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軒,你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恩。”皇甫憶軒揉著自己的小肚肚,小臉上一抹羞愧的紅。
“以后可不許暴飲暴食了。”皇甫軒點著他的腦袋瓜。這小子,估計是昨天在自助餐廳糕點吃多了,有些鬧肚子。
“知道了,爸爸。”皇甫憶軒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不不,今天不是要去參加正名宴的嗎?”皇甫憶軒叫起來。雖然這正名宴不是為自己準備的,但是男神爸爸說要宣布收他做干兒子,這個消息也是他所期待的啊。而且,媽媽今天回來,他還要把這帥氣有型的爸爸帶回去給她炫耀一下呢。
“你這個樣子還參加什么正名宴?”皇甫軒蹙眉。
“我可以的。”小家伙跳下來,抓著他的衣角,一雙大眼睛充滿乞求,忽閃忽閃的望著他。
不知道怎么的,皇甫軒突然就想起喻白雪的那雙大眼睛來,心底頓時一軟。
“好吧,我先問問醫(yī)生。要是你的情況不允許,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皇甫軒出去跟醫(yī)生交流了一番。
“怎么樣了?能去不?”小家伙伸長了脖子望著他。
“你呀!”皇甫軒挽唇,點著他的小鼻頭,“去吧,不過,你得保證,待會兒不能再亂吃東西了。”
皇甫憶軒立刻舉起雙手,像是投降一般:“我保證,待會兒什么也不吃。”
皇甫軒這才帶著皇甫憶軒離開,往酒店駛去。此時,皇甫老爺子的電話已經催了一次又一次,離正名宴開始的原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酒店里,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不知道誰忽然叫了一聲:“皇甫少爺到了!”
于是,大廳里的賓客們立刻停止了議論,眼睛刷地看向了大廳門口走進來的那個器宇軒昂的男人。
但是很快,大家發(fā)現,皇甫少爺不是一個人,他的手里,還牽著一個小男孩。而且,就是昨天頒獎典禮上的那個。
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暗暗印證著自己的猜測。
喻白雪在看到父子倆牽著手出現的瞬間,幾乎有些坐不住。他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此時,她呆呆的望著那兩人越走越近,手死死的抓著椅子背,仿佛自己隨時都會癱倒下去。
“你倒是還知道來?”皇甫寒臉色不善。其實,兒子能夠來他已經松了口氣,只是礙于面子還是沉著臉。
皇甫軒沒有回答,只是牽過皇甫憶軒到皇甫寒的面前:“來,這是爺爺。”
“爺爺!”小家伙瞪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皇甫寒,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這孩子?難道軒兒他在外面……皇甫寒眼底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正要發(fā)問,司馬嬌卻一下子沖了過來。
“哪里來的野孩子?皇甫軒,你什么意思?”她惡狠狠的瞪著皇甫憶軒,一把抓住皇甫軒的胳膊,問道。
皇甫軒冷冷地甩掉她,沒有回答。
皇甫寒微微蹙眉,覺得司馬嬌有些不識大體。這種時候,怎么可以撒潑呢?
當然,對于皇甫寒來說,子孫越多越好,管他誰生的呢。
“我不是野孩子!”皇甫憶軒高聲叫道,相當的不爽。他最恨人家叫他野孩子了。
“不是野孩子怎么到這地方來撒野?”司馬嬌已經氣瘋了,抬手就要給皇甫憶軒一耳光。為了這一天,她籌謀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讓人破壞?
“夠了,到底是誰在撒野?”皇甫軒一把捏住司馬嬌的手腕,冷冷的甩向一邊。
司馬嬌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眼底已經有了淚水:“軒,你真的很過分,你為什么這樣做?為什么這樣對我?”
司馬嬌已經失去了理智,大聲吼著,瞬間粉碎了自己苦苦維持的大氣婉約形象。此時的她嚎哭著,就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憑什么這么質問我?你是我的誰?”皇甫軒的聲音冷冽,像是冰凌上滴下來的水。
“我……我是你孩子的媽媽。”司馬嬌的氣焰頓時弱了下去。的確,皇甫軒從來沒有承認過她,哪怕今天要為孩子正名,也不會給她承認的機會。
“爸爸……”皇甫憶軒有些難過的扯了扯皇甫軒的衣角,小聲喊道。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兇女人,可是他也不想他的男神爸爸跟這個瘋女人生氣。
“你叫他什么?”司馬嬌一聽,剛剛偃旗息鼓的怒火又囂張起來。她的女兒司馬柔都不敢輕易的叫皇甫軒爸爸,這個野孩子,憑什么大庭廣眾下叫得那么順溜?
