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眨了眨眼睛,嘴角勾出一個狡黠的弧度。
“世子,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秦可蘊大著膽子道。
但她的視線已經四下游移不定,聲音也微顫。
那夜,在南宮騫的房中,她正酣暢淋漓的享受著歡yu之時,那忽明忽滅的燭火可是差點將她的心神都要嚇得奔潰了。
回去之后,她還大病了一場呢。
身子大好之后,原還想要去跟南宮騫親熱一番,沒想到卻聽到他生病的消息。
找不到宣泄的她才想要繼續來接近南宮睿,自己真正的男人。
卻沒想到這個男人依舊這般薄情寡淡,絲毫不為所動。
“我可不是在說笑,而是大哥院子里傳出來的詭異事情,說得玄而又玄,我也不過是提醒你們一下!這大白日的出來走走也就罷了,夜間還是不要隨意出來走動為妙!畢竟鬼怪之類必定是心存冤屈才不肯離世,怨念越重,怕是……”
“世子爺,您別說了!別說了!”王瀲瀲終于受不了的甩開秦可蘊的手,雙手捂著耳朵一臉恐慌。
她貼身的侍女趕緊安撫著,只是自己顫抖的手也顯示出了害怕之意。
唯有秦可蘊還在強撐,笑得極為勉強道:“世子,這玩笑當真不好笑!”
這是死鴨子嘴硬的節奏了!
苗采瀟瞥了南宮睿一眼,這男人又暗示了她一遍。
她撇撇嘴道:“是你叫我嚇唬她們的哦,要是嚇出個好歹來,可別找我算賬??!”
他微微搖頭,表示絕對不會。
其實,苗采瀟本就看不慣秦可蘊水性楊花的樣子,也有心想要整整她,此時得了南宮睿的暗示,便名正言順了。
不過,那個王瀲瀲膽子太小,她真怕她受不住驚嚇,而且,就眼下來說,這王瀲瀲也沒讓她看不順眼,連累無辜總不大好。
苗采瀟便覷了一個王瀲瀲低頭斂目的時機,從池塘里捧了一捧水,照著秦可蘊的頭頂便澆了下去。
“下雨了?”秦可蘊首先的反應便是抱著被淋濕的頭看向天空。
但是,六月的天,正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的大好晴天,連一片云彩都沒有,哪里下雨了。
她渾身不由輕顫了一下,瞬間覺得頭發上的水就像是人血一般黏膩得叫人頭皮發麻。
“這天可晴好著呢!”南宮睿仿似沒有看到她頭上低落的水珠一般,一臉茫然的問道,“你怎么了?”
“蘊姐姐,你頭發上為何有水?”王瀲瀲卻是一聲驚叫之后,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侍女的懷中。
侍女也看到秦可蘊頭上莫名出現的水滴而嚇得雙腿發軟,差點沒有扶住王瀲瀲,奈何她是一個下人,沒有資格像主子一般說暈倒便暈倒,只能強撐著打顫的腿扶住主子,虛晃了幾下,總算是勉強站住,沒有跌倒一雙。
“水?哪里有水?”南宮睿一副根本沒看見的樣子。
這廝還真能裝蒜!
苗采瀟忍不住對著他齜了齜牙,表示你這么作弄你的女人們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