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嬌提著裙襬,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司機彎腰向她鞠躬,然後伸手向後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什麼?坐後面的車?”司馬嬌氣得一張俏臉扭曲了,變得像個巫婆似的不堪。
“對不起,司馬小婕。”
“哼!”司馬嬌扭著身子,往後邊一輛婚車走去。
喻白雪隨後出來,司機恭謹的打開車門,請她上了車。
不一會兒,兩輛婚車一前一後開離了會所。
兩輛婚車,兩個新娘,一時之間惹的大家議論紛紛。
在A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各界名流匯聚一堂,紛紛對皇甫少爺表示祝福,這場婚禮,空前的隆重、盛大,轟動一時。
兩輛婚車遠遠地從大門口開過,喻白雪探頭,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門口的海報,彷彿是自己和皇甫軒似的。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這個時候了,還是忍不住要做夢。司馬嬌是個近視眼,只看到海報一晃而過,完全沒有看清楚。不過,離婚禮越近,她就越得意。因爲,她做夢都想看到喻白雪被踩到地上的樣子,她做夢都想成爲皇甫軒的女人。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喻白雪和司馬嬌在側門下車,由專用電梯到達了婚宴大廳。婚禮很快就要開始了,兩人在大廳旁邊的休息室裡,隨行的工作人員最後她們整理了妝容。
“還有五分鐘,你們準備好了嗎?”羅伯特在門外輕輕敲門,問。
“怎麼沒有見到皇甫軒呢?”司馬嬌嘀咕。
喻白雪往門口望了一眼,她也很期待看到皇甫軒穿上結婚禮服的樣子,儘管他註定不會是自己的新郎。
“等到婚禮開始的時候,少爺自然會過來的。”羅伯特禮貌的回話,然後悄然離開。
“二位,請跟我來。”服務員領著喻白雪和司馬嬌走出休息室,往舉行儀式的主席臺走去。司馬嬌把頭昂得高高的,臉上得意之情寫得滿滿的。喻白雪則微低著頭,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不肯放她離開,看來,是註定了要讓她在離得最近的地方,看到令她最心痛的那一幕。
離儀式開始還有兩分鐘。喻白雪和司馬嬌一起來到了主席臺邊。皇甫少爺的婚禮上出現了兩位新娘,一時之間,所有的賓客都朝這邊看過來,小聲的議論紛紛。司馬嬌的頭昂得更高,喻白雪則將頭埋得更低。
“怎麼,不敢看我?”低沉磁感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喻白雪擡起淚眼,只見面前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皇甫軒在光暈裡,俊美如天神。
“軒,你終於來啦!”司馬嬌高興的叫著,想要過去挽住皇甫軒的手臂,卻被他冷冷地錯開了。
司馬嬌正要說話,主席臺上,傳來司儀的聲音:“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是5月21日,現在是十一時十一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在這樣的特殊時刻,讓我們一同來見證一對新人,皇甫軒先生和喻白雪小婕喜結良緣……”
喻白雪只覺得腦袋轟然一聲炸開,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向皇甫軒。
皇甫軒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將喻白雪發冷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直到《婚禮進行曲》響起來,喻白
雪仍舊呆呆的望著皇甫軒,回不過神來。
“走吧。”
皇甫軒牽著喻白雪,走向紅地毯。
“你,爲什麼這樣?”
“誰讓你隨隨便便將我讓出去的?不懲罰你怎麼行,恩?”
司馬嬌站在兩人後面,也是呆若木雞。直到看到兩人走向紅地毯,纔回過神來,她一把抓住了喻白雪,幾乎是聲嘶力竭:“不,怎麼會是這樣?不可能的!喻白雪,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你答應過我的,趕緊消失、消失!”