“我叫他爸爸!”皇甫憶軒迎上司馬嬌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大聲說道。他看得出來,爸爸并不喜歡那個女人。
“你……”司馬嬌氣急攻心,再次一巴掌甩了過去。
“夠了!”皇甫軒冷喝一聲,伸手鉗住司馬嬌的手腕往后一帶,司馬嬌一個趔趄,差點栽了出去。
“皇甫軒,好,很好,你口口聲聲說愛著喻白雪,你天天裝出一副情種的樣子,那這個孩子怎么來的,你說!你說!”司馬嬌瘋了一般嘶叫著,咄咄逼人。
如果不是皇甫軒將那小家伙護在身后,她真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阿嬌!”皇甫寒看事情有些鬧大,沉聲吼道。這阿嬌平時性子挺溫和的,今天怎么這樣?難道,真如軒兒所說,她在自己面前,只是為了表現刻意的偽裝?怪不得軒兒一直不喜歡她。皇甫寒沉默了。他雖然身體行動不便,腦子卻沒有變遲鈍。想著自己以前可能看走了眼,心里像塞了棉花似的,堵得慌。
“爸爸,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司馬嬌完全撕去了往日的溫婉面紗,指著皇甫寒叫道。
皇甫寒的臉色頓時更沉。男人最忌諱打臉,她這么大庭廣眾的斥責皇甫軒算怎么回事?別說她無名無分,就是過了門,也沒有這樣當眾指責丈夫的道理。
“阿嬌,看在軒兒事先沒有跟你說的份上,我理解你,但是你得注意,看看這是什么場合!”皇甫寒看周圍的賓客已經議論紛紛,一張老臉早就掛不住了,只好出聲直言提醒。
司馬嬌張張嘴,正想再要發(fā)飆,可是看看皇甫寒鐵青的臉色,再看看皇甫軒冰
凌一般的側臉,她這才驚覺自己做得太過了。
“對不起,爸爸,我只是一時心急……”司馬嬌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怎么就沒有穩(wěn)住自己的性子呢?可是在這種時候了還要裝溫婉,這個野孩子一正名,她的柔柔還有什么前途?何況那孩子還是個男孩兒,長得那么討喜。
“唉,算了,這事兒啊,也不全怪你。”皇甫寒安慰著司馬嬌,有些責備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皇甫軒本來想要解釋一下關于皇甫憶軒的事情,轉頭看到司馬嬌剛剛發(fā)飆完畢馬上又梨花帶雨裝可憐,索性閉了嘴巴,看她還要怎么演戲。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凝。
喻白雪在角落里,早急得站了起來。看到幾個人的爭吵,她真恨不得馬上過去把兒子拎起來就走。可是這會兒作為孩子的母親,她要是一出現,無異于火上澆油。而且,如果他們認出她來,那就更加不堪設想。
喻白雪緊緊的攥了自己的衣角,捏得皺巴巴的一片。
忽然,站在司馬嬌旁邊的司馬柔一下子往站在皇甫軒旁邊的皇甫憶軒沖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張口就咬。
“你干什么?”
皇甫憶軒急忙一縮,但還是被司馬柔咬到了一口,手腕上頓時青了一塊。
“嘶——”皇甫憶軒疼得直吸氣,狠狠地瞪了司馬柔一眼,“你屬狗的么?又咬我?”
“誰讓你搶我爸爸?誰讓你搶我爸爸?”司馬柔蠻橫的叫著,又撲上來。
皇甫憶軒側身一讓,司馬柔撲了個空,“啪”一聲摔到了地上。
“你自己像只瘋狗似的撲上來咬我,還好意思哭?我告訴你,你是女生,這第一回合我讓著你,你要再撒潑,我要你好看!”皇甫憶軒叉著腰,對著地上的司馬柔,虎目圓瞪。
司馬柔的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索性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打不贏就哭,沒羞!”皇甫憶軒撇撇嘴,拿手指在臉上刮了幾下。
司馬柔忽然抹了一把眼淚,止住了哭聲,看著皇甫憶軒央求道:“小哥哥,你就把爸爸讓給我吧,我要是搶不到爸爸,媽媽會打我的。媽媽打人很疼很疼的,你看!”
“胡說!”司馬柔氣急敗壞的要上前去阻止,司馬柔已經拉起了自己的裙子,只見她的腿上,到處是擰得青紫的痕跡,印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哪怕是一貫冷冽的皇甫軒,眼底也閃過一絲不忍。
“司馬嬌,想不到你對孩子也這么狠心!”
“不,軒,你聽我說……”
“阿嬌,這是不是真的?”皇甫寒威嚴的發(fā)聲,胡子一抖一抖的,氣得厲害。
“不,那是前幾天她不小心摔的,不要聽她胡說!”司馬嬌慌了,有些語無倫次,她轉頭笑著看向司馬柔,溫柔的問道:“是你自己摔的,對不對?你告訴爺爺,是你自己摔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含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司馬柔看著自己的媽媽,脖子縮了縮。
“司馬嬌,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哄三歲小孩是不是?摔傷像這個樣子?”皇甫軒輕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