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輕離定定的看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那一刻,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動,他的心難言的喜悅,“你不是一個會掩藏心意的人。 ”
夜傾憐一愣,她怎么忘了,這個家伙貌似真的有讀心術,雖然心虛到汗顏,但是她還是打算沉默,但他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神色,真的招架不住,只得轉移話題,“我,我記性好不行嗎,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誰跟你似的,明明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卻一直了無音信了。”
落輕離感覺到她的慌亂,心更是激動萬分,可表面卻依舊公子如玉,他也明白她所說的想知道的事,是關于彼岸花與她的身世,看來,是時候帶她回京了......
言殤閣內,夜傾憐走到庭院門前確是止住了腳步,躊躇不已,本想回去,院卻傳來一陣輕咳聲,“咳咳,是傾兒嗎。”正是冷言殤的聲音,而他也早已發覺她的躊躇,心更是沉痛不已。
夜傾憐緩步走進庭院,便見冷言殤此時正坐在涼亭內,依舊是一襲紫衣,清美的容顏雖有些蒼白,但起那日確是好多了。
“你受傷不好好休息,怎么出來了。”夜傾憐向涼亭走去,她承認,剛剛確是想回去,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可她也不能否認,聽到他的輕咳聲,自己仍舊忍不住進來,不只是因為他為了自己受傷,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相處十年之久的朋友,她也應該進來。
冷言殤假裝并沒有發現她在門前的躊躇,因為他知道,如果說了出來,他們之間,會更難相處,但那一刻,沒有人知道那躊躇的腳步,令他多痛,多害怕她如此走了,“房里太悶,我想出來走走,可奈何身體太差,只得坐在此處。”
“言殤,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傾兒,你不要多心,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已經夠好了,再好......”再好我更加虧欠與你了。
冷言殤的手緩緩牽起夜傾憐如玉般的小手,眸凈是柔情,“傾兒,我不好,是我讓你了毒,還掉進了密室,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日我沒有同意你去機關堂,是不是一切不一樣了。”
一瞬間的觸感,使夜傾憐一愣,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言殤,你不必自責,當時是我非要去的,與你無關。”頓了頓,她又說道,“更何況若別人真有加害之心,我們又怎么能逃得過。”
手心的溫度一瞬間變沒了,冷言殤心難言失落與苦澀,自己牽著她的手不過是一瞬間,一瞬間她都不能接受嗎,可那又如何,今生今世,他愿意等。
“傾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兇,嚴懲不貸。”冷言殤眼劃過一絲冰冷。
“言殤,不瞞你說,我懷疑,我們是在言殤閣的毒。”
“沒錯,幾日前,我在寒冰池解毒時,便發現這毒的不同之處,此毒若是沾染,不出一個時辰,便會發作。”頓了頓,冷言殤神色冰冷的說道,“而且,據我所知,這種毒,也只有合歡山才會有。”
“正是,我曾詢問過落輕離,他也如此說的,這種毒無色無味,很難察覺,我們這幾日都未曾下過山,也未曾接觸過什么人,若真的是下毒,只有一種辦法。”
“你是說飯菜?”
夜傾憐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正是,既然這香沾染一個時辰后便會發作,而我們那日,一個時辰前,剛好用完午膳。”
“若是如此說來,此時并非針對你,而是我,因為那日午膳,是我帶你來的言殤閣。”冷言殤說道。
“而且那日你我剛剛用完午膳,便有人來稟報有弟子被困在了機關堂,怎么會如此巧。”
冷言殤凝重的點了點頭,想說什么,卻又輕咳起來,“咳咳......”
“言殤,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頭緒,便不著急,現在重要的是你的傷。”看著他輕咳不止,夜傾憐心下不忍。
“沒關系,我一定會盡早找出兇手,決不讓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冷言殤看著她,溫柔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好似在承諾什么。
夜傾憐雖有不忍,但也知道,若不盡早找出兇手,恐怕以后也不得安寧,更別提養傷了,便也未曾在多說什么。
庭院內,一陣陣春風拂過,卷起衣袖,吹起涼亭外的一朵朵紫荊花,香氣彌漫,映照在涼亭兩人身影......
云天之巔大殿內,冷言殤看著堂下的弟子,目光沒有一絲溫度,“前日午膳可是你送去言殤閣的?”
“是。”殿的弟子恭敬的回道,正是那日送餐的弟子。
“那路可有發生什么事情?”
