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貞皺著眉頭說道:“神月宮那邊我已經打探過,可以確定的是兩人都不在。”
“也就是說,他們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神神月宮,這麼看來應該是躲在神月宮裡了。”葉閒說道,“至於爲什麼要躲著,恐怕就與齊帝有關了,因爲齊帝不想讓人得知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讓永和殿的宮人和宮女全部都消失了。”
“在皇宮讓一兩個人消失並非難事,但永和殿裡少說有數百名宮女和宮人,想要讓這麼多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可並非易事。”
“恐怕我們這位軟弱的君主是得到什麼力量了纔對。”葉閒半瞇著眼睛的樣子與流木竟有幾分相似,廉貞厭惡地將目光望向別處,“怎麼了?很討厭我麼?”
“知道就好。”廉貞冷冷地說道。
“我哪招惹你了?”
“你沒招惹我,但我天生就討厭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唉,真是無趣。”葉閒將酒杯倒滿,字斟自酌起來。
錦恆王眼見著齊羽和伊塵兩人消失了多天不見,心裡越發擔心起來,難道說他們兩人被齊帝給……不,不可能,齊帝沒有理由這麼做。錦恆王邊走邊想,只覺撞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卻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跌坐在地上。
“沒撞疼你吧。”錦恆王蹲下身將摸了摸那小孩的頭。
“這個給您。”說著小孩便將一張皺巴巴的紙給了錦恆王,“哥哥說把這個紙條給你。”
“哪個哥哥?”不等錦恆王問完,那個小孩轉身便拋開了。他打開紙條發現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的,費了半天力他纔看懂上面寫的是百年居三個字。
百年居?難道說有人在那裡等自己?再看紙上歪歪扭扭的自己錦恆王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齊羽。能夠寫出這麼醜的字來,除了齊羽整個都城恐怕找不到第二人了,而且很多時候齊羽甚至會寫錯別字,按照齊羽的解釋則是筆畫太多,簡化一下比較好。
錦恆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慢慢悠悠地逛到了百年居,剛進百年居眼尖的小二便招呼起來了:“這位客觀,請問您需需要些什麼?”
“來這百年居自然是要喝你們的落桑酒了。”錦恆王說道,“再來個銀湖雪蛤,薺菜乾貝羹,濃香獅子頭,再來盤水煮花生米。”
“這位客觀,本店剛剛推出一種新酒,您要不要試試?”小二微微彎著腰,說道,“此酒香典雅、甘潤挺爽、諸味協調、尾淨悠長,實爲珍品啊!”
“哦?這酒叫什麼名字?”
“西鳳酒。”
“西鳳酒?好名字,那就來一壺吧!”
“好嘞客觀您稍等。”
錦恆王環顧四周,卻發現只有一名身著青色長衫的少年正在自斟自酌,難道說約自己的人是他?正想著,錦恆王發現兩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子進了店,其中的男孩子向那青色長衫少年瞥了一眼,隨後又牽著身旁女孩的手坐到了錦恆王的對面。
“王爺,趙叔說他去接奶孃了,要晚點纔過來。”男孩說道,“小姐現在由趙媽帶著呢。”
錦恆王愣了愣,這兩個小孩在說什麼?
男孩接著說道:“對了,趙媽說小姐淋了雨受了風寒所以請了大夫診治,大夫說差一味藥引,叫什麼金鱗,我們跑了很多藥鋪都沒有,大夫說只有城郊的那個什麼池塘纔有。”
聽到這裡錦恆王知道,這兩個小孩應該和齊羽有所關聯纔對。嬰兒,金鱗,池塘……這是隻有齊羽才知道的。
“你認識羽兒?”錦恆王壓低聲音問道。
“王爺,您連我都不認識了麼?”齊羽小聲地說道,“說來話長,但王爺您要相信我。”
“客官,您的菜來了。”店小二將酒菜擺上桌,笑著說道,“請慢用。”
見菜上來齊羽也不客氣,直接大快朵頤起來,而裝扮成女孩的伊塵則是默不做聲地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不爲所動。他看到葉閒正看著自己,他悄悄踢了一下齊羽,齊羽擡起頭正好和葉閒的目光相撞,隨即又滿不在乎地低下頭繼續吃起東西。
“王爺,等我們吃完東西帶我們離開。”齊羽小聲說道,“現在先吃飯,看在風然公主的份上您先什麼都不要問。”
錦恆王舉起的筷子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放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幸虧這個店裡只有那個書生模樣的人,因爲他很想說這眼前的這兩個孩子已經犯了致命的錯誤。
酒足飯飽之後,齊羽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錦恆王說道。
直到齊羽他們離開,葉閒依舊坐在百年居里喝酒……
三人走在街上,不時有巡邏的士兵經過。當三人回到府邸的時候,錦恆王直接帶兩人去了書房。錦恆王不知道移動了什麼機關,原本沒有一絲縫隙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道向裡慢慢移開的門。
“跟我進來。”
齊羽和伊塵隨著錦恆王進去了,齊羽發現那是一間很大的密室,隨後錦恆王點亮四周的燭臺上的蠟燭,密室立即亮了起來。與其說是密室,倒不如說是一間畫室更爲合適。
牆壁上掛滿了畫,但是所畫的內容全都是一個女子。
“你們是誰?”錦恆王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是齊羽啊。”齊羽說道,“雖然我的樣貌和聲音改變了,但我確實就是齊羽,而他是伊塵。”
“恩。”伊塵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儘管錦恆王很想相信,但這是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你怎麼證明你是羽兒。”
爲了證明自己,齊羽說了很多隻有他和錦恆王才知道的事情,最後伊塵又把額頭上的配飾拿掉露出硃砂紅痣後錦恆王這才相信,因爲沒有人能夠模仿神月宮宮主眉心的那顆紅痣,無論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做到。
“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瞞王爺,我們現在正遭到齊帝的追殺?”其齊羽說道,“我想齊帝是瘋了。”
“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
“那日我和王爺釣完魚後,我回宮便得到了齊帝的召見。”齊羽說道,“我父皇死的時候曾經交給小羅一個袋子,結果好巧不巧那袋子被齊帝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