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婚到離婚(3)
“你是我妻子, 卻和景北齊糾纏不清,還有臉問我跟別的女人的事?”
這話讓姜意然頓時啞口無言,轉回頭正好信號燈轉成綠, 她用力地按了聲喇叭, 換擋踩油門讓車繼續行駛, 還加快了車速, 權當剛才自己什么都沒問過。
車子行駛起來后起得風使得江謙清醒了幾分, 閉上眼用雙手拇指緩緩揉按著隱隱有些作痛的太陽穴。
幾天前他的確和安珀一起吃了晚餐,是他主動約的她,可在吃飯時一直說話的卻是她。
她對他傾訴的還是一些工作上的不順和心煩, 其實和姜意然時常告訴他的差不多,但不知道為什么, 他對姜意然說的那些從來都沒有耐心, 甚至有時候會非常排斥她的聲音, 所以之前有一次為了讓自己耳根清靜他不得已走了極端。
當時那感覺是不錯,可一結束他就意識到自己做過分了, 她雖然沒有罵他一句,但明顯很難受。他想過對她說聲抱歉,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而他的報應也很快就來了,她又變成了那個他難以招架的姜意然, 嘴損得他真想扒開她的皮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相反, 安珀會給他帶來一種很舒心的感受, 他不用說太多話, 有時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 她就能給出他想要的回應,能夠理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從精神上給他他想要的安慰。
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比較起兩個人來,而且安珀的得分都要高出很多,但就算沒有與姜意然結婚,他也沒想過和安珀復合,因為他被她背叛是不能否認的事實,這是原則性問題。
剛結婚不久他被姜意然搞得煩悶找她喝酒時她委婉地勸他離婚,雖說她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是站在朋友的立場好言相勸,但他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她是有私心的,她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就這一點,他對她失望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后來他還是主動聯系了她,因為有些輕松的感受只能由她來。
“江謙,我們各自退一步好不好,你不再跟安珀見面,而我也保證不和景北齊有聯系,更不會在你面前提他一個字。”姜意然把車開到江家大宅外的路邊停下沒有開進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用商量的口吻對江謙說。
她很清楚不論有沒有景北齊在江謙和安珀之間的聯系都不會受到影響,但他拿景北齊來堵她的嘴,至少說明他介意景北齊,也許又不用正面和安珀相對她就能把她這個麻煩給解決,借江謙自己的手。
江謙沒有回應,表情動作也沒有任何變化。
她嘗試使用了撒嬌的語氣:“好不好?”
這下,江謙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幾眼,冷冷答道:“回去再說。”
不行,她必須現在就要答案,而且必須是肯定的答案。他嘴里的“回去再說”基本和拒絕沒有區別。
暗自咬咬牙,她翻身大跨步從駕駛座到了副駕駛座,跨\\\\坐在江謙的大腿上,也把他的安全帶解開,雙手捧住他的臉,對著他的嘴就咬了上去。
她咬得不輕,還沒松口就被推開,被他用力捏住下巴。
“你想怎么樣?”
“我在跟你打商量。”為了示好,她露出了一個極其乖巧的笑容,還一副惹人憐的模樣。
“這算什么商量法?”
“就這么商量。”
……
……
……
過了好一陣,調整好了氣息,姜意然才帶著沙啞聲線開口,把之前的陳述句改成了問句:“我斷了跟景北齊的聯系,也不在你面前再提他一個字,而你也不再跟安珀往來,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
“好。”
**
姜意然依言做了,第二天就打電話告知景北齊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互不要有任何聯系,在任何公共場合遇見了也要裝作互不認識,景北齊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接連問道:“這‘一段時間’是多長的一段?這‘一段時間’過了你要怎么辦?”
“別笑,我認真的!”姜意然嚴肅地說。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和他雖然約定好了,可你來找了我他能知道?同樣的,他去找了安珀你又能知道?姜意然你傻了吧,這種空頭支票也敢開,你能相信他的自覺性,而他又能相信你的自覺性?”
“……”
姜意然無言以對,因為她的確完全忘了這一茬。
“傻姑娘,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相信他了么?雖然這是一個好現象,但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他沒有遵守約定,對他的信任就只會轟然崩塌再也回不來,這么危險的事你也干得出來,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么,你能保證他是信任你的?”
原來她相信他?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相信他的?
是啊,她向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要是有一天自己對他的信任被他親手給毀了,那她會變成什么樣子啊?
