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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恍然頓悟

文怡坐在回家的馬車上,只覺得疲累不堪,在東宮中經(jīng)歷的種種不停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讓她在驚懼之中,又略有幾分安心。

她不擔(dān)心惹來前康王世子朱景深的怨恨,會有什麼麻煩。一個失去了王爵的宗室子弟,若是在宮中得寵,又或是有父兄庇護,或許還能在京裡興風(fēng)作浪。但他如今先是招惹了太子的猜忌,復(fù)又連累了皇后特意送進東宮的宮人,以後還能做什麼呢?他們夫妻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日後遠(yuǎn)在千里之外,也不怕他能再做什麼壞事。再說,他們之間事實上早就已經(jīng)結(jié)過怨了。

至於康城本是康王府藩地,城內(nèi)有不少康王府勢力殘留一事,她也不怕。太子妃話中的暗示表明了東宮的立場:太子不希望康南駐將與康王府太過親近。爲(wèi)什麼?自然是有意遏制康王舊人勢力了。既然遲早都是要對上的,也不差這麼一點仇怨。

不過文怡也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方纔她選擇將那夏宮人之事擺到明面上來,確實是把事情鬧大了,說不定還會傳到宮外去。若是有不知內(nèi)情的閒人胡亂編排一番,也許會對她的名聲有損害,但她實在是顧不得了。她不知道朱景深在宮裡都宣揚過些什麼與她有關(guān)的話,爲(wèi)了確保太子相信柳東行的忠誠,這點委屈她就忍了吧。只要離開京城幾年,還有誰會記得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她需要的只是丈夫的信任而已。

文怡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又忽然想起了太子妃提到的阮家姐妹等人的事,不由得又再愧疚起來。雖然與這幾位千金小姐結(jié)識,乃是偶然,但她確實憑藉著她們的名頭,在與顧家長房以及柳家的對抗中得到了好處。然而她還真的沒把她們當(dāng)成是自己的朋友,哪怕是一直對她十分親切的太子妃杜淵如,她也是一直視作貴人的,每次見面,都謹(jǐn)守禮儀,即便說話時不象以前那麼拘謹(jǐn)了,也仍舊時時陪著小心。這樣怎麼算是朋友呢?在這些千金貴女看來,她這樣的朋友,大概很讓人失望吧?

上一回蔣瑤提到要設(shè)宴邀請幾位小姐來玩,雖說是藉口,但她在不知內(nèi)情時,就已經(jīng)生出幾分不樂意來,總覺得這樣做,好象在故意巴結(jié)她們似的。畢竟那等人家的小姐,若不是有意來往,與她根本就是兩路人,極少會有遇到的時候。其實真正的朋友之間,哪裡會有這麼多顧忌?蔣瑤在諸多貴女面前,就可以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那些千金小姐,甚至王府貴女,也沒有輕視她的意思,那自己又爲(wèi)何如此束手束腳呢?

文怡捫心自問,是不是自己太過自卑了,覺得自己在那些貴女面前擡不起頭來,因此不願意與她們多加親近。但想了又想,她又覺得自己不至於如此不堪。謙卑之心是有的,但與她們相處時,她也沒有失禮。興許,是因爲(wèi)自身的性子使然?從上輩子開始,她就不是個喜好交際的人,喜歡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地方做事,看書、針線、管家……即便是與親戚姐妹們相處,也多是沉默,只與熟悉的人說笑,對陌生人甚至是來往不多的姐妹都不過是禮貌地微笑應(yīng)對而已。她這樣的性子,還真不大好。

文怡又想起了文慧對她的評價,象個“鵪鶉”似的,還說她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做個官太太。雖然不服氣,但文怡不得不承認(rèn),文慧的話是對的。她這樣的性子,連面對自家族人親戚,尚且如此拘謹(jǐn),更何況是在外人面前?那她隨東行上任後,要怎麼辦?總不能不跟其他官員的女眷來往吧?

