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平公正,甚好。”一字一頓道。
“不如將虎符交付于文朝王,大哥常年在邊關,許是早已身經百戰。”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問道。
“不可,朝兒做個文臣才是發揮長處,領兵打仗欠缺,日后再說吧!”呂太后推脫道。
當初兩個兒子一個文韜一個武略,無非就是為了相輔相成,而且大皇子是同秦曌一同長大的,受得同是太子的教育。
“那好,虎符就先放朕這里了。”接過秦夕遞過來的兵符。
呂太后想著日后拿回來即可,在他這里他也不會領兵打仗,別忘了他是繼位皇帝,從未打過仗。
繼上次之后,穆一笑與秦夕完婚住進二王府,穆凡滌在穆府便好過了許多。
京城
“小姐,你還想進去呀?”冬梅拉住往里闖的人。
二人看著醉翁閣的金字招牌。“是呀,上次差點交代在這里了。可是好無聊哦,沒得耍!”走到街邊蹲在了路邊。
“如此,有傷大雅呀小姐。”上前拉起自家小姐。
“我有多久沒看見陌上玉了?”心里想著真不夠朋友,一個不辭而別這么久。
“快一年了。”當即說出口。
是呀,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幾經生死終于活到了十五歲,多虧陌上玉救她。
這情況明顯不妙啊,“小姐你怎么不問有多久沒看見戰王了?”
“他要納妾不見也罷!”賭氣道。
皇上現在與戰王不合,因為皇上不同意妻妾同入門。
“可是王爺都要有個三妻四妾的呀!”冬梅道。
“曾經我也以為我可以接受,可是當我給他寫信不回的時候,當我從穆一笑口中得知他給李雪柔回信的時候,我發現我嫉妒了。”雖不知穆一笑出于什么目的將這件事告訴她,但是畢竟她說的是事實,因為她去千里佳音查證過。
“有道是一花一木一世界,一生一世一雙人。”一人執扇子風度翩翩地站立在不遠處。
“閉嘴吧,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穆凡滌順口溜了一句。
“白公子!”冬梅又見到這個俊美男子了,只是他的隨從怎么沒來?
“你怎么認識他?”穆凡滌看著犯花癡的冬梅。
“奴婢記性好,上次在千里佳音門口見過,白公子還給小姐遺落的面具。”
聞言,一下子想起來了,就是那天打扮的像個妖孽一樣,害她差點被人誤會。
“我是沒資格,但我不是替你爭取嘛!”秦曌將扇子背致背后,深情款款地向眼中之人走來。
“不需要白公子費心,那是我自己的事!”說著起身繞開擋路人走開了。
目視背影:“還說你不討厭我…你想要的,我都努力給你,怎知我良苦用心。”
孤單單的身影略顯落寞,天逸國一國之君,此刻卻像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踽踽獨行鬧市中,無心理會周圍投來的目光。
腦海中浮現女子緊張的向陌生人解釋,解釋他倆的關系。
“這是我哥,大家別誤會啊,呵呵。”
“白公子今天太耀眼了,我怕別人誤會。”
再也聽不見這樣的聲音了…
“白公子,救救小姐吧!”冬梅跑回來,發現還好人沒走。
秦曌回神,面目冷峻不似方才失神落寞,“她怎么了?”迅速移步冬梅面前。
街上驚訝一片,一直注視著秦曌的姑娘們發現風流倜儻的公子,不僅才貌雙全而且武功不凡,簡直是心目中的最佳夫君人選。
在這危機時刻,沒想到街上竟然冒起了粉紅泡泡。
“呼呼!小姐被人拉進百花街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急忙道。
“在哪?”急切詢問。
冬梅手一指身后百花街的方位。
秦曌全力以赴,一個起落,身子已如一支箭般射了出去,來到寫著百花街的牌坊前。竟是煙花柳巷,里面不是青樓就是妓院,不知道人現在在哪一個?
