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所謂的一家人?怎麼聽都內(nèi)藏玄機。
老夫人一愣,臉上表情瞬間轉(zhuǎn)爲(wèi)惶然。
“太后說笑了,臣女不敢!”明樂低垂著眼眸輕聲的回,心裡卻在迅速分析著她這話裡的內(nèi)在含義——
難不成她真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宋灝的一個把柄好將他控制在手嗎?
“是個懂事的丫頭!”姜太后的話茬卻就此打住,目光不甚在意的從明樂身上一掃而過就繼續(xù)舉步前行。
常嬤嬤面帶笑容,不動聲色的上前攙扶。
主僕兩個步調(diào)從容緩緩離開。
等到兩人的背影走遠了,老夫人才撫著胸口有些茫然的坐回椅子上,一邊對明樂招手道,“九丫頭你來!”
“祖母!”明樂最後深深的又看了姜太后的背影一眼,這才收拾了散亂的情緒走過去挨著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似是的受了驚嚇,臉色隱隱有點泛白,神色凝重的看向明樂道,“太后這話聽著來者不善!”
“會麼?”明樂微微蹙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許是祖母你想多,孫女才見過太后娘娘幾次,太后這也許不過一句戲言罷了。”
“我與她相識二十餘年,對她的並行脾氣自認爲(wèi)還是知道一些的。
一旦讓他們得了孝宗首肯,那麼就相當(dāng)於一錘定音,迴天乏力了。
所以,必須趕在他們之前先下手,推出一個人去,把易明樂擠下來。
姜太后既然不待見易明樂那小賤人,那就更可謂天賜良機,至於推出易明菲之後宋灝會怎麼反對怎麼鬧那就都無所謂了。
最好是他當(dāng)衆(zhòng)拒了姜太后的安排,並且求娶易明樂!
這樣一來,當(dāng)衆(zhòng)丟了皇室的臉面,姜太后和孝宗就會齊齊恨上易明樂,那麼殷王妃的位子她就一輩子都不要想了。
紀(jì)紅紗這樣想著,就隱隱自得的冷笑。
李氏心裡暗暗思忖,“如果真是這樣,倒也無妨一試!”
如果只是要易明菲當(dāng)庭獻藝,別人肯定也看不出端倪,一切都只看姜太后的態(tài)度,賭一賭運氣也是好的。
“那具這樣說定了,夫人先去和明菲小姐通個氣,回頭宮宴上的事情本宮會安排。”紀(jì)紅紗滿意點頭。
“不用跟她提前打招呼了,那孩子死心眼,跟她說了反而容易壞事。”李氏道,擡頭看著天色不早就告辭道,“再有一刻鐘就要開宴了,我要先行一步,回頭宴上就看娘娘的了。”
“嗯,一切都照我的眼色行事。”紀(jì)紅紗頷首,目送她離開,而等到重新收回目光去看池塘那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明樂和宋灝早已不知所蹤。
紀(jì)紅紗用力捏了捏手裡帕子,一直守在不遠處的岔路口上望風(fēng)的婢女蕓兒就快步走了過來,不解道,“既然知道太后屬意易家七小姐,公主爲(wèi)什麼不換個人選,萬一——”
上一次她隨紀(jì)浩淵出使大鄴來到這裡,本來只當(dāng)是遊玩的,所以並不曾把自己的心腹的乳母、嬤嬤帶在身邊,眼下就唯有幾個丫頭可用。
“沒有萬一,殷王不會答應(yīng)的。”紀(jì)紅紗的目光冷凝,森然一笑,“那易明菲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太后看中了她不是嗎?我就是要告訴她,她想近殷王的身,門都沒有。”
當(dāng)日明玉宮裡的事,她不會就那麼算了的。
都是因爲(wèi)易明樂那個小賤人,宋灝纔會對她下了那樣的狠手。
一個女子這一生,沒有什麼比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更痛苦的了,而偏偏宋灝推給她的這個“便宜夫君”還是個不能拒絕無法抗拒的人。
既然你無情至此,也就休怪我以牙還牙。
你不讓我如願,這一輩子,你也休想如願,和那個小賤人雙宿雙棲!
而至於易明菲麼——
誰讓太后看上了你,還想把你塞給他了?也算你活該倒黴了!
要怪,就怪你那個利慾薰心的娘好了。
紀(jì)紅紗的霸道,作爲(wèi)她貼身婢女的蕓兒一直領(lǐng)教的深刻,聞言心頭一顫卻是不敢多置一詞,使勁的垂下頭去。
“走吧,再晚就趕不及宮宴開始了。”紀(jì)紅紗挺直脊背,擺正了姿態(tài)盈盈一笑款步往來時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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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捉蟲,捂臉~今天一整天家裡電閘跳了十幾二十次,晚上徹底歇菜,修了好久,於是,我又沒能出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