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以勤擔憂地插話:“卓先生,思卿不及您境界高,怕是……依我看還是……”
“好。”胤禛思量后松開眉頭道,他感覺得到來自卓亦身上和眸中的戰意,那是一種不帶殺氣的戰意,而且,他也想知道,在徽音口中勉強算個菜鳥的他,和所謂的先天高手有怎樣的差距。
卓亦明顯眼神一亮,擺出急切的樣子,希望現在就比一場。蒼以勤不忍逆了胤禛的意思,便命安陌去清理比試用的場地,并親自帶著他們前去。
三皇子府邸的后面有大面積的較場,平日里蒼以勤麾下的幕僚門客也會互相切磋,死傷也并不奇怪,死者自然從門客中淘汰出局,這也算是另一種篩選人才的方法。
胤禛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在此之前壓根沒來過,一來他不感興趣,畢竟要求一個做過皇帝的人干打打殺殺的事,還是難度太高,二來……蒼以勤暗中阻攔著,既怕傷到了胤禛,又怕那里時不時的血腥場面,會讓胤禛對他生出疏遠和懼意。
車武和左飛聽到比試的消息,飛一樣趕了過來,就怕錯過了一場高手對決。蒼以勤看到身邊兩個好武的護衛如此模樣,只得強忍擔心,命人叫了醫師候著,如果真的受傷了,也好不耽誤施救。
場上兩人相對而立,胤禛望向一丈外的身影,面色肅然地從儲物戒指中抽出徽音為他打造的三尺長劍,很自然的橫空一揮,整個人氣息沉靜下來:“先生請。”
那劍乃是輕薄型的,劍柄是木制的,剛好打造成人握著的形狀,一看便知是量身打造的。
卓亦目光微頓,繼而稱贊道:“好劍!胤公子,我不欺負后輩,你先出手吧!”他心頭提起警惕,這小子從那里抽出的劍,憑他的眼力,居然都沒看出來,而且……這都要比試了,這小子周身的氣旋還是一個沒有,如此斂息收氣的本事,別說他做不到,就是與他齊名的另外兩個老東西也未必做得到,這小子……究竟習練的什么武功啊?
胤禛嘴角微動,終還是沒有反駁,他總不能直言自己已經過四百多年歲月了吧,既然人家如此說了,他也不好不從不是?反正他也從不是什么講究公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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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的人群大都集中在蒼以勤兩邊,可以說他目前所接納的門客都來了,只是當場上提劍的那抹青色人影動了的時候,大半的人就迷茫不甘了,就連他本人,亦是空有擔心,卻無計可施,除了剛開始胤禛揮劍直刺、側身躍起的那一幕之外,后面的比試他所見的,僅僅是那兩人衣衫的殘影。
這是一場很快、很快的比試,縱然是一流高手的車武,也時不時看得模糊,胤禛靈活多變的身姿、偶爾不可思議的招式,卓亦剛勁內力形成的沖擊、掌風拳影間的撲朔迷離,讓他眼花繚亂的同時,贊嘆羨慕不絕。
“他娘的,胤公子真他娘的厲害!”左飛興奮地道,本以為一直不肯跟他打的胤公子沒他們猜測得那么厲害,誰知人家根本比他們猜測要厲害很多啊!
“左飛,你能看清?”車武忽然問,他有些納悶,明明這腦粗的家伙才是個二流巔峰的水平,為何反而像是比他還看得清楚呢?
“不能啊。”左飛愣頭愣腦地答,緊接著雙眼亮晶晶地抓住車武道,“胤公子真厲害啊,都已經和卓前輩過了四十多招了,回頭我一定要找他比劃比劃!”
車武翻了個白眼,撇嘴放棄了,他們完全沒有共同語言,腦子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五十多招后,胤禛騰身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姿態優雅地落了地,他眉宇間稍蹙,繼而暗嘆了口氣。果然,境界之差還是很重要的,再比下去,只會讓他靈力耗竭,而且,他的打斗經驗匱乏,和身經百戰的先天高手根本沒法相提并論,難怪徽音說,以武入道的修煉之人,比之同階的其他修煉之人打斗水平要高,恐怕差別就在這里了。
“胤公子承讓了!”卓亦也停手落地,他雖然面帶笑容,心中卻有些不悅,本以為這小子武功沒他高,應該是能制住的,沒成想五十多招了都未見其露出敗像,看來想憑武力抓人是不太可能了,他們境界有差,若出全力動起手來,他雖然不會輸,可也絕對抓不住這小子,如此一來……他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比試結果,自然是卓亦贏了,外人不清楚內里,當事人這么說了,他們自然就這么信了,對于蒼以勤而言,只要胤禛沒受傷那就千好萬好,至于這比試里面有什么可利用的,他現在還無暇關心,自有幕僚們分析出來了說與他聽,不然,要幕僚干什么呢?