街上行走的行人只覺得好似有陣風刮過,并不知道什么過去了,等回過頭來才看見有個人影顯現在百花街前。
“尋花問柳如此猴急,唉~”路人搖頭離去。
秦曌進入百花街抓起路邊行走的人,“有沒有看見一個被挾持的姑娘,身穿白色羅裙的。”
“沒沒有。”慌忙道,見人雙目凌厲,隨手將他丟在地上,又去別處。
“駕!駕!駕!吁~”秦照率領一支軍隊出現在巷口。
“封鎖整條街,全力排查,不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戰王秦照一聲令下,眾兵一下分散有序逐店逐間的搜查。
“阿曌!救命。”
“啪!”被打了一巴掌,血水順唇角流了出來。
望著浸滿淚水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恐嚇道:“再喊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內心驚恐萬分,看著近在咫尺的土匪頭子,一點聲音不敢出。
“這小臉兒長得還真是標志呢!”上手準備摸一下,卻被人撇過臉躲開了。
“這性子爺喜歡。”一臉淫笑地看著乳白小耳垂。
“這身子也是尤物啊!”伸手撫上穆凡滌的肩膀向下…
“哐!噹!”整扇門應聲落下!一人赫然立在門前。
“誰?”
男子迅速拔出佩刀對著穆凡滌的心臟,吹了下口哨,瞬間門口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白刃。
秦曌看了眼被捆綁在床的人,衣服完好。“你還好?”聲音微顫,從未有過如此患得患失的緊張。
穆凡滌聞聲試圖掙扎,但是手腳捆綁得太緊了,還有刀抵著她起不來。
“快看看你的小情郎來救你了。”男子拽著穆凡滌的衣領讓她坐起來。
霧蒙蒙地看著秦曌隱忍不發的身形,雙目充斥著殺意,這跟以往痞里痞氣的皇上不同。
“啪嗒。”被揪的衣領紐扣開了一顆。
“乖… 閉上眼睛,別看。”秦曌不許忤逆的口吻想起。
就在穆凡滌閉眼的瞬間,冷風驟起,衣擺凜冽作響發絲飛揚,一把紙扇飛旋而出。一身影閃至床前,身后血水噴濺刀劍應聲落地,晃著明光,潔白無瑕的左手拿過已經劃破衣衫的佩刀,反向擊退卸了男子一只胳膊,同時右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這一動作行云流水。
“大俠饒命!”跪在地上求饒道,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早知道就不擅自做主了。
原本是有人向他買死士,讓死士毀了這個女子的清白再自殺,可他從未見過如此盛世美顏的女子,便臨時改變主意自己上了。
秦曌原本狹長好看的丹鳳眼此時雙目猩紅,儼然殺人殺紅了眼,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死神。
手起刀落又卸了男子另一個胳膊,然后一個飛刀將男子固定在墻上。
回身看了眼床上的人,從窗子飛了出去,留給樓下大驚失色的眾人一個背影。
秦照帶著眾士兵沖了進來,看見樓上圍著的黑衣人。
“快!樓上!”一聲令下,眾兵其上。
由于地板震動,一排黑衣人應聲倒地,“死了?”
“阿曌?”屋里傳出來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
繞過死尸踩在血上踏了進去,“本王在!”
看了眼床上被血被蓋著的人,走上前撩開一看。
床上躺著的人和預想的大不相同,儼然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小小只,如今出落的可謂傾國傾城。
看著她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色羅裙,頸間開了一顆紐扣,胸前劃開一絲小口露出一絲鮮紅,不是血應該是里衣。
臉頰上明顯五指印,唇角上凝固褐色血跡。
穆凡滌眼下已嚇得花容失色,雙眸晶瑩若淚凝視著他,連忙解開捆綁著手腳的繩子,白皙手足均已勒出絲絲血印。
“咕咚”一聲,被釘在墻上的男子咽氣了。
“啊啊啊!”穆凡滌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看著地上一片狼藉,鮮血淋漓,還有人體殘肢,墻上釘著的正是剛才對自己不軌的人。
“你可看清剛才是誰了?”冷聲詢問道。
“我不知道啊…嗚嗚嗚…好多死人啊!”渾身顫抖哭得兇,“我要離開這里…嗚嗚嗚。”哭的鼻涕泡泡都快出來了,雙手揪著衣襟。
秦照懷疑剛才看見的美人定是個錯覺,眼下這個才是真的。
“走吧!”看著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人。
“我腿不能動了…”帶著顫音地說著,看也不好看這房間其他地方,只盯著秦照這張熟悉的臉。
血腥味越來越重了,秦照也不想再逗留,便打橫抱起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把這里處理了!”