文怡捶著自己的頭,心一橫,下了決心:她必須要改變自己才行,哪怕不是爲(wèi)自己,也要爲(wèi)丈夫去改變

回到羊肝兒衚衕的家,文怡帶著笑容上車進門,先去見了祖母。盧老夫人見狀,心裡也高興,便說:“看你這一身沉甸甸的,趕緊回屋去換下來。歇一會兒吧,中午我跟你六姐姐一塊兒吃齋,你不用過來了?!?

文怡忙道:“那我也過來陪祖母與姐姐一塊兒吃?!?

“不用,東行出去前說了午飯會回來吃。他吃不慣我們的齋飯,別委屈了他?!?

文怡這纔沒再堅持下去,告退回屋換衣裳。才換好出來,冷不丁地便看到一陣風(fēng)捲進屋中,卻是面帶幾分急色的柳東行,見到她先是一喜,接著立即抓緊了她的雙臂:“今兒進宮,可是出了什麼事?你沒事吧?”

文怡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的?確實是出了點小事?!焙鋈幌氲?,莫非是東宮的傳言已經(jīng)傳到外頭去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相公,這件事原是別人在算計我,你一定要相信我纔好?!?

柳東行有些吃驚:“怎麼?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引你看見那種事的?是了,你是外臣內(nèi)眷,讓你看見了,事情就很難瞞下去,那宮人倒也有些心思?!?

文怡一愣:“你說什麼?”她開始覺得不對:“你都聽到什麼傳言了?”

柳東行怔了怔:“方纔跟幾個老朋友見面,他們當(dāng)中有三四個人剛剛調(diào)進禁軍去了,提到東宮剛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皇后賜給太子妃的一名宮人,居然癡心妄想,意圖在東宮花園裡yin*前康王世子朱景深,不料被今日入東宮晉見的誥命無意中撞破了,鬧將開來,引得太子與太子妃都出面了。因那宮人是皇后所賜,太子不敢擅專,只好將那宮人送回中宮。我想起你今日正好去了東宮,而自太子妃懷孕的消息傳出後,能去東宮晉見的除了杜阮兩家人外,便少有外臣女眷了,撞見這事兒的除了你還會有誰?怎麼?事情有什麼不對麼?”

文怡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四周看看,叫來了秋果:“去門外守著,別讓人進來?!鼻锕?yīng)聲去了,還在出門前在屋裡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沒有丫頭留下來,方纔出去,又關(guān)上了門。

文怡拉著柳東行坐下,將今日在東宮發(fā)生的事詳細(xì)說了一遍,才道:“我不明白,傳言怎會變成這樣?太子這是……有意的麼?”

柳東行暗自思索一番,便笑了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皇后派去的那名宮人,確實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攆走了。事情既然牽涉到外臣內(nèi)眷,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會有什麼話可說的?!?

文怡一愣:“太子殿下是故意的?”皺了皺眉,“難不成連那朱景深的小動作,太子也是心知肚明麼?”

柳東行冷笑:“太子殿下何等樣人?東宮內(nèi)侍,都是侍候他夫妻二人飲食起居的,若是有一丁點不可靠之處,隨時都會危及性命。殿下怎能不再三提防?那宮人既是皇后所賜,若是沒出差錯,誰也不好把人踢走。如今可不正是現(xiàn)成的大好理由麼?所幸殿下還是個明白人,知道今日是把你算計進去了,想到我還要替他守康南呢,爲(wèi)了不寒臣子之心,便讓人傳出這樣的流言來,給你洗脫了嫌疑。這樣一來,別人只會說前康王世子與那宮人有私情,卻不會牽涉到你?!?

文怡聞言暗暗一驚,忙道:“殿下這麼做,也是一片好心。若不然,這謠言流傳開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你別總把人想得太壞?!?

柳東行嘆道:“不是我想把人想得太壞,而是心裡實在失望。他是太子,即便不做這些事,我也會忠於職守的,何必再三挑撥?就算我與那深世子沒有半點仇怨,只要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也會盡全力去阻止的。何苦這般,還把內(nèi)眷也捲了進去,若有個萬一,豈不是害了你?”

