,周媽媽便說那些人已經開始服了,秦盛只覺得心口的火慢慢往外出。
周媽媽又說:“若不是我及時出現,姑娘恐怕早就被人玷污了,所以,公子,雖然我周媽媽犯了錯,但也在巧合下救了姑娘,還請您看在我救過姑娘,放老身一馬。”
殷落雪回去之後也沒說周媽媽的壞話更是讓秦盛不要去找麻煩,省得惹了無妄之災,並說自己沒事便好,但現在他知道這些,對那個綁架殷落雪的人更是恨得牙癢癢,大有非要找到那人不可的架勢。
周媽媽見秦盛有些動搖便對秦盛說;“公子也聽到那日朱公子和柳公子說了,是王告訴他們的,王常年在西街問,騙吃騙喝的,公子可以去打聽打聽,也許能打聽出什麼消息來。”
兩人一邊說一邊朝外面走,正說著,突然顧大夫走了來,一見到周媽媽便笑著對周媽媽說:“周媽媽,聽說你那天仙似的姑娘被人搶走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少放屁,該幹嘛幹嘛去?”周媽媽惡狠狠的看著顧大夫,顧大夫見周媽媽對秦盛賠著笑,便以爲這位公子也是來找那日的姑娘的,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公子,那姑娘可早就被人搶走了,就算沒被搶走,你也是看得到摸不到的,這孩子掉了至少要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接客的。”顧大夫說笑著便朝看口上走,周媽媽心裡直叫苦。
顧大夫已經上樓,秦盛便將矛頭指向周媽媽,並問周媽媽:“什麼孩子?”
周媽媽眼珠一轉,隨後帶著笑對秦盛說:“公子,老身真是要恭喜你了,你娘子呀!有孕了,一個多月了呢!虧得當初沒做這荒唐事,不然的話可就罪過了。”
“什麼?”秦盛來不及指責,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徹底炸裂了,殷落雪平日裡接觸到的男子只有自己,一個多月了,她出事是前幾天的事情,前幾天查出來的。
秦盛來不及多想,便奔了出去,周媽媽總算鬆了一口氣,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拍著。
太子府,秦盛匆匆入了殷落雪的房間,見殷落晚正在一旁給殷落雪剝著荔枝,並送入殷落雪口中,殷落雪似乎有些害怕姐姐看出端倪,便對殷落晚說:“姐姐,你就別照顧我了,我已經沒事了。”
“怎麼?沒事就不能照顧你了?”殷落晚笑著看著殷落雪,殷落雪的臉一陣陣的緋紅,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做出嘔狀,若是姐姐不知道,還以爲是在望春樓自己被人欺負了,依姐姐的脾氣,定然是不會輕饒那些人的。
可是孩子在自己的腹中,那是一條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用藥將他毀滅,再過些日子,紙包不住火,自己還不如趁早說了的好,可是該怎麼說呢?殷落雪正計劃著,手已經伸出握住了殷落晚的手。
“姐姐,我……”殷落雪還沒說完,就見秦盛氣喘吁吁的朝自己房裡跑來,秦盛本想問問殷落雪孩子的事,沒想到卻見殷落晚在此,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殷落晚則以爲秦盛是來找自己報告的,便站了起來。
殷落晚朝秦盛使了個眼色,並對殷落雪說:“我們出去說點事,你先在這兒坐著,我等一下就進來。”殷落雪點了點頭,殷落晚微微笑著轉身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看起來是那樣的嚴苛,秦盛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兩人一直走到園子的邊上纔開始說話,殷落晚將雙手背在是身後,微蹙著眉問秦盛:“查到了嗎?”
“沒,還沒。”秦盛垂下頭不敢見這樣不怒自威的殷落晚,殷落晚冷笑了一聲,秦盛只覺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還以爲是殷落晚發現了他和殷落雪的事情,畢竟殷落晚曾警告過自己不能和殷落雪在一起。
“藏得還真深,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殷落晚似有所指的問,秦盛見殷落晚並沒有提自己和殷路雪的事情這才放了心。
“據說那日一個叫王的人是最先發現落,二小姐的人,我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這個人,所以想回來問問二小姐是否見過這個人。”秦盛解釋著,不然自己那麼突兀的跑去找殷落雪總是不妥的。
“糊塗,怎麼能找落雪呢?那是她心底的傷疤,連我都不敢在她面前一起當日的事,你還敢提,對了,除了我,這件事誰也不能說,這件事傳出去對姑娘家名聲不好。”殷落晚直直的盯著秦盛,等待著秦盛的回答。
“是,娘娘。”秦盛應著,殷落晚滿意的點了點頭。
“繼續去找王,那種貨色給點錢還怕他不說嗎?”殷落晚淡然的說著,秦盛正要走,殷落晚又說:“慢著。”秦盛回頭,只見殷落晚嘆了一口氣,對秦盛說:“最多給十兩銀子,如果他想敲詐你,允許你用些非法手段。”
“娘娘……”秦盛有些困惑的看著殷落晚。
“記住,只要不死人就沒問題。”殷落晚說完便負手離開了,在這個時代,仁慈是行不通的,她只能盡最大的能力去仁慈,但如果遇到那些無賴,那手段就算過分一些自己也是能接受的。
“是。”秦盛弱弱的答道,殷落晚和從前的殷落晚有時候很像,有時候又完全不像,但狠辣這一點卻是像的,只是以前的她是無理取鬧的狠辣,現在卻是爲了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