而且,他是相信自己的么?
她覺得自己這個邏輯略有些奇怪:相信他,卻又太不相信他會相信自己……
“景北齊,我暈了!”姜意然扶額。
“暈了還不是暈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能幫你幫到這個地步。”
“我究竟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啊!”
“這個問我沒用,得你自己找答案。”景北齊在電話另一頭搖了搖頭,“意然,我等著你‘一段時間’后聯系我。”
他不是他不看好他們,而是他們必然會再出問題,現在只是在比誰能忍得更久而已。
**
江謙也依照約定行事,沒有再約安珀見面,安珀的主動邀約他也都找理由推掉了。
早在回答出那聲“好”之時他就很清楚地明白,姜意然要的或許就只是他嘴上的答應以讓自己心安,因為不管他是否遵照約定如果不被她身邊的人撞見他都不會被發現,而他之所以嚴格遵守約定其實帶著幾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意思,他心里暗想過在車里做好幾次了,沒想到她有一天居然會主動要求,所以,他也是該拿出幾分誠意來不是么?
安珀是個很敏-感的女人,江謙接連推了她的邀約好幾次她就斷定江謙肯定跟姜意然達成了某種約定或者是姜意然成功地說服了江謙,她可能從此就永遠地失去了機會……但轉念想想,她又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江謙總有一天會再來找她,因為她了解江謙,他對一個人的不耐煩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她篤定,目前在江謙的心目當中,她的形象比姜意然要好上很多。
安珀依舊相信自己還有機會,不論她曾經做過多么傷害他的事,畢竟他們一起度過了一段特殊時期,他只是暫時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罷了,而他看不清楚都是因為有姜意然的存在,如果沒有姜意然,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他肯定會很快認清自己的心,然后和他每夜同床共枕的人就會變成她,他們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而現在,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擾亂江謙的視線,盡最大的力阻礙他們,雖然現在他們是夫妻,但總有一天他們會回到兄妹的關系,是姜意然斷了她的美夢,她不會讓她好過!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安珀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再次正面和姜意然相遇。很久之前她踏入江家的那一次是她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正面交鋒,這幾年以來,她一直都以間接的方式對她造成影響,雖然有點像在從背后傷人,但她只能通過那種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
那是周六的下午,江謙去了國外姜意然周末沒人陪,又在家里實在閑得無聊就開車到了市中心,一個人逛街。
在逛衣服的時候,她看中了一條碎花的連衣裙正要拿起來看,眼前忽然多出了另一只手差不多和她同時抓住了衣架,她皺著眉頭循著手臂看上去,被手臂主人的那張臉給驚了個不小,雖然她早做過和安珀正面相對的準備,但這也來得太突然了。
“是你?”安珀率先開口,也是一臉的意外。
她很快收起震驚,盡量鎮定地說:“是我。”
“真沒想到有一天會遇見你。”安珀很自然地將表情從意外過渡到了客氣的微笑。
她可笑不出來,既然老天要讓她們遇到,就不要把機會白白浪費了,“我倒是想過有會再見你的這一天,正好,有時間么,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啊,我也有話早就想跟你說了。”安珀臉上的微笑越發濃重。
……………………………………………………………………
安珀是個很敏感的女人,江謙接連推了她的邀約好幾次她就斷定江謙肯定跟姜意然達成了某種約定或者是姜意然成功地說服了江謙,她可能從此就永遠地失去了機會……但轉念想想,她又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江謙總有一天會再來找她,因為她了解江謙,他對一個人的不耐煩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她篤定,目前在江謙的心目當中,她的形象比姜意然要好上很多。
安珀依舊相信自己還有機會,不論她曾經做過多么傷害他的事,畢竟他們一起度過了一段特殊時期,他只是暫時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罷了,而他看不清楚都是因為有姜意然的存在,如果沒有姜意然,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他肯定會很快認清自己的心,然后和他每夜同床共枕的人就會變成她,他們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而現在,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擾亂江謙的視線,盡最大的力阻礙他們,雖然現在他們是夫妻,但總有一天他們會回到兄妹的關系,是姜意然斷了她的美夢,她不會讓她好過!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安珀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再次正面和姜意然相遇。很久之前她踏入江家的那一次是她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正面交鋒,這幾年以來,她一直都以間接的方式對她造成影響,雖然有點像在從背后傷人,但她只能通過那種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
雖然有點像在從背后傷人,但她只能通過那種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