文怡道:“你不要這麼想太子,他對你本不熟悉,即便知道你是個再忠心不過的人了,在託付大事之前,也難免要多想一想。今上與二叔還是君臣相得數(shù)十年呢,該懷疑的時候,也沒少懷疑過。而且我並不認(rèn)爲(wèi)太子對深世子的事會知道得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固然賢明,深世子也是狡詐之徒,那是在東宮,若無把握,他怎敢貿(mào)然指使宮人將我引開?而太子殿下入主東宮,不過大半年,宮裡太后、皇上、皇后與後宮諸妃俱在,又有幾家王府貴人蠢蠢欲動,你怎能確定他對東宮中發(fā)生的事就真的一清二楚了?皇后派來的宮人,確實是要提防的,可她只是做點傳話引路的差事罷了,而皇后又素有賢名,不會讓這宮人在東宮裡使什麼壞的。太子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專門盯著一個小小的宮人不放?再者,那朱景深原是在宮裡養(yǎng)大的,皇宮內(nèi)苑隨他行走,他又常去東宮,便是在那裡多逗留一會兒,誰又會起疑心呢?”

柳東行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你與太子妃相厚,也知道太子夫婦琴瑟和鳴,但今兒你差點就吃了大虧,怎的不但不生氣,反而處處替太子說話呢?若不是太子夫婦管理東宮不嚴(yán),也不會出這麼一樁事了,你卻只怪我多想。”

文怡眨了眨眼,伸手去輕輕扯他的袖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好象對太子有很多誤會……那天你從東宮回來時,明明還很高興的,怎的因爲(wèi)一點小小的猜測,便把太子想得越來越壞了呢?”

柳東行嘆了口氣:“不是我把人想得越來越壞,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人算計我,即便那人地位高高在上,我也得把事情弄個明白吧?”

文怡抿抿嘴:“不過是上位者多疑罷了,橫豎你對朝廷是一片忠心的,跟幾家王府也沒有勾連,去了康南,也會謹(jǐn)遵上命行事。既如此,爲(wèi)何不把那些有的沒的都拋到一邊去,專心思索去了康南後,咱們要做些什麼?太子殿下只是求個安心,確保萬無一失,你就順了他的意思吧”

柳東行無奈的看著妻子:“你說得倒輕巧,我最不喜上位者胡亂猜忌。不說我二叔,你只瞧蕭師,當(dāng)年也是爲(wèi)朝廷立過無數(shù)汗馬功勞的,上面明知道他年紀(jì)大了,膝下總共就只有那幾個兒孫,卻仍舊不念舊情,把人全砍了。若不是蕭師走得早,多年來又隱姓埋名,說不定早就遇到不測了呢。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尚且落得如此田地,我不過是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人物,怎敢不多加提防?”

文怡嘆道:“我們又不會做引得朝廷猜忌之事,只要一門心思遵命行事,又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她不想說得太明白,朝廷對蕭家固然是無情,但蕭老大夫的兒孫若不是參與了奪嫡之爭,又怎會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呢?

柳東行搖搖頭:“如今是什麼形勢?太子雖是儲君,但他一日未正式登基,變數(shù)便一日存在。更何況,即便他坐上了那個位子,也難保就萬事太平了。這同樣是奪嫡之爭,不然鄭王府在那裡鬧什麼?咱們只要不偏不倚的就好,太過聽從太子之命,也不是明智之舉。”

文怡有些急了:“你即便是不想被捲進去,也別做得太明顯了。那可是儲君是聖上親手冊立的鄭王府要鬧又如何?終非正統(tǒng)通政司那裡不是正在查麼?只要證據(jù)確鑿了,便再不成氣候可若你對太子殿下的命令有一點怠慢之處,等將來他登基爲(wèi)帝,你怎能討得了好?相公,那一位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鄭家與他何等親密?鄭家小姐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可娶杜家小姐對他更有好處,他對鄭家小姐說棄就棄了,明知道聖上對東平王府是什麼態(tài)度,也依舊把鄭小姐嫁過去。親孃舅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對其他人了”