自那日后,找胤禛下戰書的人多了起來,不過他一律都是推掉的,憑他的頭腦,推掉些武夫的煩擾而已,并不算難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雙眼睛一直緊盯著他,雖無殺意,卻充滿興味。
漆黑的山洞里,滴嗒的水聲清晰可辨,胤禛醒來時,暈乎乎的腦袋尚未來得及思考,就看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壁,摸到了身下柔軟溫暖的獸皮。
“醒了?”黑暗中一燈如豆,難以看清的人影拿著一根蠟燭靠近,露出了他的臉和模樣。
“卓先生?”胤禛狠狠皺眉,吃力地抬起軟綿綿的手撫額,終于可以正常思考的腦中,出現一連串的問題:他怎么了?發生了何事?他怎會和卓亦在這明顯是山野之地的洞子里?渾身無力又是怎么弄的?
“是我。”卓亦將蠟燭放在獸皮邊的地上,很自然地坐在胤禛身邊,“沒力氣是吧?說起來這藥效還真不錯,過了一天一夜你才醒來,不過只要你醒了,接下來的事就沒什么影響了!”
“什么?”胤禛不解,腦子有些打結,這是怎么回事?一些片斷閃過,他猛然想起,之前是被蒼以勤叫去品酒了,據說是荊國御用的佳釀,他只抿了一小口,然后……就是現在了。難道……
“你猜的不錯,我在酒里下了藥,要不然……”卓亦忽然停口,突地伸手捏住了胤禛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后丟了顆早就備好的藥丸進去,待確定藥溶了,才松手,“也抓不到你!”
“你給我吃了什么?”胤禛怒目而視,整個人的氣息突然冰冷至極,緊接著他費力地側伏,使力想要將藥嘔出來,可惜成效甚微。
“噓,老子給你吃的,自然是能夠讓你舒服的東西。”卓亦神色變得詭異,他像擺布人偶一樣輕易將獸皮上的少年翻轉過來,如同情人般溫柔地撫上那張清俊的容顏,“沒用的,為了你,老子特意尋來的那藥,入口即化,很快,你就會知道那藥的美妙之處!”
“滾開!”胤禛后挪著躲開那只布滿厚繭的手,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縱然全身無力,那森寒而充斥怒火的眼神、抿緊成一線的唇,以及冷硬如鐵的面色,還是將他骨子里的尊貴傲氣彰顯了個十足。從這混蛋的舉止和模糊的言辭,不笨的他,已經猜測到剛吃的藥是什么鬼東西了。
“哼,老子為了你大費周章,怎么會輕易罷手?老子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卓亦表情驟變,陰狠而淫。邪地上下打量盡力向角落縮的少年,“還是說,你只愿被那皇子壓在身下?”
“放肆!”胤禛大喝,因他無力,本來氣勢十足的話,硬是削弱了七分。
卓亦面含譏誚:“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還‘放肆’?若非你這童陰之體千萬年難遇,老子還不屑浪費練功的時日呢!”他猝然欺身,一手扯了胤禛回來,粗暴而隨意地撕碎了其上身的衣物,“只要上了你,只要上了你,哈哈,老子就能順利突破先天,達到武道的最高峰,你說,老子會怎么做?”
胤禛如同待宰的糕羊,還是已經被剝了皮的糕羊,他心急如焚,難道真要讓個男人,還是個瘋子給……不,這怎么可以?他集中精神力,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劍來,對了,里面還有徽音留下的符咒,他絕對不要受此大辱,那還不如讓他死……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能凝體成功,他還要和徽音一起……
然而,精神力探向儲物戒指,卻連進入都不得,更別說取物了。
胤禛內心悲鳴絕望,怎么辦,該怎么辦?然而下一刻,他已沒精力思考自救之法,從內里蔓延出來的欲。火,以海潮一般勢不可擋地吞噬著他的軀體,從小腹到思維,從思維再到那處,他……他無比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嗯?終于起效了!”卓亦一改方才瘋狂的模樣,施施然坐在獸皮上,似玩耍一般輕巧地挑開胤禛身上破碎的布料,欣賞著為藥物所控的少年的各種反應。
容顏染上薄紅和痛苦之色,胤禛下意識地弓起身子,那里已經硬了,他被這淹沒理智的欲。火和男人碰觸引起的恥辱惡心交錯折磨,還要憑借意志力壓制藥物的作用,額頭汗水淋漓,長發更是因此散亂濡濕,狼狽到了極致,也魅惑到了極致。
卓亦伸手撫摸胤禛的身子,從脖頸到胸膛,從胸膛到腹部,他逗弄一樣在胤禛的肚臍處打了兩個轉兒,然后主動靠近些,以便更多地摸到這具精瘦而肌肉緊實的身軀,雙手自發貼著那白皙而溫度升高的肌膚游移,他揉捏著胤禛的腰背處,如同情人低語般道:“這身子還真不錯,老子改主意了,不能一次玩壞了,老子要養著你慢慢玩!”
胤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身上的那只手從初始的惡心,已變成了現在的舒服,他不能被藥物左右,這是不正常的,除了徽音,他不愿任何人這樣碰他。所以,他要保持清醒,抵抗藥物的控制,絕決之心一起,他使力向山洞的墻壁滾去,毫不猶豫地仰頭就撞,血液模糊了視線的同時,疼痛讓他驟然清醒許多,只是,這不過是個緩解,藥物的影響仍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