“是!”
感覺到懷里的人一直在發抖,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領勒得極為不舒服,看了眼閉著眼睛的穆凡滌,“已經出來了,沒事兒了。”
聞言緩緩睜開雙眼,被淚水浸的略顯紅腫,依舊不停地抽噎。
“小…”冬梅看見妓院門口的身影剛想喊小姐,就被人用袖子捂著嘴閃入巷子。
“別出聲,是我。”秦曌現在已經恢復常態。
“白公子。”冬梅看著一如剛才風度翩翩的白公子。
“別告訴你家小姐,你來找過我。”嚴肅地講著。
“為什么?”冬梅不解。
“事關你家小姐,保密就行。”說完回身離去。
冬梅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事關小姐她得照做。
“對了,小姐!”連忙跑出巷子,去找人。
“你的婢女?”秦照看著從遠處跑過來的小丫鬟。
“嗯。”
“小姐,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哪里?呀!你流血了,他們打你了?疼不疼?我們快點去看郎中吧!”冬梅看著戰王懷里的小姐,急切地說著。
“你家小姐受了驚嚇,你安靜點。”說罷闊步出了百花街,走進最近的藥鋪,冬梅跟在后面。
將人放在床榻上,可是衣襟還是被死死的抓著,索性坐在床邊,看著郎中號脈。
“她怎么樣了?”問道。
“姑娘許是驚嚇過度受了刺激,會有短暫性失憶,需要靜養,臉上的傷無礙,老夫給開些消腫止痛和安神的藥。”郎中捋了捋胡子,一臉凝重地說著。
“失憶?”落水失憶,這又失憶?
“是的,萬不可再受驚嚇,如若失常無異于失心瘋。”郎中惋惜地說著,起身回到柜臺寫下藥方抓藥包藥。
“小姐…嗚嗚。”冬梅聽見郎中的話,嗚咽起來。
被人擾了思緒,“你家小姐怎么會去那里的?”
“回戰王,今日奴婢與小姐閑逛,小姐說無趣,去沒去過的地方走走,可我們剛走到岔路口,本想往右邊走,結果小姐被一個人給拽進左邊百花街了。”如實告知。
事有蹊蹺,早有預謀,追問道:“然后呢?”
冬梅回想一下,當時是一個人拽走了小姐,然后自己被打倒在地,看見是另一個人上來接手。
“奴婢當時被打倒在地,只看見他們換了一個人。那個人還說…”看著自家小姐,眼神里滿是擔憂。
秦照起身,將外袍脫下留在床上。
二人來到藥堂,“說了什么?”
“還說…如此絕色佳人,這一票錢歸你,人歸我。”冬梅說完就跑進去守著小姐了,這戰王就留個袍子安撫人,真是令人心寒,難怪小姐不喜歡戰王了。
星目微瞇,他今日剛好在街上巡視,恰巧有人來報說是土匪逼良為娼,便趕了過來。只是沒想到,聽見被子里那人直喚自己的名諱,而敢這樣做的只此一人。
“將軍,您的藥好了,這是藥方,后續照單抓方可。”郎中將一提藥包及寫著藥方的單子奉上。
付了銀兩,走進內屋。“本王還有軍務先行一步,一會兒自會有轎子來送你們回去。”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他還需要去弄清是誰在短短片刻便殺死這些黑衣人的。
返還剛才的妓院,詢問手下,“可有發現?”
“戰王,只有一把血扇。”士兵將已經被血浸透的扇子呈上。
秦照將扇子撐開,是普通的扇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上面連個題字都沒有,更別提落款了。
翻過來一看,扇面原來是兩面白,現在變成兩面紅而已,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這把扇子如何殺人割喉的?
一時不得其解,只好先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