“并沒有。”那弟子回道。
“那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異常的事?”旁邊的夜傾憐此時問道。
那弟子聞言,仔細想了想,片刻后說道,“那日弟子前去后山,途確實遇到過一個人。”
“誰?”
“弟子因長年處在膳亭,并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只知道,她身著云天之巔的服制,想來也是哪個殿的弟子。”頓了頓,那弟子又回憶道,“當時她說弟子的玉佩掉到了地,弟子因手端著膳食,不便去撿,是那女子主動要幫弟子端著膳食,弟子雖然知道公子的膳食不能經他人之手,可見她也是云天之巔的弟子,一時猶豫,便交給了她。”
聞言,夜傾憐已然明了,便聽冷言殤說道,“那你可還記得她的服制有沒有什么標記。”
那弟子繼續沉思,片刻后說道,“她接過膳食時,弟子曾有過印象,那衣襟好像繡的是習劍閣的標志。”
聽到此處,夜傾憐不由愣了愣,自己在云天之巔這么久,竟不知這修習還分這么多類。
冷言殤了然的點了點頭,喚來了暗處的斷情。
“公子。”
“你帶這名弟子前去習劍閣,并一同把那日稟報有弟子困在機關堂的人帶來。”
斷情在暗已經明白幾人的對話,此時更是領命前去。
半柱香后,斷情與那名弟子走了進來,而身后還跟著兩名女子,正是白香淺與薔薇。
“公子。”幾人走進殿內,恭敬的一禮。
“公子,此人正是那日接觸膳食的弟子。”斷情看向薔薇說道。
薔薇此時聞言,心更是恐慌不已,連忙解釋,“公子明查,那日弟子不過是幫忙接過托盤,并沒有下毒。”
“斷情只是說你接觸過膳食,可又有何人說過下毒之事?你如此慌忙解釋,莫非是心有鬼?”夜傾憐看著她,目光清冷。
“傾憐小姐莫要胡亂猜測,若是冤枉了好人便不好了。”白香淺看著薔薇一副慌亂的模樣,心直罵愚蠢,此時看著夜傾憐更是不屑的說道,她此話并非是要幫薔薇,不過是不想放過任何打壓夜傾憐的機會罷了。
聞言,冷言殤神色劃過一絲冰冷,欲開口教訓白香淺,夜傾憐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多言,冷言殤只好作罷,但那神色卻冷的如冰。
“冤枉?我看,你還是先不要擔心旁人了,那日我與言殤剛剛用完午膳,而偏偏在那時有人來稟報薔薇被困在了機關堂,前去稟報的人可是你。”夜傾憐看著她輕笑說道,她之所以不讓言殤多言,是因為這一切其實并無確鑿的證據,若是言殤說出這些話,定會令眾弟子感覺不公,可自己不同,大不了便是離開此處。
白香淺此時心一驚,原來那日夜傾憐與公子一同用的午膳,那是說他們都了迷情香,本來她的心還有著一絲僥幸,希望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么,但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接觸到冷言殤冰冷的神色,她驚得身子不由一顫,但聽到夜傾憐那輕笑聲,心更是生氣,不由大喊,“那又如何。”
“是,這的確說明不了什么,可也未必太巧了,更巧的是,偏偏在我與言殤毒性發作的時候,薔薇又觸動了機關,還讓我們掉進了密室,這難道也是巧合嗎?”冷言殤此時聽著夜傾憐的話,有些不解,不知道她為何與白香淺話語周轉,而不說重點,但仔細一想,便已了然,夜傾憐此刻語氣更是高傲不已,她也明白,沒有確鑿的證據,確是說明不了什么,但白香淺一直不喜歡自己,如果自己可以氣一氣她,可能會有些收獲。
“世間的巧合多得是,我不過是因為擔心薔薇,更何況事關人命,我自然要前去稟報。”白香淺此時更是理直氣壯。
而此時,一道密語傳來,夜傾憐先是一愣,心卻劃過一絲異樣,心更是一暖,冷言殤察覺她的失神,本想詢問,但聽她繼續說道。
“好,既然你說是巧合,那我便來問一問她。”說著,夜傾憐將視線看向殿的薔薇,薔薇雖然心懼怕,但怕被別人看出,仍舊是大著膽子直視夜傾憐。
“膳食除了送餐的弟子接觸過,只剩下你,你怎么解釋?”
“弟子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弟子只是見他玉佩掉在了地,好心幫忙而已。”薔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那名送餐的弟子。
那弟子沉默,并未說話,而夜傾憐卻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