柳東行被她這番話嚇了一跳,笑道:“娘子這是怎麼了?忽然激動起來?彆著急,我並不是要違抗東宮之命,不過是想遠(yuǎn)著些罷了。只要我忠於職守,處處依朝廷之命行事,不論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挑不出我的錯來。”他笑著拍了拍文怡的手背:“沒事的,我又不會把心裡想的話四處嚷嚷,只要我做的事叫人挑不出錯來,誰還能管我心裡討厭麼?”

文怡無可耐何地看著他,鬱悶地閉了嘴。說來柳東行也是因爲(wèi)她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實在不好責(zé)怪太過,只是想到將來,她又放不下心。

柳東行似乎察覺到她心情不好,便笑著扯起了閒話:“說起來,今兒那傳言裡姓夏的宮人,怎會願意幫深世子傳話的?難不成真如傳聞所言,她有意要討好那深世子麼?”

文怡悶悶地說:“誰知道呢?我想應(yīng)該是因爲(wèi)深世子養(yǎng)在皇后名下,對皇后身邊的人比較熟悉,才能指使那夏宮人吧?”

柳東行搖搖頭:“既然皇后會派她去東宮,那她就一定不是尋常宮人,而且皇后賜宮人,又怎會只賜一個?你今日見那夏宮人,年歲幾許?容貌如何?”

文怡一怔,不由得專心回想起來:“年紀(jì)不過是十六七歲,容貌倒是頗爲(wèi)亮麗,我見過的東宮宮人,還真少有能與她媲美的。”頓了頓,“坦白說,她論容貌並不遜色於太子妃殿下,只是氣度上遠(yuǎn)遠(yuǎn)不及?!?

“那就是了。”柳東行笑了笑,“我聽說這夏宮人是在太子妃懷孕之後才被賜到東宮去的,既然有此等麗色,說不定不止是尋常宮人??上В拥钕聦λ@然是提防爲(wèi)重,她出不了頭吧?可她要是出不了頭,中宮那邊也會怪她無用的。相比之下,與其無所事事地等待著出錯,被人攆走,倒不如另尋下家了。”他看向文怡,“說來這宮人也不算冤枉,倒是深世子有些倒黴,他以爲(wèi)自己是利用人的那個,卻不料自己實際上反被人利用了。”

文怡臉色有些陰沉,不想再提起那人,便轉(zhuǎn)開了臉:“我打算在離京之前,往滬國公府、東陽侯府、查家、龍家都去一趟,拜別那幾家的小姐。”

柳東行愣了愣:“爲(wèi)什麼?那等人家,本就不是我們可以結(jié)交的。若是爲(wèi)了我,往上官將軍家去一趟就行了。去得太勤,又要引得上面猜忌了。你方纔不是叫我別做得太明顯麼?”

文怡沒好氣地嗔他一眼:“哪裡是爲(wèi)了這些?我是要去向朋友辭別”說罷不理他,徑自進了暖閣,打開了炕上的頂櫃,仔細(xì)挑選著別緻的禮物。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跟滬國公府一系疏遠(yuǎn)了,東行的執(zhí)念一時改不過來,那也不要緊,她會慢慢想辦法的。反正太子遲早會登上皇位,展露他的手段,到時候,東行就會明白自己的苦心了。只要她時時跟在他身邊,也不怕他會犯下大錯。

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改變自己要先練習(xí)如何與人交往,不能再任性地死守著自己的小院子了。東行放了外任,她身爲(wèi)他的妻子,將來遲早是要習(xí)慣與人交際的,那就從這幾位朋友開始吧

文怡滿懷壯志,還回頭看了東行一眼,目光中透露著堅定。

柳東行卻有些糊塗了,看著妻子的行動,他不由得茫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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