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會讓我鄙視罷了!”蘇沫狠狠甩頭,直將楚璃的手甩開,“你這個無能的女人,有本事你去斗上官家,拿開了絆腳石才能坐穩(wěn)寶座,你揪著我不放有用么,就算你把前峰山所有人都一網(wǎng)打盡,你就是真正的統(tǒng)治者了么!”
蘇沫說的每個字都透著鄙夷的力量,聽在楚璃耳中,猶如擊在了心上。
這個女人毫不留情地指罵她無能,她確實無能,但她不會永遠(yuǎn)無能!
“蘇沫,等著看好了,”楚璃眼風(fēng)冰冷,一字字堅毅地道:“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該我的東西,是怎樣被我一點點拿回來的。”
“呵呵,”蘇沫冷笑,那神情像聽了萬年不遇的笑話,“從上官燁手上拿回來?楚璃,如果你不是傻子,那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上官燁愛上你了知道么?你們倆個,注定要被扯得稀爛!論頭腦你不是他對手,你指望什么拿回來?”
“哦對了,女人天生的優(yōu)勢嘛,你可以嘗試用身子跟他做交換,”蘇沫臉上的嘲諷格外露骨,帶著她全部的惡意,“只要你送給他睡,說不定他會看在你人美技好的份上,把你娶進(jìn)家門。楚璃,你護(hù)不住大陳的,不如讓給上官燁呢,你做他的女人,大陳不也算自己家的天下么?”
楚璃目光愈冷,嘴角卻挑起了一道笑痕:“好主意。”
蘇沫臉色一僵,沒想到楚璃如此不要臉!
“蘇沫,繼續(xù)享受酷刑的滋味吧,我從來有仇必報。”楚璃同情地拍拍她的臉,笑容燦爛:“而我呢,要去盤算著睡太傅,離受人間美色了,什么時候把該交代的交代了,我什么時候饒過你。”
“楚璃!你個瘋女人!”
楚璃丟開她轉(zhuǎn)身便走:“站在權(quán)欲刀尖上的人,誰不瘋?”
若說傻子和瘋子可以選擇,她寧愿一瘋到底,只要能為楚家守住大陳,只要能干掉上官家,她可以成瘋魔,甚至萬劫不復(fù)……
白日晴天,見晚時起了烏云,又是一場雨水的前兆。
盡管從堰塘出發(fā)前令人看過天象,仍抵不過風(fēng)云不測。
上官燁猶記得,七年前皇宮劇變,鮮血滿城,那夜下起了瓢潑大雨,狠狠沖洗著綿延數(shù)百里的血腥。
他站在怡鳳宮外,透過雨簾,看見她久久未歇的身影,那是她的第一個不眠夜,過后很久她都無法從劇變中回神。
她丟掉了魂。
上官燁猶記得,他是如何將她的三魂七魄一點點拼回,如何陪她渡過那段時光的。
可是,他陪她走過最難熬的日子,亦成為她最依賴,卻又最痛恨的男人。
在她的認(rèn)知中,是這個男人牢牢控死了她楚家的大陳天下,控死她的人生,他甚至可以控制她的七情六欲。
他們成為依賴,卻又成為打不開的死結(jié)……
可是,若說他們注定死結(jié),又何必成為依賴?
人說相見是緣,而他們,是一場注定要抵死糾纏的……冤孽么?
臥房里一燈如豆。
楚璃從窗外移回視線,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身上的傷還火辣辣地疼,但已好了太多,都是些皮外傷,只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就好。
剛躺下,忽聽枕下有東西發(fā)出“嚓嚓”輕響,她揭開枕頭一看,居然是一封帶血的信,信封上沒有表字。
她想起來了,這是她騙曹左寫下的,關(guān)于前峰山寶石礦藏抽成的協(xié)議。
那時她將協(xié)議放進(jìn)信封,一直帶在身上,竹苑受傷昏迷后,再次醒來便不見了這信。
如此重要的東西,想必上官燁也曾過目了。
它現(xiàn)在躺在她的枕下,應(yīng)當(dāng)也是上官燁的意思。
上官燁為何要把信還她,不怕她用這東西對付上官淳?呵,好像他還說過,要她將曹左交給大理寺,從那一句話足可看清他維護(hù)上官家的決心,他在逼她退步。
所以,他將信還了,只是在向她昭示這東西毫無作用,算定了即便她有證據(jù),也同樣不能辦了上官淳么?
“公子。”屋外,塵湮糯聲喚道。
楚璃忙把信放在枕下,閉上眼假裝睡著。
滿船上官燁的人,因此臥房沒有反栓,上官燁便推門而入。
感覺到上官燁走近,自帶的氣場逼得她心跳加速,那個男人一舉一動皆有風(fēng)范,高貴無倫,他只要往那兒一站,即是一枚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讓人不敢忽視。
屋內(nèi)燃著油燈,本就微弱的光到達(dá)楚璃這兒便更昏淡了,因此將她蒼白虛弱的臉色映地有些慘然,上官燁靜靜地站在床前,目光一動,看見她枕下那封信的一角。
她本是那般機(jī)警的人,如果不是匆忙之下掩藏,怎會將封放在如此隨便?
他彎起唇角,那笑不知是在嘲弄她的冒失和漏洞百出的演技,還是他不知不覺間露出的寵溺。
“來看你有沒有老實睡覺罷了,”上官燁笑道:“不用緊張,順便……”
一抹沉重代替了他嘴角的笑意,“蘇沫的事你不用那么較真,想得知她的身份還有許多方法。”
她折磨蘇沫,豈止因為想得知蘇沫身份?
在前峰山蘇沫一次次算計她,在臥房中了她的機(jī)會,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這筆賬她定要算。上官燁說的沒錯,她何故與一個蘇沫過不去?
蘇家兄妹和國公府勾結(jié),上官燁又好得了哪去!她哪里想跟蘇沫過不去,她過不去的一直是上官家!
上官燁這時求情,何嘗不是在為自已打算?
可笑,他怕蘇沫說出不該說的,殺了就是。
“這幾天好好休息,估計等回到上州,你又要不得安生了。”上官燁悠悠地嘆道:“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盡學(xué)那些讓人不省心的。”
好不容易離開上州,本想靜靜地做自已的事,不想竟將堰塘攪了個天翻地覆,一路不得安寧。
可上官燁除了氣憤她下藥致他昏迷,自已跑去軍府冒險之外,卻不再有它,連她跑去前峰山險些丟命的事,也可以在她三言兩語的解釋下得到他的原諒。
她再不省心都有他在兜底,只為換她一個相信。
未得到她的回應(yīng),上官燁漠漠轉(zhuǎn)身,可就在他邁腳時,手臂忽沉。
一只軟軟的小手牽住他的腕子,輕輕向后帶去。
聽得她呢噥軟語調(diào)笑道:“大人來看我睡覺我不緊張,只有大人陪我一起睡,才會讓我緊張。”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公眾號:r/d//444或搜索熱/度/網(wǎng)/文《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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