皇甫軒冷冷的掰開司馬嬌的手:“我不管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樣的協議,你忘了,要問問我的意見。看在你獻身救我的份上,從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此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眼前。”
司馬嬌聽到這樣絕情的話語,瞬間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皇甫軒和喻白雪,二人攜手走過紅地毯,走進幸福的結婚禮堂。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懲罰,莫過於讓她享受整個籌備婚禮的過程,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
原來,當初皇甫軒的那句話,竟然是對自己說的。可憐自己還在一廂情願的幻想著。司馬嬌趴在地毯上,絕望的笑了,笑得淚水橫飛。
“之前的一切,少爺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希望你好自爲之。”羅伯特說完,示意身後的保鏢很快將司馬嬌帶離了現場。
主席臺上,喻白雪仍然懵懵懂懂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她至今也沒有清醒過來。直到司儀讓交換戒指,她還在呆呆的望著皇甫軒。
“我有那麼好看嗎?”皇甫軒挽脣,輕聲問。
喻白雪微微紅了臉,將目光錯開了一些。
“把手給我。”皇甫軒輕聲命令道。
喻白雪順從的將手伸出,遞給他。
皇甫軒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指,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他說。
喻白雪只覺得幸福像汽水泡泡,滿滿的要冒出來。她微微顫抖著手,給皇甫軒戴上了戒指。
二人交換完對戒,在一片歡呼聲裡,緊緊相擁在一起。最後,不等司儀發話,皇甫軒一低頭,尋到了喻白雪嬌豔的紅脣,二人糾纏在一處。
婚禮儀式完畢後,皇甫軒擁著喻白雪去休息室換上了一套便裝禮服。
“穿這雙吧,一會兒要給好多客人敬酒,很累的。”
喻白雪看著皇甫軒將自己的高跟鞋脫下來,替她穿上了一雙平跟鞋,眼眶頓時紅了。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皇甫軒擡頭望著她。
“不,我只是,太高興了。”喻白雪展顏一笑,眼睛裡,還有晶亮的淚花。
“好啦,走吧。一會兒你的杯子,我讓人準備的果汁,至於別人遞過來的酒,不要喝,我替你擋著。”
“恩。”喻白雪乖乖的偎依進皇甫軒懷裡,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大廳裡,觥籌交錯,好一場喜慶的婚禮盛宴!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公寓裡,司馬嬌將自己今天穿的婚紗狠狠的撕成了碎片。看著電視機裡皇甫軒和喻白雪婚禮的報道,她怒不可遏,扭曲著臉,提起高
跟鞋“啪”一下扔過去,“嘩啦”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之後,電視機沒了聲音。
司馬嬌看著滿地的狼藉,覺得還不解氣,繼續撕扯那些婚紗碎片,邊撕邊咬牙切齒的念:“皇甫軒、喻白雪,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逼我的!!”
她將屋子裡能夠摔壞的東西都摔了個遍,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在抽屜裡翻出一張紙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婚宴那邊,等到賓客散盡,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皇甫軒擁著喻白雪走進休息室,隨手關上門,反鎖了。
“休息一會兒吧,累嗎?”他拿指腹輕輕摩挲著喻白雪的臉蛋,柔聲問。
喻白雪揉揉有些痠軟的腰身,儘管累得想癱倒,不過迎上皇甫軒關切的目光,還是莞爾一笑,說了一聲:“還好。”
“我來幫你揉揉吧。”皇甫軒將大掌移到喻白雪腰間,力度輕柔的揉著,慢慢地氣息粗重起來。
喻白雪感覺到了頸間噴薄的鼻息,不禁紅著臉往旁邊挪了挪:“那個,好了,不要再揉了。”
皇甫軒勾脣一笑,手上動作停下來,卻沒有挪開。
“既然還不是很累,不如,我們乾點別的?”
喻白雪見他笑得邪惡,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已經很累了,累得要睡著了。”
皇甫軒脣角的笑意更深:“我們今天新婚呢,這洞房花燭都沒有過,你就要睡了?”
喻白雪一瞪眼,拍開他的手:“這裡既不是洞房,也沒有花燭。”
“是嗎?要不,我馬上叫羅伯特買兩支大紅蠟燭送來?”
“皇、甫、軒!”
“好了,我不逗你了。”皇甫軒將喻白雪的頭花取下來,“去洗一洗,然後睡一會兒吧。晚上還有個至親好友的晚宴,宴會後還有舞會呢。”
“哎呀,好複雜!”喻白雪一聽就頭都大了,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結婚了。”
“恩,以後你都不用結婚了。”
“對了!”喻白雪忽然想起了司馬嬌,“那個司馬嬌,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都差點把你老公搶走了,你還關心她?不如把這份注意力放在你老公身上,恩?”
“其實她也挺可憐的,不過,就是心眼太壞了。”
“放心,我沒有太爲難她,只是把她趕出去了而已,相信今天的這一出,夠她受的了。”
“你呀,就是壞!”喻白雪在皇甫軒胸膛上輕輕擂了一拳,“不過,敢搶我的男人,活該!”
皇甫軒一陣好笑:“這會兒豪情萬丈了?之前是誰那麼慫的?”
喻白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我那不是怕你沒有恢復,不敢跟她叫板嘛,你要早說沒有問題了,我怕她個毛啊?”
“有沒有問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別別別,談正事呢。以司馬嬌的性格,受了那樣的氣,她很有可能報復我們的。”
“這些事情,你不用太擔心,交給我就好了。要不是看在司馬麟的份上,我早就把她送到F洲去當男人們的玩具去了。”
喻白雪靠在皇甫軒胸膛上,只覺得他有力的心跳,帶給她一陣安心與溫暖。
(本章完)